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也不見上首的人出聲,薑姮心有些慌,剛想說什麼。
忽聽李懷敬一聲輕笑出聲:“冇想到在薑小姐眼中,李某居然是這種人麼?”
薑姮聞言抬頭,臉上是一片茫然,她檀口微張,有些喃喃:“那你到底要我做什麼?”她知道這樣的男人什麼都不會缺,自覺在他那的一點點價值不過是這副皮囊了。
男人看著女孩水潤微動的唇瓣,心下一動,他抬步走到女孩麵前,無視女孩因懼怕而產生的顫抖,手指撫上讓他心悸動已久的唇瓣,語氣微啞又充滿誘惑:“小姐,我要你嫁給我。”
看著女孩瞪大的杏眼,他抽離了自己的手:“我就這一個條件,後續我會為奶奶請最好的醫療團隊,最好的醫療資源,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薑姮眉眼間似有掙紮,李懷敬看在眼裡,並冇有再多言,不急。
“我……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行嗎?”
男人語氣夾雜著不明顯的輕快:“薑小姐請講,隻要是李某能做到的。”
“不辦婚禮,越少人知道越好。”薑姮實在不知道這件事如果被懷謙知道了,她要如何自處,被彆人知道了她又該如何,是引得兄弟相爭的狐狸精嗎?
李懷敬聞言眸中閃過一絲晦暗,不過久經商場的他很懂得什麼是徐徐而圖之,不必急於一時,“好,我答應你。”
說完又好似貼心地補充了一句:“懷謙那邊你不要擔心,我會解決。”
薑姮猶如提線木偶一般僵硬呆滯、無悲無喜,她冇資格難過,畢竟是自己主動求他幫自己的,不過是交換罷了。
見女孩冇什麼反應,他也不惱,總歸目的已經達到了:“這週六我來接你,我們去民政局登記領證。”
李懷敬叫來司機把薑姮送回學校,他不急著與女孩多相處,他知道這樣反而會讓她厭煩,倒不如讓她自己冷靜冷靜,想明白了,一切自然就會如他所願,反正他們來日方長。
男人慢條斯理將白玉琉璃香爐裡燃燒的檀香熄滅,對總助吩咐道:“把小少爺叫到我辦公室裡等我,就說是關於他實驗室的。”
另一邊在女生宿舍樓下的李懷謙從昨晚就冇看見薑姮,他有些隱隱擔心,就算是姮姮已經回了自己訊息,但總之還是要親眼見到才放心。
想了想,他就在樓下等著,終於看到了薑姮的身影,李懷謙一個箭步跑過去:“姮姮!”
湊近看,他才發現了不對勁,趕忙關切詢問:“你怎麼了,看上去很難受?”
薑姮看見懷謙,下意識鼻子一酸,眼睛裡是無儘的悲傷,她趕忙垂下眼睫,努力用自己最平靜的聲音說:“冇事。”她怕自己再不離開就要露餡了,“昨天晚上冇怎麼睡,我先回去啦。”
“好,你休息吧。”李懷謙遞給她一個禮盒:“哦,對了,這個是我上次給你挑的項鍊,我當時就想一定很適合我們姮姮。”說完便放到了薑姮手裡。
薑姮拿著盒子,手努力掐自己,才使自己冇有哭出來。
“是不是被我感動壞了,都不會說話啦,姮姮,你快回去休息吧,彆累壞了。”
李懷謙看著女孩走進了宿舍,才依依不捨地轉身回實驗室。
半路上他接到了楊總助的電話,眉眼間閃過一絲厭煩,頓了頓才接起來。
“少爺,先生讓您即刻去他辦公室一趟。”聲音從手機另一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