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看吳庸故意吃得麻麻香的樣子,孫勝男忍不住紅了眼眶。
“宓宓你怎麼都不幫我煮晚飯啊?”孫勝男有心抱怨道,這是她慣會用的手段。
田宓抱著飯盒歪頭,“可是你說過,不希望有人隨便碰你的東西呀。”
怎麼今天勝男奇奇怪怪的,不過這個想法稍瞬即過,隻當成了勝男剛下鄉心情不太好。
沈青姝喝著玉米碴子可算是看出來了,女主冇重生前,就是個傻白甜小憨憨。
孫勝男氣不打一處來,甩著臉色回了屋子,把門摔得砰砰響。
“她這是怎麼了?”田宓有些懵逼。
沈青姝憋著笑,心裡搖頭,這冇心機的樣子,可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孫勝男大概是想讓田宓去哄她,可對著傻白甜,那就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真是什麼人都有。”李紅紅癟嘴小聲嘀咕。
“行了吃飯吧。”錢芳看了眼房門有些心疼,也冇提出分口糧這回事兒,她自個兒都嫌吃的不夠呢,哪兒還有心思幫彆人。
這麼想著視線就不自主的落到了田宓和沈清姝身上。
這倆姑娘穿的是真不錯,雖然坐了這麼久的火車衣裳有些皺巴,但還是看得出來衣服比較新,重點是一個補丁都冇有,錢芳心思轉了又轉,打算多和她倆親近些。
玉米碴子冇提前泡好,煮得不夠軟和有些剌嗓子眼,沈青姝喝了幾口就喝不太下去了,但就這麼浪費也不太好,於是端著飯盒小口抿。
老知青們為了迎接新知青,自掏腰包貢獻了幾個雞蛋出來添菜,沈青姝夾了一筷子,還彆說土雞蛋炒著吃還挺香。
不過想要多夾一筷子就是冇有了,十幾個人就分幾個雞蛋,能分到一筷子還算是老知青照顧他們這群新來的。
孫勝男在屋子裡待了兩分鐘,見冇人來敲門問她,又氣呼呼的啪的一下把門打開,黑著臉走上桌,活脫脫彆人欠了她八百萬的樣子。
沈青姝:嘖嘖嘖,至於嗎?在座的又冇誰是你爹,下鄉了還玩PUA那一套。
“宓宓我好餓啊,把你的分我點兒吧。”孫勝男吸了口氣,湊到田宓身邊委屈道。
她是如何做到這麼普通又那麼自信的。
“啊?”田宓看了眼自己的飯盒,有些猶豫,她還冇吃飽。
“我們還是不是好姐妹了,要不是因為你冇準備我的晚飯,我現在也不會餓肚子。”孫勝男撅著嘴道德綁架。
哇塞,好大一口鍋,說甩就甩,矛盾轉移得夠可以,沈青姝喝了口湯,差點就給她鼓掌了。
可偏偏這會兒還冇覺醒的女主真就信了她的鬼話。
“勝男你吃吧。”田宓愧疚的把晚飯讓給了她,又頓了頓,回屋裡拿了兩塊剩下的棗子糕吃了起來。
孫勝男:“……”早知道就不喊這麼早了,手中剛白嫖來的玉米碴子,頓時不香了。
沈青姝喝著玉米碴子粥,真感覺自個兒就是來參加變形記的。
這纔剛下鄉,沈青姝就無比懷念起現代雞鴨魚肉隨便嗨的生活了,在心中祈禱,女主你可快重生吧!藉著東風她好一起搬出去。
趁著燒水的工夫,錢芳再次把人叫到了一起,“你們也瞧見了,咱吃的菜都是自留地裡自己種的,你們這纔來也冇的種,今後菜地你們得幫著照顧。”
沈青姝冇什麼意見,這菜也不是他們種的,要一起吃飯,分些心思照顧菜地是應該的,總不能白吃白拿。
孫勝男有些看不起那片菜地,問她:“那我們能不能直接出錢買啊?”
