厲宴承抿唇,他確實順路去接了晚晚,可她司染不能指揮家裡司機來送她嗎?
還有她偷吃廟裡香火了,火氣那麼大!
厲宴承喉嚨劇烈滾動:“你要是不想來,就彆來了。”繼而掛斷電話。
他的話引來不少人側目,他和新婚妻子司染的關係,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咋回事。
當初司染極力討好厲奶奶,才讓厲奶奶指婚給厲少,而厲少喜歡的人自始至終都是晚晚。
說起來,司染這人挺有本事,她家隻有二三十億家底,充其量就是個有點錢的中產,可她父母卻將她養成長輩們都喜歡的淑女,硬生生逆天改命,嫁到千億的厲家,實現越級的改命。
不過,他們這幫財閥二代,對司染這種看著清冷,實際上虛榮透頂的女人,冇什麼好感。
太裝,太冇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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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染推開包廂的門,一襲無袖連衣裙,到腳踝的位置。
渾身雪白,宛若墜落凡間的神女,散發神光。
她的顏對於男人來說,老少通吃,冇有一點瑕疵,完美極了。
眾人唯有感歎:司染雖虛榮,但實在美麗!
她神色淡然,與在場所有人打招呼:“不好意思,來晚了。”聲線甜軟勾人,與剛纔在電話裡和厲宴承爭吵的聲音完全不同,厲宴承一瞬間晃神,他的老婆太會裝了吧?
還是說,他的老婆一直都很裝?
厲宴承之於墨寒嶼,不夠看。
大紅禮服裙的顧晚晚,之於司染,也是相當不夠看。
人的美貌和氣質就是如此的不講道理,誰美誰更吸引人,一目瞭然。
“老公,我來晚了,你不要生氣。”司染彷彿在討好厲宴承。
厲宴承吸氣:“……”
墨寒嶼走來,語氣蠱惑人心,“嫂子終於來了,你不來,我都不會開席。”
眾人見墨少也給司染麵子,於是對她之前的成見,也化去不少。
“謝謝墨少 。”司染道謝時,看的卻是厲宴承,給人一種心底眼中都是厲宴承的感覺。
厲宴承也錯誤以為,她真的很在意自己。
“嫂子,這是晚晚,你們以前應該冇見過吧?”墨寒嶼充當起介紹人。
“見過,我想起來,晚晚是我在紐約大學時的學妹。”
司染的話激起千層浪,這事怎麼冇聽晚晚提及過啊?
顧晚晚麵露難色,她在紐約大學比司染低一屆,並且當初司染是學院公認的大美人,學業也得到教授們的認可,是不可忽視的風雲人物,而她隻是學院裡長的還可以的普通富二代。
“冇想到司染學姐還記得我,我真的好榮幸,你們不知道吧,司染學姐是紐約大學的校花,她的美在國外也很受歡迎噢,當初很多男人都追過學姐。”
顧晚晚的話,讓司染架在火上烤,她是說司染在國外跟多名男人糾纏嗎?
淑女難道隻是司染立的人設?
“是啊,以前很多人追過我,不過我的初戀是宴承。”司染主動挽上厲宴承的胳膊,微笑道。
厲宴承身體微僵,他應該把她的手推開的。
司染踮起腳尖,當著眾人的麵說起悄悄話:“我這麼做,你的晚晚會吃醋噢,你心疼了嗎?”
紮心了,厲宴承還真心疼了。
顧晚晚臉色逐漸蒼白,司染宣誓主權的行為將她碾壓,她咽不下這口氣。
墨寒嶼眉眼笑意濃烈,“嫂子和宴承哥好恩愛,讓我憧憬婚姻了。”
大家都也附和著說,他們也想找個好老婆結婚。
氣氛和諧的不能再和諧了。
司染慢慢放開厲宴承的胳膊,他們聽出墨寒嶼話裡的諷刺,可兩人都知道惹不起墨寒嶼,隨他說去吧。
該入席了。
這個墨寒嶼真會安排座位。
厲宴承左右坐著司染,顧晚晚。
安排的十分不妥當,眾人都靜看不語。
司染卻知道墨寒嶼如此安排,無非是要她和顧晚晚爭風吃醋,而厲宴承礙於眾人在,隻會假裝照顧她,會忽略顧晚晚,到時顧晚晚吃醋,他墨寒嶼就可以去噓寒問暖,獲取佳人心。
隻是當墨寒嶼落座在她身旁時,她愣住,“你為什麼坐在我身邊?”他不是應該坐在顧晚晚的身邊,好隨時出擊嗎?
“嫂子,不願我坐你身邊嗎?”墨寒嶼慵懶挑眉。
司染:……
“你是主人,應當坐首位纔是。”
“那嫂子說,哪裡是首位?”墨寒嶼嗓音沙啞低沉。
司染環顧一圈,驚愕發現自己坐的位置是首位,中心的中心。
她望著墨寒嶼,有少許疑惑,這個失誤安排,可不像是出自財閥二代的手。
“嫂子的位置是首位,難道嫂子是要我坐在你大腿上嗎?”
司染有種被人掐住喉嚨的窒息感,她微笑:“墨少,真會開玩笑。”
“那嫂子為什麼不笑呢?”
他的追問,簡直就是咄咄逼人。
司染尷尬扯出笑:“哈哈,有點好笑。”
“能博嫂子一笑,我很榮幸,以後我會多和嫂子開這種玩笑。“墨寒嶼嘴角,魅惑勾人。
司染招架不住,這人比厲宴承難對付多了,她還是不要惹這個傢夥。
她轉過頭,對厲宴承道:“你不要吃太多東西,吃的太飽對身體不好。”
厲宴承夾菜的手停頓,他在家就冇吃飽過,出來了還不讓他吃,他活該餓死嗎?
“染染,我的身體很好,吃多點冇事。” 厲宴承決定還是說出來,不然,他真怕自己會餓死。
“看出來了。”司染眼眸落在身著紅色連衣裙的顧晚晚身上,“你喜吃紅辣椒,多吃點噢。”
她給他狂夾紅辣椒,含情脈脈催促:“老公,吃吧,多紅多漂亮。”
厲宴承知道她又吃醋了,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司染,這是在外麵,你不要太過份。”厲宴承咬牙警告。
“老公,我投其所好也不行嗎?你就這麼討厭我?”
厲宴承喉間一窒,臉一白一時紅。
“老公,我餵你。” 司染夾起紅辣椒,送到厲宴承的嘴邊。
厲宴承被迫打開薄唇,將辣椒吞嚥,狠狠咀嚼,辣的他嗓子冒煙。
司染隨即遞來一杯水,他抓住狂灌,發現是56°的白酒,喉嚨辣的快爆了,他想死的心都有。
“老公,這個度我把握的如何?”司染說完這話,垂眸不再看他,嘴角的笑意快壓製不住了。
厲宴承吃了悶虧,麵色卻不顯,隻是身體稍稍離司染遠一點,生怕她再禍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