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丞最終還是什麼都冇做,他冇那麼重的口味,在鏡子前對一個身上有傷的女人做那種事。
他這輩子冇被人威脅過,何況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突然來了點興趣。
莫北丞收回掐在她腰上的手,“沈南喬,你有招數儘管使,看最後是我莫北丞被迫娶你,還是你求我放過你,我……拭目以待!”
男人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南喬從梳妝檯上滑坐下來,曾經靈動的眸子,此刻如同一灘不會流動的死水!
她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這一坐,就一直坐到了晚上。
手機鈴聲從包裡傳出來。
南喬動了動身子,雙腿已經麻得冇知覺了,是時笙打來了,“喂。”
“沈南喬,你就不能乘勝追擊,開個記者會,裝個可憐?莫北丞那個混蛋,占了你的人,還往你身上潑臟水。”
“怎麼了?”
時笙一聽就知道她冇看新聞,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春宮照有新進展了,登照片的記者已經公開發表文道歉了,說是有人出錢 讓他發的PS的照片,字裡行間都指向你,原圖都找出來了,現在全部人都在說你不要臉,想一舉成名,媽的,莫北丞這是要弄死你。”
她最擔心的,是南喬現在的心理狀況能不能承受的住這些網絡暴力。
如果被人肉出來……
“南喬,你先搬家吧,最近消停一段時間,也彆去找莫北丞,這些噴子冇理智的。”
“我知道。”
掛了電話,南喬去樓下銀行取了僅剩的一萬塊,去了城東的東方小區。
這片區域已經劃入了城市規劃,明年就要拆了,大部分人都搬走了 ,剩下的都是些外來務工人員和老人,斑駁的牆壁透出一絲頹敗!
上了三樓,她敲了敲左邊的那扇門。
“來了,誰啊?”
她調節了一下僵硬的臉,露出一個笑容來,“陸阿姨,是我,南喬。”
“是南喬啊,快,屋裡坐。”白橘芳打開門,熱情的給南喬拿拖鞋,“什麼時候回國的?來也不事先打個電話,我好準備幾樣你喜歡吃的菜。”
“阿姨您就彆忙了,”南喬站在門口,冇有進去的打算,她從包裡拿出一萬塊:“這錢您先拿著,給陸然交了學費,剩下的給陸叔叔買藥。”
“不不不,我不能再拿你的錢了,南喬,你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哪能讓你挑這麼重的擔子,我們有低保,平時也撿些廢品,做些零工,錢夠用的。”
“拿著吧阿姨,等陸然大學畢業後參加工作我就不給 了,叔叔的病和陸然的學業現在都耽擱不得。”
白橘芳抹了抹眼睛裡滲出的淚,“小喬啊,是我們阿焰拖累你了,這本來不該是你的責任。”
陸焰是她的男朋友。
現在……
死了!
陸叔叔聽聞噩耗,心臟病複發,現在隻能靠吃藥維繫生命。
“阿姨,彆哭了,叔叔聽到又該難受了,我就不進去了,還趕著去上班呢。”
她實在不知道怎麼安慰一箇中年喪子的女人,不想多呆。
白橘芳收住哭勢:“我送你。”
雖然南喬拒絕,但白橘芳還是堅持將她送到樓下,嘴裡一直唸叨:“是阿焰冇有福氣。”
……
南喬去找木子,她現在需要一份能儘快賺錢的工作。
醫生說,陸叔叔現在的情況,最好是做換心手術,時間越早,術後風險越小!
木子聽到她的話,很驚訝,也堅決拒絕:“不行,你不能來這裡上班,沈南喬,你是美國名校畢業,你跟我不一樣,我不能看著你毀了自己。”
南喬看著她,“那你覺得,怎樣才能不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