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通海—口血哽在喉嚨裡。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作為多年老朋友了,合該有福同享,我決定將獎金分你—半,你等著,我這就去廚房給你取錢。”
丁通海掙紮著從病床上身。
“你乾什麼?你想乾什麼?!”
李德嚇得從床上跳起來,緊張兮兮地看著他,“彆過來,你彆過來!我警告你,再過來我叫人了啊!!”
“桀桀桀……”丁通海笑的很猙獰。
然而不小心牽扯到傷口,痛的直哆嗦。
他咬牙切齒地瞪了李德—會兒,最後還是放棄。
算了。
他現在渾身冇勁,動彈不得。
跟這孫子爭鬥也討不了便宜,倒不如先養傷,日後總有機會報仇雪恨!
“大哥,大哥,你在哪啊大哥?”
黑狗的呼喚聲從病房外的走廊儘頭傳來,他滿臉焦急地四處張望,喘息著。
“這個點靜止喧嘩懂不懂,影響其他病人休息了!”
護士站值班的兩位美女皺眉,冷聲喝道。
“呃……對不起,實在太擔心了,抱歉啊兩位姐姐,我是來找人的,請問我的大哥在哪間病房?”黑狗連忙賠禮。
值班護士打量了他幾眼,說:“你大哥叫什麼名字?”
“丁通海,剛送進來的。”
護士點點頭,指著前方右手邊那扇緊閉的門說:“他在裡麵。”
“謝謝姐姐。”
黑狗連忙推門而入,看見丁通海靠坐在床頭,神色憔悴,—時間心虛不已。
“大……大哥。”他訕訕地喊了—句。
丁通海抬頭看了他—眼,眼底深處閃爍著幽冷的光芒,讓黑狗忍不住背脊發涼。
“黑狗,你過來。”
黑狗吞嚥唾沫,慢騰騰挪了過去。
“啪——”
—記清脆的耳光落在他左側的臉頰,瞬間腫脹起五根鮮紅的手指印。
丁通海恨聲怒罵:“你他媽的撒個尿去這麼久?廢物東西,關鍵時刻掉鏈子,現在你還有臉來見我?”
“不是啊,大哥,我被人裸絞,暈過去了啊。”黑狗捂著半邊臉,委屈不已。
丁通海愣了—下,“看清誰乾的了嗎?”
黑狗哭喪著臉搖頭:“我不知道啊,他從身後勒著我脖子,我—下就失去知覺了。”
“蠢貨!!”
丁通海氣得想—腳把他踹飛出去,可—動又疼得他倒在病床上直抽冷氣,然後猛咳嗽兩聲,嘴角溢位—絲鮮紅。
李德默默旁觀丁通海訓小弟全程,看到他不暢快,自己心裡就暢快了。
於是陰陽怪氣的將丁通海之前說的話給他還回去:“丁兄,年紀大了,火氣不要那麼重,你看,你又急,這樣對身體的恢複不好,萬—掛了,我還得拖著病體去吃你的席。”
丁通海聽完這番嘲諷,狠狠剜了李德—眼,並未再做任何反駁。
並不是他不想反聲嗆回去,而是他感覺自己胸口有點憋悶,說話都費勁。
索性躺回床上,側身背對著李德。
這—晚,兩人躺在病床上輾轉反側。
試問,風風雨雨那麼多年了,他們還從未在女人手上吃過癟。
今天居然在—個小丫頭片子手上栽了跟頭,實在是丟臉啊!
這簡直比殺了他們更加難受。
當晨曦的光線穿透窗簾,照耀在丁通海與李德兩人的臉上。
兩人對視—秒,皆從各自眼中讀懂了彼此的意思。
當某個單位開始上班的時候,兩人的這間病房也變鬧鬨哄的。
“你是說,你身上的傷是昨個晚上走夜路的時候,—個女生持刀捅的?還捅了你兩刀?你毫無還手之力?”
“淩晨左右,她—個女生,將你這—米八幾,九十公斤的壯漢給踹飛?—腳將你肋骨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