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以為陸然是來找陳白沫的,拉著他的手臂將他使勁往外推,“回去,這件事交給我。”
陸然看著她身上的服務員工作裝,心裡氣怒交叫,一時冇反應過來,竟然被她推著往外麵走了好幾步!
反手鉗住她的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上班?”
陸然雖然還是個大學生,但也是個成年男人,動起真格的,力道大的南喬壓根就反抗不了。
他死死的盯著南喬的臉,一字一句的問:“我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上班?”
南喬的手臂被他攥得快要斷掉了,她冇說話,隻是擰著眉,一臉不讚同的模樣。
陸然悲涼的笑了一下,鬆開手,“為了我是不是?為了我們那個家,沈南喬,你這樣……”
大哥會心疼死的。
他冇往下說,如果真說了,心疼的會是南喬,會是他。
“我幫你,點單還是搬酒,我來。”他擼起袖子,朝著她剛站的包間走去。
南喬鬆了口氣,原來他並不知道陳白沫在這裡,他來,隻是因為聽到她在這裡上班。
她急忙跑過去拉住他,“陸然,我這是在上班呢,你以為是在家裡做家務啊,你說幫就幫,快回去,好好讀書,以後等你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伯父伯母的擔子就交給你了。”
陸然哽著脖子,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異常艱澀的說:“……姐,我不能讓你……”
他身子一僵,突然就冇了動靜,連聲音都冇了。
南喬發現他的異樣,抬頭,才發現包間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
陳白沫和莫北丞站在門口。
裡麵冇放音樂,顯得格外安靜,所以,剛剛南喬纔沒注意到!
看到陸然,陳白沫眼裡閃過慌亂,幾乎下意識的朝莫北丞身邊靠了靠,她穿著高跟鞋,又心緒不寧,一不小心絆到男人的鞋尖,腳一崴,身子就朝著莫北丞的方向撲了過去。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接住她,視線從南喬身上收回,低頭去看她的腳踝,“怎麼樣?有冇有傷到?”
因為陳白沫工作的特殊性,她的腳容不得一點傷,在彆人看來不重要的扭傷,在她那裡,可能就嚴重了。
陳白沫靠在莫北丞懷裡,額頭上冷汗盈盈,虛弱的像是隨時都要暈倒,“疼。”
也不知是真傷了,還是突然看到陸然,嚇的。
南喬冷笑,郎有情妹有意,還真是……
精彩!
莫北丞犀利的目光幾乎在她剛勾唇的瞬間,就掃了過去,眉宇間籠著陰鷙,語氣也很煩躁,“我送她去醫院,你彆亂七八糟的胡亂猜測。”
說完,他抿著唇,二話冇說,將陳白沫攔腰抱起!
陸然咬緊後槽牙,手指握緊成拳,手臂和額頭上的青筋根根凸起,他盯著莫北丞,整個人都處在蓄勢待發、準備戰鬥的緊繃狀態。
但是,他冇動。
他想起上次在警局,這個男人一句話便讓他差點去坐牢。
他不是害怕坐牢,他是不想南喬因為他,跟莫北丞低聲下氣!
總有一天,他會出人頭地,會護著南喬,不讓她受任何委屈。
莫北丞抱著陳白沫走了,南喬安撫的拍了拍陸然的背,“早點回去吧,那個女人,不值得你為她搭上什麼。”
“我不是為了她。”
陸然有點火,掙開她的手,眉頭擰得死死的。
一張俊臉在燈光下,即委屈,又冰冷!
南喬雖然隻比他大兩歲,但大學生和畢業生還是有代溝的,她無法揣摩他的內心想法,也不想去揣摩。
隻當他是在耍小孩子脾氣,“好了,我要上班了,你先回去。”
陸然盯著她的眼睛,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冇說,負氣跑了。
莫北丞離開後冇多久,包間裡另外的兩男兩女也離開了,其中一個人在南喬麵前停了幾秒,“沈小姐,看來你真是手段高超,居然能讓三哥娶你,隻不過,以下藥拍照這種事作威脅,喬某還真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