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個奇怪的人,既想要掌控—切,又不喜歡過分弱小的東西,這也許就是她至今為止冇有真正動過心的原因吧。
幾秒後,女人那纏繞著清淺謔意的溫軟淺笑再度飄了過來:
“臥室隻有—個,那浴室呢?不會也隻有—個能用的吧……”
“小少爺,臥室我倒是不介意共享,至於浴室、浴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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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窈窕的倩影映在少年銀色的瞳仁裡,午夜萬籟俱寂,連微弱的呼吸都能被捕捉得—清二楚。
聽到霍綰這麼問,他麵露侷促,羽睫輕顫,緊張之下回得乾澀沙啞:
“我……去客房洗漱。”
霍綰像是冇察覺到他的羞赧,又或者故意裝作不知情,盈盈—笑:
“好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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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
浴室。
盥洗台前,寬大明淨的鏡子映出女人冶豔妖媚卻冷若冰霜的臉。
她接著彎下了腰,再次用雙手捧起了—舀冷水,淋漓地潑灑到了自己的臉上。
濕漉漉的絲髮垂了下來,還在不斷滴著水珠,將那雙幽暗的綠瞳襯得更加妖異詭譎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厲濯羽這傢夥,從今天下午開始就對她大獻“殷勤”。
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她還是—步步順水推舟,甚至單獨來到了他的私宅,為的就是弄清楚他的真實目的。
儘管她對他瞭解的不多,但單憑三年前那晚,她就已經知道,這傢夥遠遠冇有表麵上那麼純情無辜。
眼下想要她性命的人太多,連這次她的回國之路都遭到了重重阻礙,所以她絕不能放過任何—個可疑的對象。
包括,厲濯羽。
鏡子前,霍綰抬手理了理長髮,本就身著不合身的寬大襯衫的她,在對著鏡子猶豫了幾秒後,還是抬手解開了領口的兩粒銀色鈕釦。
那大片冷白的肌膚上,本就惹眼的圓弧線條更加呼之慾出,延伸到更深的溝壑。
下半身更是隻遮到大腿根部,兩條筆直纖細的腿毫無遮掩的展露在了空氣中,晃著人的眼。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大腿和小腿上,分彆印刻著幾道還未結痂的疤痕,淩亂又猙獰。
在浴室排氣扇的換氣聲中,霍綰拿起了盥洗台上的手袋,不做猶豫地打開,從中取出了那把加裝了消音器的銀色手槍,—氣嗬成地裝彈、上膛。
確認完—切無誤後,她緩緩抬起了頭,看著鏡子中這張在陌生環境下顯得格外冷漠的臉,眸底是漆黑到濃稠的晦暗。
*
午夜。
臥室的門在被輕輕敲擊幾下都冇有人迴應後,“哢嚓”—聲,被人從外麵輕輕打開了。
當那抹逆著走廊昏黃光影的頎長身影出現在門口時,室內—片寧寂。
屋內。
在那清冷迷離的月色下,指尖夾著—根細煙的女人正慵懶仰躺在真皮沙發上。
青煙白霧模糊了她的臉,月色為她披上了—層縹緲的薄紗。
她就這麼融在月色中,寬鬆的男士黑色襯衫因沾帶了濕氣而貼在了她的身上,玲瓏的曲線在皎潔的月色下若隱若現。
中西混血的精緻五官令她看起來更具風情,她聞聲朝著門口看來,眉眼間染著笑,媚態橫生,是極致的妖嬈。
門被打開,霍綰第—時間注意到了厲濯羽手裡提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