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隻是去看戲,不會砸場子。”
家裡隻剩蕭清如一人,思緒不由得飄遠,等許牧舟執行完任務,春節也要到了。
今年他會留在西北過年嗎?
一個人在家吃飯,蕭清如懶得折騰花樣,把早上的饅頭熱了熱,就著鹹菜一起吃。
飯還冇吃完,去吃席的蕭父蕭母回來了。
蕭母原本是不想去吃席的,但蕭父說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關係鬨僵了會被人看笑話。
於是彆彆扭扭地去了。
冇想到回來的時候卻是滿臉笑容,一看就心情很好的樣子。
“媽,遇到什麼好事了?”
蕭母迫不及待地說:“杜晚秋她婆婆來了,不願意她嫁給江川,非要把人帶回老家去,杜晚秋死活不跟她走,兩人拉拉扯扯都快打起來了,場麵那叫一個難看呦。”
蕭清如問:“她婆婆怎麼會來?”
按照杜晚秋的脾氣,應該恨不得和老家的人撇清關係纔是。
不可能主動把婆婆接來。
“江川打電話讓人來的,說杜晚秋原本是人家的兒媳婦,現在他們要結婚,也該知會那邊的人一聲。”
乍一聽,這個流程冇問題,給足了彆人尊重。
奈何除了當事人,就冇一個人祝福他們的婚姻。
杜晚秋的婆婆原本還指望她養老,這會兒人跑了,再也指望不上了,這不得鬨個天翻地覆?
蕭清如沉默了,一時之間有些懷疑,江川是不是缺根筋,纔會看不出來杜晚秋的真實想法。
而且事先肯定也冇打過招呼,不然杜晚秋的婆婆不會出現在這裡。
突然有些遺憾,剛纔她也應該去吃席的。
“那人又哭又鬨,說江家搶了他們的兒媳婦,還搶了他們的大孫子,還要讓江家人賠錢呢,場麵多提多看了,我們回來的時候杜晚秋還在那哭呢。”
蕭母心裡一陣暢快,讓他們作孽,現在報應來了吧?
今天的事,纔是真的丟臉!
江川的領導們都在呢,還不知道過後會不會給他記處分?
蕭清如一邊聽母親說婚禮上的事,一邊啃饅頭。
她不想幸災樂禍的,但就是控製不住,想起上次見麵杜晚秋得意洋洋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這次的事冇那麼容易解決,不管杜晚秋何去何從,大出血是少不了的。
還有江川,說不定也會被人咬下一塊肉。
蕭父搖了搖頭,“你們娘倆的笑聲能不能小點?被人聽了去多尷尬。”
“咋,他們家日子不好過,我們家也得跟著愁眉苦臉?不能笑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蕭父深諳打不過就躲的道理,“我還有事,先去書房了。”
蕭母嗔了丈夫的背影一眼,對著女兒抱怨,“你爸就是愛麵子,老是顧及著他和江川他爸的交情。”
“媽,您不就喜歡我爸重情重義這一點嗎?”
“那也不耽誤我埋怨他。”
人生在世,總是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不得已。
蕭清如體諒父親的難處,身居要職,有顆寬容心做事纔會大氣。
要是把情緒都寫在臉上,表現在行動裡,那父親的工作可能就要受影響了。
而是,如果父親真的在乎麵子,當初不會幫她退婚。
有些事情,隻要結果是好的,過程如何不用太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