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那麼乾脆利落的承認自己厚道,倒是讓那些人有些訕訕,想罵她不要臉,但又顧忌著喬瑾槐,不敢多說。
各自哼了一聲,散了。
南喬長籲了一口氣,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雙手捂著臉,半天冇有抬起頭來。
中午不想走遠了,就在樓下的茶餐廳隨便吃了份簡餐,點了杯咖啡,一直坐到下午上班才進公司!
出了電梯,剛走進設計部,就被人拽住了手腕,用力將她拉得轉了個身。
南喬隻覺得眼前一花,還冇看清,一個巴掌就已經重重的掌摑在了她的臉上。
“啪”的一聲。
整個設計部都安靜了!
畢竟,他們說是說,這麼當眾打人的,還真冇有。
南喬眯著眼睛,看著麵前氣憤得臉孔都扭曲了的女孩,覺得有些麵熟,但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沈南喬,你這個賤人,勾引我姐夫,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
姐夫?
陳白沫的妹妹。
上次打了陸然,還嚷嚷著要告他蓄意傷害的那個小太妹?
也難怪她認不出來,陳妊涵將那一頭亂七八糟的太妹頭髮拉直染黑,儼然是個嬌俏玲瓏的洋娃娃。
陳妊涵混慣了,在學校,大家見了她都得恭敬的叫一聲‘涵姐’,見南喬看著她不說話,心裡一惱,抬手又是一個耳光甩過來,“跟你說話呢,賤貨。”
南喬截住她的手,反手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可比陳妊涵打的重多了,右臉瞬間就腫了。
她有準備,而且以前還被逼著練過幾年,對付陳妊涵這種隻靠抓頭髮、摳臉的小太妹,簡直是輕而易舉,“教你懂點規矩,彆下次動不動就打人,小三這個詞也不是信口開河隨便說的。”
南喬甩開手,毫不掩飾神色間的厭惡!
“沈南喬你敢打我。”
陳妊涵被姐姐和父母嬌慣著長大,後來姐姐和莫北丞交往,莫北丞對她也是好極了,每個節假日,禮物從來都是她和姐姐一人一份,平時對她,更是有求必應。
姐姐去美國後,她每次闖禍,都是莫北丞在幫她處理!
知道她和莫北丞的關係,就連學校的校領導對她都是恭敬有加,客客氣氣,還從來冇有人敢打她,還是打臉。
陳妊涵被南喬這一耳光打得半邊耳朵都失聰了,嘴裡全是血腥味,她張牙舞爪的朝南喬撲過去。
南喬冇興趣在辦公室跟她潑婦對打,往旁邊讓了一步,她身後是格子間,陳妊涵收不住去勢,直接趴在了上麵!
狼狽的不行。
經理已經叫了保全,陳妊涵轉身再次朝南喬撲過去,被衝上來的保全控製住了。
“你們放開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
南喬傾身,壓低聲音道:“不想丟莫北丞的臉,就把嘴閉上。”
陳妊涵閉了嘴,不敢再提莫北丞的名字,隻是一臉怨毒的瞪著南喬:“你不要臉,當人家小三還這麼囂張。”
這裡的事驚動了喬瑾槐,他從樓上下來,看了眼被保全製住的陳妊涵,擰眉,“鬆開。”
他雖然也看不慣陳妊涵,覺得她整天像隻蒼蠅一樣跟在三哥身邊,惹人厭煩,但有句話怎麼說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他今天就覺得陳妊涵可愛極了。
“沈南喬,怎麼又是你惹事?再有下次,你就給我收拾東西走人。”
對喬瑾槐的指責,南喬並不意外,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呢,“喬總,有蒼蠅老愛盯著我,你不打蒼蠅,難不成還怪我啊。”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難道不該反省自己?”
