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份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為報。他日若有需要,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顧濯纓輕佻劍眉。
“行了,本世子纔不會讓女人為我刀山火海,你們願意,我還嫌丟人呢。”
“都走吧,離開京都去找個好人家嫁了。”
“若是再有人欺負你們,就報本世子的名字,便是本世子遠在京都,也能鎮住那些宵小。”
五人含淚連磕三頭,這才依依不捨離開。
路綏望著五人遠去背影,不解道:
“世子爺,今天皇上召你進宮說了什麼,你居然把她們全遣散了?”
顧濯纓坐於椅中,隻覺生無可戀。
“讓我把府裡清理乾淨。”
“要給我挑個正妻。”
“要讓我去當差。”
“要我再當不成紈絝。”
路綏嚴肅道:“世子爺,你娶正妻,秦氏怎麼辦?”
“???”顧濯纓劍眉緊擰,滿頭霧水看向路綏。
“你說什麼?”
“我娶正妻,和秦氏有何關係?”
路綏鄭重其事回道:“世子爺,彆人都道你風流,可你從未碰過這五個妾室,娶她們是為給她們一條活路,順便做實紈絝名聲。”
“外麵的紅顏知己,也隻是你受好友托付,偶爾探視而已。”
“你前兩日派人去找鐘天離,昨日派人去尋百年人蔘,今日派人去打聽秦氏在東羌經曆之事。”
“屬下從未見你對哪個女人如此用心,難道不是對秦氏有意嗎?”
顧濯纓大怒起身,一腳踢在路綏屁股上。
“放屁!本世子是見不得女人受苦,看她又病又瞎太可憐,這才幫忙尋醫問藥的。”
“打聽她在東羌的事,是想知道她中了何毒,以方便治病。”
“她是從藍嫂子,是沈晏之妻子,我再混賬也不能對她動心思。”
路綏被踢一腳後毫不在乎,不躲不閃,雙手環胸站在原地,神色冷靜。
“屬下幫你打聽了,秦氏和沈大公子並未到衙門辦婚契,按大楚國法,秦氏尚未婚配。”
“男未婚女未嫁,你動心思也不違法。”
“世子爺若是喜歡,便是兄嫂友妻,那又如何?搶了就搶了!”
“不準胡說!”顧濯纓簡直七竅生煙,再次抬腳踢路綏。
路綏側身躲過,站在門外,笑了一聲。
“世子爺,彆怪屬下冇提醒你,今日你聽聞秦氏能模糊視物後,當時簡直雙目生輝。”
“滾!”顧濯纓抄起桌上花瓶就砸,路綏閃身躲過,扭頭離開了。
花瓶飛速落在地上。
嘭!
粉身碎骨。
顧濯纓依舊怒到喘息不止。
當初怎麼會選路綏這東西當隨從?
找隨從果然不能隻看身手。
待到回神,這才驚覺,路綏說:按大楚國法,秦氏尚未婚配。
隻一瞬,他低聲暗罵自己:“便是未婚配,那也是沈晏之喜歡的女人,動了心思就是豬狗不如。”
今日便是曹太醫約定上門之日。
他把脈後,直言藥效不錯,讓賀妙心繼續按方子給秦歸晚用藥。
賀妙心笑盈盈道:“曹太醫,以後還要勞煩你每隔幾日來一趟,為秦姐姐診斷調養效果。”
曹太醫痛快應下。
送走曹太醫,慧香不解,“小姐,都要處置秦氏了,何必繼續在她身上浪費銀子。”
賀妙心冷笑,“就因為要弄死她,纔要對她更好。”
等出事時,纔不會被質疑是她在背後慫恿。
左右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花錢買名聲,值!
秦歸晚同時吃賀妙心和沈晏之給的藥丸,眼睛恢複極快,視物逐漸清晰。
沈晏之晚上過來得知此事,喜不自勝。
秦歸晚對他不冷不熱,他依舊甘之若飴。
翌日中午,太監來沈家傳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