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廢物要買房子?就憑他?”陳芊芊瞪著一雙難以置信的大眼睛。
陳薇薇麵色不悅,原本告訴陳芊芊,是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冇想到剛說完,陳芊芊又“廢物廢物”地喊開了。
“他有些存款,我這裡也有些,把這個老房子轉賣出去,應該夠了。”
陳芊芊轉了轉眼珠子,“姐,你一分錢都不出,反正吧,你遲早要離婚的,哪怕他買了豪江庭的彆墅,那也是你們的共有財產,離婚也能分一半,不過,就憑徐安這個廢物,我估計也是二手老房。姐,你記得了,到時候房產證上,你也要寫上名字,免得到時候他賴賬!”
陳薇薇臉色複雜,“我真希望你們不要摻和了,我暫時不會和徐安離婚的。”
“姐,這廢物有什麼好,哎呀,你怎麼就不聽勸呢!你看看賈小偉,要錢有錢,要樣貌有樣貌,關鍵吧,人家還對你癡情!”
“再說吧。”陳薇薇實在聽得煩了,將被子蒙過了頭,準備睡覺。
“姐,你真該考慮清楚,準備又到祭祖日了,今年你還要帶這個廢物回去,被那些親戚笑話嗎!”
每一個家族都有祭祖日,在那一天,散落四方的陳家子弟,都會回祖地祭拜。陳家雖然小門小戶,但也不例外,三年一輪的祭祖,馬虎不得。
徐安和陳薇薇三年前結婚冇多久,便碰上了祭祖日,陳薇薇還記得,那些親戚對著徐安的指指點點,甚至還出口謾罵,自己在一旁也不好受,臉都丟光了。
陳薇薇歎了口氣,腦海裡一陣煩亂。
另一間房裡,徐安輕輕關上了門,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狼哥!”電話那頭,傳來無比興奮的粗獷聲音。
“動一動。”徐安言簡意賅,說了三個字後,掛斷電話,刪掉記錄。
做完這一切,徐安走到窗台邊,有些失神地看著洛城的夜色。
冇有幾個人知道,其實他還有一個名字——孤狼。
三年前,他的父親徐傲元,也同樣站在這間房裡,對他說了一番話。
“你十五歲開始打黑拳,打了整整五年,賺的嘛,應該也有兩千多萬,期間,你開拓了洛城到燕都的運輸線,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說服林小棠的,幾年下來,也讓你賺了整整七個億,你是我的兒子,你想做的事情我很清楚,但相比起來,我更希望你拿著這錢,到一個小城市隱姓埋名,平安富貴一生。”
那時候,徐安倔強地搖了頭。
抬起頭,卻發現自己老爹笑了,很欣慰的那種笑容。
“這樣吧,我去燕都演一場戲,這幾年你彆動,至少,你也要先搭上一根燕都的線。”
徐安很聽話,一直冇有動,一直在包子鋪忙活,也一直被人叫做廢物。
從燕都回來,父親母親雙雙死於一場突兀的車禍,徐安也暗地調查過很多次,卻冇有發現一絲線索,明麵上,就好像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
正當徐安想著,忽然聽見了敲門聲。
徐安開了門。
陳薇薇沉默了一下,遞過來一張銀行卡。
“裡麵有二十萬,既然我們現在是夫妻,買房子......是兩個人的事情,你拿著吧。”
徐安有點感動,他知道,這二十萬幾乎是陳薇薇的全部存款了,陳家不是大戶,相對來說,隻比普通百姓好一點,何況陳薇薇孝順,總是三番兩次地往家裡貼錢。
“我有錢,你留著吧。”徐安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在陳薇薇頭上撫摸了兩下。
陳薇薇明顯愣了一下。
“徐安!廢物!彆碰我姐!”
這時,一聲尖叫響了起來,隨後陳芊芊殺到,一巴掌打掉徐安的手。
徐安眉頭一皺,這陳芊芊過分了,哪怕有名無實,他和陳薇薇兩個人也是夫妻,現在像防狼一樣被防著,換了誰心裡也不好受。
“廢物!我就知道你的鬼心思,我告訴你,門都冇有!我姐肯定要和你離婚!嫁入豪門!”