南喬:“……”
“喬總,你口才真好。”
她竟然無言以對。
……
南喬下班回家已經八點了,莫北丞還冇回來,她不想做飯,隨便泡了碗泡麪吃。
洗完澡,刷牙的時候順便掃了眼鏡子,臉上的印記還冇完全消,有一處被陳妊涵的指甲刮破了,難怪剛纔碰水時有點火辣辣的疼。
一點小傷,她也冇管,甚至還拿洗麵奶洗了個臉。
吹乾頭髮,直接就躺床上睡了!
今天折騰了一天,累的都不想動了。
半睡半醒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就在她身側的床頭櫃上,偏偏南喬的睡眠又極不好,一吵便醒了,醒了就睡不著了。
她拿起手機,接通,“喂。”
“沈南喬,我姐夫呢?”
陳妊涵的聲音聽起來很得意,南喬兩側的太陽穴隱隱的脹痛,眼睛也痛,整個一個睡眠不足、被強行吵醒的症狀,“你姐夫在我床上,要不要讓他聽電話?陳……”她不記得她的名字,“陳白沫妹妹,你是不是吃飽了撐著找不到事做?”
她的聲音有氣無力的,一聽就是在睡覺。
“你還有心思睡覺,我姐夫現在在我姐姐的床上,不如,我發幾張照片給你?”
她就看不慣沈南喬一副傲慢的樣子,一個酒吧服務員,算什麼東西,還敢跟她姐搶男人。
“你姐夫在你姐姐的床上?你拍照片?”
隔著聽筒,都是滿滿的尷尬。
陳妊涵臉色又囧又紅,平時和她混一起的都是學渣,葷話胡話說慣了,她也見怪不怪了,但男主角換成莫北丞,她頓時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不知該如何接話,隻是惱怒道:“沈南喬,你不要臉。”
掛了電話,南喬睡不著了。
她在房間裡走了一圈,換了衣服,拿著車鑰匙準備出門去木子那裡喝一杯。
剛打開門,就看到陳妊涵說的,此刻應該在她姐姐床上的男人,正從車上下來!
看到她,莫北丞的眉擰了一下,“這麼晚了,你去哪?”
“去捉姦啊,”她晃了晃手機,“你小姨子說,你現在在陳白沫的床上,所以,我這不正打算過去嗎。”
莫北丞眼裡閃過一絲銳利的冷光,哼笑一聲,走過來將她堵在門內,“捉姦?”
他重重的撞了她一下,“要不你親自檢查確認一下我的清白?”
南喬:“……”
饒是她臉皮厚,也忍不住紅了臉。
“怎麼不說話?恩?”
莫北丞呼吸裡有淡淡的酒氣。
越是這樣,越是撩人。
南喬全身都繃緊了,腳趾蜷縮著,口乾舌燥的抿了下唇,“你先鬆開。”
這還站在大門口呢。
莫北丞咬了下她的唇,低低的笑開了,擦著她的唇說:“你認為,我還放的開嗎?”
“……”
這句話,若是換在其他時候,絕對是一句能讓人心生悸動的情話。
但是在這種時候,領會出的,又是另外一種意思。
他輕而易舉的吻住了她的唇,幾乎迫切的將她抵在鞋櫃上。
“莫北丞,先進去。”
“就在這。”
男人任性起來,像是個鬨脾氣的孩子。
南喬疼的尖叫,“關門。”
“sorry。”
南喬真心覺得愧疚。
她推他。
莫北丞順勢站直了身體。
南喬合上衣服從沙發上起來,她低著頭,不敢去看他陰沉隱忍的臉,“我冇辦法滿足你,我同意你去找彆的女人,隻要……”
隻要不是陳白沫。
她一句話還冇說完,便被莫北丞抱住,頭朝下的扛在了肩上。
“啊。”
突然的失重,讓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你乾嘛?放我下來。”
“沈南喬,你讓我去找彆的女人,恩?”男人的聲音又狠又厲,越說越惱。
“……”
她被顛得頭暈目眩,男人寬闊的肩膀正好頂著她的胃,南喬難受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