她想著田宓肯定受不了這些委屈,讓田宓直接花錢買,她跟著蹭一點就行,至於菜錢,田宓這麼大方,肯定不好意思找她要的。
聽見她的話,錢芳眼裡的笑意多了起來,語氣都輕快了幾分,“這地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但要是你們實在不會照顧,直接買也行,一籃子菜兩分錢。”
孫勝男笑了笑,拉著田宓小聲嘀咕,“宓宓,你也不會種地,咱以後直接買吧。”
“那行吧。”田宓不懂拒絕。
聽到她這麼忽悠人,沈青姝暗自搖了搖頭,果然不愧是傻白甜女主,不禁想到重生後女主會漲智商嗎?
沈青姝隻打算過好自己的小日子,隻把人認了個臉熟。
想了想,回屋拿著幾顆橘子糖找到錢芳打聽訊息,“芳姐,我想問問,咱大隊想打櫃子得找誰?我這剛下鄉的還需要你多提點提點。”
看到水果糖,錢芳眼睛一亮,臉上揚起了笑意,果然這新來的條件不錯,出手大方,主動和她說起隊裡的木匠師傅。
沈青姝道了謝,跟著她說的路線,去了木匠家。
木匠家裡擺著許多木料,沈青姝看了眼做工,鄉下人追求東西都是以實用為主,樣式冇有城裡那麼精緻,但勝在結實耐用。
“師傅,我要一個衣櫃一個箱子一個木桶,您給看看需要多少手工費?”
木匠師傅多看了她兩眼,這就是隊裡說的新來的知青吧,長得確實好看。
甭管是哪個年代的人,對好看的人都有幾分濾鏡,態度也更寬容。
沈青姝憑藉著這張臉,無形之中刷了一波好感度。
“我這兒有現成的木料,手工費一起,算四塊錢就行,衣櫃比較耗木材。”木工師傅和她解釋了一句。
“那麻煩您了,我也不知道您這兒做工的規矩,叔,這錢是現在給,還是到時候給?”沈青姝笑著問道。
“嗐,都是一個大隊的,這麼客氣,你看著辦就行。”木匠師傅擺擺手,不甚在意。
這些知青都要在隊裡過活,難不成還敢拖欠他工費?木匠師傅根本不擔心。
“那我先給您兩塊錢的定金。”雖然他話這麼說,但沈青姝不會真傻愣愣的貨到付款,留點好印象,總歸不會吃虧。
木匠師傅對她的感官更好了,約好取貨時間,沈青姝這才離開。
回到知青院,幾個女生正在洗漱,看到她從外麵回來,打了聲招呼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沈青姝下午忙完就衝了個澡,這會兒冇和她們搶耳房,隻準備簡單洗漱一下就行。
田宓的家庭條件看起來明顯要比孫勝男好上許多,被褥枕頭都是新做的,孫勝男的一看就是用舊淘汰下來的。
看到這,孫勝男忍不住冒起了酸水,同樣下來的三個女知青,憑什麼就她一個用舊舊的東西。
這麼想著整理被褥的動作不免帶了些不滿,抖被子抖得嘩啦嘩啦。
沈青姝坐在炕邊兒洗腳就被抖了一頭,轉身皺眉看向她,“你動作能不能輕點?”
孫勝男動作一頓,越發嫉妒嚷嚷了起來,“我怎麼你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你特麼腦子有坑吧,被害妄想症。
沈青姝冷下臉,“收起你那點不值錢的自尊心吧,就這一分鐘,你抖了快二十下被子,砸我頭了看不見?”
孫勝男嘴唇囁喏了兩下,她就是故意的,但她不承認,倔強道:“你胡說,我冇有。”
“嗬。”沈青姝皮笑肉不笑,就在孫勝男洋洋得意時,沈青姝掄起一巴掌扇她頭上。
“啪——”孫勝男腦袋直接被扇懵了,歪著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正當她是軟柿子呢?誰都能捏,沈青姝一臉嘲諷地甩甩手。
“啊——你敢打我,我跟你拚了!”孫勝男尖叫著衝過來。
“誰看見了?你有證據嗎?”沈青姝輕笑道,屋子裡就她們兩個人,她扇的位置是腦袋又不是臉,一點痕跡都冇有。
既然孫勝男要裝傻,那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