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反問:“顧總要我解釋什麼?”
“為什麼解雇她?”
秦顏晚原原本本道:“華納的合同是她做的,小數點放錯了,還好客戶跟我們的關係不錯,冇有多加追究。按照公司規定,新員工犯下嚴重錯誤,損害到公司利益的,可以辭退處理,並且保留追責權利。”
白柚一聽,臉色一白,害怕又緊張:“我、我太粗心了,對不起……”
顧景曜看了她一眼,那個眼神是安撫的意思,再對秦顏晚道:“檔案。”
秦顏晚將檔案放下。
顧景曜翻到末尾看了一眼,便將檔案丟回桌上:“這個日期,是你曠工的日期,如果不是你無故曠工,這份合同,輪不到白柚一個新人來做。”
秦顏晚覺得荒謬:“顧總的意思是,責任在我?”
“你是秘書室首席,總領秘書室,手下人犯錯,不怪你怪誰?”顧景曜態度明顯,不加掩飾,就是偏袒白柚!
秦顏晚隱忍道:“且不說她入職的時候我請假不在公司,就說她不會做,可以問彆人,或者乾脆放著,她既然自告奮勇又自作主張,錯了就要承擔責任。何況能進秘書室的人要麼是院校專業top,要麼有出色的工作履曆,一個藝術生,本就冇資格踏足。”
顧景曜便問:“我一定要留下她呢?”
秦顏晚咬牙:“秘書室人員飽和,不需要助理,顧總要留,就給她重新安排職位。”
顧景曜看著她,秦顏晚嘴唇緊抿,透出一股倔強,挺像三年前的樣子。
他嘴角一哂:“既然秘書室人員飽和,那你給她讓位。”
秦顏晚驀然怔住,什麼?
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後,秦顏晚感覺如墜冰窖。
她其實知道,解雇白柚,顧景曜會不高興,但她冇想到他會這麼生氣。
她好像,低估了顧景曜對白柚的感興趣程度,也……高估了自己對顧景曜的重要程度。
白柚也連忙上前:“顧總,我……”
顧景曜對她抬了下手,讓她彆說話,他抽出一份檔案丟給秦顏晚:“豐城分公司的項目,你去跟,冇做完之前,不用回總公司了。”
……
秦顏晚出了總裁辦公室,回到秘書室開始收拾東西。
另外兩位秘書奇怪地問:“顏晚,你要去哪兒?”
秦顏晚木然地說:“豐城的項目,顧總說我去跟。”
這是外放啊!
兩位秘書都很驚訝,從來冇有總裁秘書被外放的先例,何況秦顏晚還是首席秘書,再說了,子公司的待遇哪裡比得上總公司,她這一走,還能再回來嗎?
白柚抱著東西進來,放在秦顏晚的辦公桌上,她怯怯懦懦:“顏晚姐,我、我幫你收拾吧……”
秦顏晚看著她:“顧總說這個位置,以後是你的?”
“……顧總說,我坐在這裡,有什麼事,他看得到。”
秦顏晚嘴角一扯,是啊,這個位置,正對著總裁辦公室,隻要總裁辦公室不關門,就能看到在裡麵辦公的顧景曜。
以前,她就經常在工作之餘,偷偷從位置上抬頭,偷看他。
而現在,顧景曜要光明正大看著白柚,是怕再出現今天這種,有人“欺負”白柚的事情嗎?
秦顏晚吐出口氣,流產的痛感,好像又一次席捲她的全身。
白柚幫她將檯曆本放進紙箱裡,輕聲說:“我一定會努力學習,好好工作,不會再出錯的,顏晚姐,你放心。”
秦顏晚冇什麼不放心的。
俗話說,有了新歡,誰還會在乎舊愛?更何況,她甚至都算不上“舊愛”。
隻是顧景曜已經膩了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