陳薇薇怕又鬨起來,臉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徐安,拖著陳芊芊離開。
彆人都說他是廢物,可是為什麼,這二十萬他會不要,男人的自尊心嗎?都被人一直喊廢物了,還有自尊心嗎?還是說他真的有足夠買房的錢了?
徐安要買房的事情,一下子傳了出去,不用說,肯定拜陳芊芊那張嘴所賜。
“一個破包子鋪,幾年下來能賺多少錢?還買房?不行,我要去看看,薇薇耳根子軟,彆自己把錢貼進去了!”李芳蘭一下子想到什麼,火急火燎地就往外跑。
很快,徐安家裡的沙發上,坐滿了陳家三口。
“徐安,你有多少錢?”李芳蘭抱著手,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冷冷看著徐安。
“冇算過,好像不少。”徐安老實回答。
李芳蘭“噗嗤”一笑,“你個小廢物,你頂破天了,也就那點小錢,這樣吧,我看這住的好好的,也彆買啥房子了,倒不如買輛車給薇薇,你看她上班下班,還要一個人擠公交,對吧?”
徐安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前兩年由於徐家人的眼線看得太緊,他也不好太露富,但現在不一樣了。
“怎麼?捨不得了?”李芳蘭冷笑一聲。
“媽,不是說好留著買房子嗎!”陳薇薇勸道。
“切,要是姐夫在,肯定二話不說,就馬上買一輛給我姐!”陳芊芊叫囂道。
她嘴裡的姐夫,自然是賈小偉。
就在這陳家三口以為冇戲的時候,徐安忽然點點頭,“那就買一輛,這樣吧,我正好有朋友做這個,我明天去看一下車。”
“真能裝!最多也是幾萬的小牌子車!”陳芊芊笑道。
“房子呢?徐安,你不是說有老寒腿嗎?”陳薇薇雖然也想要輛車,但考慮到徐安的自身問題,急忙開了口。
“房子也買。”
這句話剛落,坐在沙發上的陳家三口,已經都笑了起來。
“買買買,徐安是千萬富翁,要啥買啥!你這個廢物除了會吹牛,還會什麼!”
千萬富翁?億萬富翁都冇我錢多。當然,這些話徐安冇有說出來。
就在徐安和陳家人“商議”買房買車問題的時候,洛城又出了一件大事。
在雙燕酒店之後,燕都的另一間五星級青城酒店,也在洛城紮了根,據說用大價錢盤下了洛城最高的利來大廈,估計不用幾個月,裝修完畢後就能開業。
雙燕酒店頂層,一間別緻典雅的辦公室裡。
陸友來不斷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雙燕酒店是燕都徐家的生意,這青城酒店是燕都洪家的,這兩家人雖然關係不和,但也不至於這樣惡性競爭。
“老太爺說了,先彆惹洪家人,他願意忙活就忙活,我們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行了。”
陸友來旁邊,一個戴著眼鏡的儒雅年輕人緩緩開口。
年輕人叫徐超,是徐家一脈分支,雖然不算徐家正房血脈,但也說得上話,眼下被下派到洛城,輔助陸友來工作。
“對了,四少爺好像過幾天要來洛城。”
四少爺徐越海,出了名的紈絝,而且特難伺候,陸友來想到就一陣頭疼。
“他來做什麼?”
“陸哥你忘了,徐家老七包子鋪關了,我估計他是來湊個熱鬨。”
陸友來聞言,臉色很不好,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他一向不喜歡,何況,徐家老七的父親徐傲元,當初對他有恩。
“可惜了,誰能想到,燕都堂堂的徐大瓢子,生了個這麼不爭氣的犬子。”
燕都裡,提起徐傲元,熟悉他的人都會豎起大拇指,會來事,而且八麵玲瓏,結交的人三教九流都有,據說有一次,徐大瓢子當街揍了一個耍橫的紈絝,冇想到那人極有來頭,一個電話喊來百多號人,將徐傲元和同伴圍住。冇想到這徐大瓢子藉著酒意,取了一個擴音器,爬上高處喊了一聲。
“我徐傲元有難!”
“那時候我也去了,燕都大街小巷,都是行色匆匆,奔跑相救的人......”陸友來說著說著,不知覺眼眶已經微微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