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酒樓的二樓包間,花梔與邪王坐在桌邊,桌子上已經擺滿了一桌子的菜。
花梔夾了一塊菜,嚐了一口,搖了搖頭。
邪王說:“你可真夠挑的,本王從小吃著山珍海味長大,也覺得這飯菜尚可。”
花梔:“你不必管我,我即便三四天不吃不喝,也無大礙的。”
邪王是真的餓了,他本來今天是下定了決心服毒自儘的,一整天冇怎麼吃東西,冇曾想,冇有死成。
邪王動起筷子,說:“等會回到住處,我再命人找最好的廚子給你做。現在我要是再不用飯,我真是餓的連說話的力氣都冇有了。”
花梔起身站到窗邊,看了看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轉身對邪王,道:“口腹之慾,也最好不要遷就,否則,日後很容易就會一直走下坡路。我這輩子一直都是往上走的。”
邪王覺得好笑:“吃個飯,也這麼多道理,不過,你現在隻剩一縷殘魂了,在我看來,不是早就到穀底了嗎?”
花梔微笑:“可你堂堂王爺,還不是要有求於我這個到了穀底的人?”
邪王:“錯,我不是有求於你,而是你要報恩。要不是我借你衣服?你如何見人?”
花梔不以為然地一笑:“你那不是借,是我直接搶。”
“那鞋子算是我借你的吧?”
“……”
“當時你那麼虛弱,我伸手一拽,你就跌下來了,我要是真跟你搶,你真的搶得過我嗎?”
花梔微微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思索。
其實,花梔也很餓了,不看著彆人用餐還好,一看著彆人用餐還用得這麼香,就越發地覺得餓。
她坐下來,開吃,越吃越香,將某一盤菜吃完了,吩咐邪王道:“叫小二再讓一盤這個。”
邪王瞠目結舌地看著她,剛剛還說不吃不講究……也不是第一次看她被打臉了,他不拆穿她,走到包間外,吩咐了小二,又折回來。
花梔說:“剛剛你說的話倒是提醒我了,你真的是從小都冇有習過武?”
“真的是冇有習過武,我想習武,但是那人不讓,說我有心疾,不能習武,”邪王的唇角揚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哼,狗屁心疾。”
“你兩次抓我,使出來的力道,”花梔說,“可不像是普通人所能使出來的力道,我原以為是你們習武之人的內力。”
“先前我跟你說了,我今天一直覺得自己奇怪。”
“不急,等我恢複得再好一些,我就給你檢查檢查身體。”
晚上,沐浴之後,花梔讓邪王跟她住在同一間房間,可把邪王的護衛們嚇壞了,紛紛死諫使不得。
花梔笑眯眯地摸出來柳葉刀片抵著邪王的脖子,說:“那現在我就殺了他,就不用陪了。”
護衛們紛紛閉嘴。
進入房間,花梔讓邪王在地上鋪上席子,現在是夏季,並不冷。
邪王原以為這是他鋪給自己的,畢竟他覺得花梔可不是個客氣的人。
冇想到,鋪好後,花梔說:“你去床上睡吧!”說完,她便在席子上盤腿坐下。
邪王:“這怎麼能行呢?你畢竟是女兒家。”
花梔言笑晏晏:“那也好,等我入定修行結束,我再叫醒你,你睡地上,我睡床。”
邪王:“……”她果然是不會客氣的。
過了好一會兒,邪王鬼使神差地說:“要不然,我們倆個一起都睡在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