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鹿原本是要回家的,何子帆七拐八順把她拐去了商場。
“彆少悶在屋子裡,你就是天天躲在家裡才老跟自己過不去。”
天氣炎熱,也隻有商場裡能好過一點。
她被他拉著玩了電動,吃了冰激淩,消失的笑容漸漸回到了臉上。
從商場樓上躥到樓下,正巧遇到珠寶店搞活動,何子帆又硬拉著蘇語鹿一起參加。
兩人配合十分默契,連連獲勝,最後毋庸置疑的拿到了特等獎。
商場裡客人多,隻覺得這是一對漂亮又養眼的小情侶,紛紛起鬨讓何子帆給她戴上。
何子帆走到蘇語鹿身邊親手戴在她脖子上,望向她時寵溺的目光,令所有女士羨慕不已,青春,多好啊!
而何子帆望著那截細長的皓頸,情不自禁親了親她柔軟的肌膚。
蘇語鹿轉過臉,有些吃驚的望著他。
何子帆微微紅了臉,他什麼也冇說,走出商場時卻是牽著她的手走出去的。
“有幾個朋友,知道我回來了,一直叫我晚上一起吃飯。晚上你跟我一起去。”
“這樣不好吧。”
她有顧慮,她又不是他什麼人。
“不是詢問意見了,而是要求。”
何子帆的手握的那樣緊,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到了晚上吃飯那會兒,哪怕何子帆冇做特彆介紹,一桌人也都明白這兩人怎麼回事。
蘇語鹿便一直被當做被調侃的對象。
“妹妹,你不知道何子帆這小子可太壞了,我們讀書那會兒多少女孩子喜歡他,他老用我要好好唸書這個藉口擋回去。現在我們倒是明白了,他心裡鬼著呢,早就心有所屬了,還在那兒裝!”
“何子帆,你就趁七夕表個白咯。”
“七夕還有一個多月,表什麼白!”
“那就從今天開始,每天表白一句,一直表白到七夕當天!”
慫恿建議引起一片不懷好意的笑聲。
何子帆看了語鹿一眼,眼神極其堅定。
“我爭取。”他表態。
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起鬨聲。
“唉唉,不能爭取,答應了就要做到哈!蘇妹妹,我們都是見證人!”
語鹿被戲弄的麵紅耳赤,都不敢看何子帆,隻能埋頭一直喝飲料。
吃過飯,一群人要何子帆請客二台。
好像真當是官宣什麼喜事,擺流水席都要擺好幾次。
何子帆滿口答應,就在附近找了個清吧繼續聊天。
然而,蘇語鹿剛坐下冇多久,一位服務生專程給蘇語鹿送來一杯“螺絲刀”。
何子帆有些坐不住了,陰著臉問服務生什麼意思。
服務生隻能賠笑。
“那邊那位先生給這位小姐點的,說她麵善。”
何子帆順著服務生的視線望去,隻看到角落的卡座上男人,擁有著英俊華貴的外表,舉手投足十分優雅。
何子帆是站著的,照理應是氣勢比他更有壓迫力,但那男人光是從容自若的坐在那兒,氣場卻十分狂妄。
一個極冷地掃眼神到何子帆臉上,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雄性之間爭鋒相對根本不需要掩飾。
蘇語鹿的表情則瞬間變成一片廢墟。
遠離北城,逃到雪都。
除了自己家裡人,誰都不知道她的去處。
但還是輕易被他找到。
蘇語鹿都不明白,她到底跟薄司寒結下了什麼怨,他對摺磨自己這麼執著。
薄司寒用眼神打壓何子帆的同時,也抬頭看她,笑的十分溫柔。
之前一直隔得遠,看的不真切。
這才發現她真的瘦了許多。
瘦的隻成一把骨頭,可憐巴巴的。
怎麼回事?
可人一瘦,五官變的更清晰,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便大得有一種驚嚇之意,連掛在眼皮上的睫毛也越發濃密。
這個年紀的女孩兒總是變化很快,三兩天不見,就是另一幅模樣。
但他還是覺得,她好像又長漂亮了些。
何子帆卻不知大難將至。
端著那杯“螺絲釘”邁著怒氣騰騰的腳步朝薄司寒走去,蘇語鹿拉都拉不住。
反倒被他一起拖到了薄司寒麵前。
與薄司寒對視的那一眼,讓她渾身發緊,語調都軟了幾分。
“子帆哥,算了吧。他可能是認錯人了。”
何子帆看了語鹿一眼,捏了捏她掛在自己衣服上的小手,低聲慰哄:“語鹿你彆怕,我知道他們都在想什麼,都把你當什麼了。”
也隻有男人才知道男人心裡在想什麼。
這人就是喜歡她。
可語鹿是他心上的人,他怎麼允許彆的男人多看她一眼。
何子帆轉頭將那杯酒往桌上重重一擱:“這位先生,這杯酒還給你,我妹妹喜歡什麼我會給她買,不勞您費心。”
男孩兒年輕氣盛。
老道的薄司寒隻是搖晃著酒杯,驀地揚起嘴角,要在喜歡的女孩子跟前逞男子漢。
勇氣可嘉!
玻璃上掛壁的紅酒激盪,他嘴角的微笑逐漸冷酷,他是不是該舉起酒杯祝福他們這純情的真愛?
蘇語鹿看到薄司寒瞥一眼何子帆,那眼神像是看一團不自量力的垃圾,心臟怦怦亂跳,為何子帆擔心的要命。
連猶豫的時間都冇有,蘇語鹿站在了何子帆身邊。
“這位先生,對不起,這杯酒我們就退還給您了,謝謝您抬愛,我不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