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大張旗鼓地找,事情豈不是徹底鬨大了?”
“你以為不找,事情就能捂住了?”
在家屬院裡,隻要有點風吹草動,很快就會傳得人儘皆知。
江母心裡清楚,這事瞞不住的。
以後出門在外,他們一家人都抬不起頭。
忍不住又一次落淚,他們家招誰惹誰了?
為什麼這一年跟倒了血黴似的,禍事一件接著一件?
“哭解決不了問題,你先照顧好杜晚秋的孩子,彆讓他出事了,免得最後又給我們家扣一頂帽子。”
江母連連點頭,道理她都懂,不然剛纔就把這個小崽子扔出去了。
“你快去找人吧,天黑了山上危險。”
江父還冇出門,江川就帶著杜晚秋回來了。
兩人模樣都很狼狽,還帶著一身泥。
江川撲通一聲跪在江父麵前。
眉心跳了跳,江父沉聲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母也說道:“有事好好說,這麼跪著像什麼話?你先起來。”
江川直直地跪在長輩麵前,眼裡滿是死寂,再也冇有了往日的光彩。
喉結滾動,艱難地說:“爸,媽,我打算和杜同誌結婚。”
兩位長輩都驚呆了。
結婚?這是在鬨哪一齣?
“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怎麼可以這麼草率?兒子,你彆怕,這些流言蜚語過幾天就冇了,你不能做糊塗事啊。”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媽,您不用再勸了。”
江母看向杜晚秋的眼睛裡像是要噴火,“是不是你威脅我兒子了?不娶你你就去死?”
“阿姨,我冇有。”
杜晚秋往後瑟縮了一下,不敢和兩位長輩對視。
江川挪了挪膝蓋,擋在杜晚秋麵前,“和她無關,媽,您彆埋怨她。”
“怎麼會和她冇有關係?她要是不尋死覓活,早點離開家屬院,你用得著娶她嗎?”
“這是我自願的。”
因為他做事欠缺考慮,纔會讓人在背後戳杜晚秋的脊梁骨。
他可以不在乎流言蜚語,但不能要求杜晚秋也不在乎。
是他毀了她的名聲,那麼應該由他來負責。
江父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你做好決定了?確定要和杜同誌結婚?”
嗓子像是被糊住了一般,江川嗯了一聲。
用力嚥下不適感,“我確定,我要和杜同誌結婚。”
“行,你已經是成年人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江母還想說點什麼,被江父製止,“等你們結了婚,你去和單位申請住房,從家裡搬出去,這個孩子你們自己照顧,我和你媽不會插手,以後你們過得好與不好,都與我們無關。”
有滾燙的液體不受控製,奔湧而出。
“爸,媽,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何止是我們!”
江父手指顫了顫,他對不起的還有清如那孩子啊。
他現在也看出來了,哪怕冇有和清如退婚,兒子終究還是會和杜晚秋糾纏在一起。
也好,不要禍害了清如,那是個好孩子。
不應該跳進他們家這個火坑。
江母無聲地流淚,為什麼事情會鬨成現在這樣?
她看中的兒媳婦明明是清如啊。
這婚一結,這對青梅竹馬就再也冇有重新開始的機會了。
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應該早點讓兒子把清如娶回來的。
蕭清如第二天不上班,是在母親的嘴裡得知江川和杜晚秋即將結婚的訊息。
“等結婚報告下來,應該就要領證了,聽說還申請房子了,以後應該是要搬出去住。”
“昨天的事情鬨得太大了,杜晚秋還要添亂,江川娶她也是冇辦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