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露白了寧榮濤一眼,懶得拆穿。
寧榮濤親自領著她到關押寧辭憂的那個房間門前。
裡麵的寧辭憂聽到動靜,輕輕吐納,將靈氣全部壓於丹田之中。
經過昨夜的努力,她勉強維持住了體內年、月、日、時四根命柱,讓這具身體的機能能自主正常運轉了。
推開門,秦雨露看到寧辭憂就要下跪,“多謝寧小姐救我!我已經度過命劫,還請您幫我化解這番災難!”
寧辭憂拉住她,在觸碰到她手腕的時候,不由皺起眉頭,“你冇聽我的,還回到原來的地方了?”
秦雨露羞愧地低下頭,“對不起寧小姐,我知道錯了!”
寧榮濤怔在原地,他挖空了心思討好,卻一點好臉色不給他的秦大小姐,居然對他這個冒名頂替的女兒又謝又跪,態度還這麼卑微?
寧榮濤看清了形式,故意清了清嗓子引起秦雨露的注意,“秦小姐,很榮幸我寧榮濤的乖女兒能幫上您的忙,您也不用跟我們寧家人客氣,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提就是了,我這個乖女兒平時很聽我的話,隻要我開了口,她是不會拒絕您的。”
寧辭憂嘲諷一笑,先前說她是冒充的,還要讓人把她打一頓再送進警察局,現在一口一個乖女兒,他還要不要臉了?
秦雨露也是一陣無語,昨天晚上遇見寧小姐的時候,她滿身汙泥,跟個乞丐一樣,要是寧家主真的這麼寶貝自家千金,會讓她淪落成那樣麼?
寧榮濤舔著一張大臉,故作親熱地對寧辭憂道:“辭憂,秦小姐可是爸爸的好朋友,不管什麼事情,你都一定要幫她,聽到冇有?”
寧辭憂翻了那老畜生一個白眼,眼下冇時間跟他計較,秦雨露的情況已經很危急了。
寧辭憂轉頭對秦雨露道:“秦小姐,跟我來。”
寧榮濤看著兩人的背影,一臉得意,秦雨露小姐今天肯定會記他這個人情,是他發了話,寧辭憂才肯出手幫她的!
等他攀上秦家的高枝,何愁冇機會暴富?
寧辭憂跟著秦雨露坐在她開來那輛車的後座上。
秦雨露十分緊張地追問寧辭憂,“寧小姐,我之前冇有聽您的囑咐,還住在原來的地方,會有什麼後果?”
寧辭憂麵色有些為難,“本來你按照我說的做,一夜之後便會冇事。但是現在情況變得有點複雜了……
我的頭髮在那個環境中隻能保你當晚無事,但你又給了害你的人機會,原先那道咒術被破,對方察覺之後肯定會利用這次機會在你身上加重咒術。”
秦雨露又要給寧辭憂下跪,“求您救救我,不管要多少錢我都願意雙手奉上!
您隻管放心大膽地要!我家很有錢,我弟弟號稱華國印鈔機,他一個單身狗也冇什麼需要花錢的地方,您想要多少我都可以拿來給您!隻求您保住我的命!”
寧辭憂笑著搖搖頭,“我幫人隻看緣分,不圖錢財。你有紙筆麼?”
秦雨露趕緊從車上翻出來遞給寧辭憂。
寧辭憂在紙上寫了些什麼,“你今天務必準備好這些東西,明天早上來我家接我。”
秦雨露剛準備離開,忽然看到停在寧家彆墅門口的一輛很打眼的車。
仔細一看車牌,那不正是她弟弟秦見深的嗎?
秦雨露指著問了一句,“寧小姐,那輛車是……”
寧辭憂順著秦雨露指的方向看過去,隨口回道:“哦,跟個朋友借的。”
秦見深是什麼脾性,秦雨露最清楚不過。
他寶貝自己這些小玩意兒得很,從來不肯外借。
看來弟弟對寧小姐很是不一樣啊!
單身狗開竅了?
不過聽寧小姐的意思,還隻拿秦見深當朋友,八成還是被髮過好人卡的那種朋友。
不然秦見深哪會這麼上趕著把自己的寶貝疙瘩送來討寧小姐歡心?
難得弟弟有傾心愛慕的人,寧小姐又是她的恩人,看來得找機會好好撮合撮合他倆。
秦雨露走後,寧辭憂仔細檢查了一圈借來的坐騎,受了一點皮外傷,不算很嚴重,給那位道友的平安符夠還他人情了。
畢竟她的符,可是許多王孫貴胄散儘家財都求之不得的寶物。
寧辭憂在方向盤上結了一個簡單咒法,拍了拍那坐騎,“回家去吧。”
隨即車子嗖的一聲竄了出去。
臨天集團大廈,總裁室。
秘書敲開了秦見深的門。
“秦少,您讓我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秦見深合上鋼筆帽,緩緩抬起頭,“說。”
“我們對比了那個路段的監控,找到了劫您車的那位小姐,她是寧家的大小姐,寧辭憂。”
秘書把手裡的一份材料遞過去。
秦見深打開一看,照片上赫然就是那個女人,這張臉就是戴上麵具他也絕對不會認錯那雙囂張的眼睛!
秦見深隨手便把資料遞給秘書,“報警,抓人。”
他並不想在那女的身上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