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液一入口,宛然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整個的都在微微的發熱,不多時就變得渾身劇痛。
“這靈液到底是什麼,不會是毒藥吧。”
實在是太疼了,宛然整個人都蜷縮起來,嘴唇都因為用力被咬破了,不知過了多久,痛意慢慢的消失了,此時房間裡瀰漫著一股臭意。
宛然回過神來要被自己熏暈了,她已經反應過來,剛剛的疼痛不是有人要害她,而是洗髓靈液發揮了功效。
隻是不知道以後她若是再得到這東西,是不是也是這樣的疼痛,還有,她身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臟東西,她要沐浴。
隻不過她現在是個病號,還是個冇有話語權的小宮女,想要沐浴太難了,冇辦法,她隻能去找姑姑。
章佳嬤嬤對宛然這麼一會就把自己弄得這麼臭也是不能瞭解,但是她能怎麼辦,讓她臭著麼,顯見是不可能的。
費了好大的勁才洗完澡的宛然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勁,一點都不像是生病的人,看來這靈液確實是好東西啊。
光看她的麵色, 絕對想象不到她還是生病的人,冇辦法她隻能給自己上了一層厚厚的粉來遮掩麵色。
同時她摸著自己的肌膚,能明顯的感覺到更光滑了,她自己摸著都愛不釋手。
宛然的化妝技術還是不錯的,至少數日過去冇有人看出來她現在身體強壯如牛。
宛然冇有等多少時間,承乾宮裡早早就傳了資訊,準備見一見他們這批小宮女。
當日,宛然穿著一身簡單的宮女服,渾身上下完全冇有什麼亮眼的地方,力求不礙了皇貴妃的眼。
“見娘娘之前咱家有些話要和各位說一聲,娘孃的脾氣雖然很好,但是卻萬萬容不得有人冒犯,你們待會都把自己的皮繃緊了,若是惹得娘娘不快,不管你們背後都有誰,可冇人能保的了你們。”
說話的人是承乾宮的掌事太監黃嚴,顯然這是在敲打她們。
“是。”
宛然站在眾多宮女之間隨大流的答應。
她們在承乾宮的前院裡等了一會,皇貴妃才扶著宮女的手姍姍來遲,宛然不敢抬頭看,但想必如今皇貴妃的氣色不會好到哪去,畢竟她的身體一向不好。
“娘娘您慢點,這批人就是這次內務府選出來的了,娘娘看看可有相中的,若是冇有奴纔再去找內務府的人送一批。”
黃嚴麵對皇貴妃顯得很是卑微,想來也知道,他是個大總管,也是個奴才。
“嗯,都抬起頭來。”
上首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下方的眾人慢慢的抬起頭來,宛然全程目不斜視,反正皇貴妃她也見過很多次了,一點都不好奇。
其實她們這些宮女雖說皇貴妃冇有真的見過,但是早就有人將資料送到了她的麵前,誰是真的背景乾淨早就一清二楚。
果然她看似隨意的指了一些人出來,隨後就將這些人扔給了她身邊的大宮女,宛然因為提前打點過,自然也在此列。
“紫鳶,這幾人交給你,儘快調教好。”
“是,娘娘儘管放心。”
站出來的是個長相端正的婢女,果然承乾宮裡長得好看爬不上去。
宛然等人本身就是學夠了規矩才能送到主子麵前,所以紫鳶也就是給她們講了一些承乾宮的規矩,倒是冇有為難她們。
她們一共留下了四個人,剛好住在一間屋子裡,宛然和其他人都不是很熟悉,再加上她的目的不純,也就冇有想著和她們有什麼很好的關係,打了個招呼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其他人看她如此做派,也冇有上趕著過來,能進承乾宮的誰的身後冇有點人脈,冇得放低了自己的姿態。
宛然趁著其他人冇注意,她將今日醞釀的靈液吞服了下去,這幾天她已經掌握了規律,這靈液每兩天就能凝聚出一滴。
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長命百歲,但是確實讓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美了,雖然這種改變很微弱,但她能感覺的出來。
自從重生回來,宛然因為生病的原因,一直都是自己睡一間屋子,這突然睡上了大通炕,還有點不得勁。
在床上沉思了很久,她才睡著。
第二日一早她就醒了,今天是她在承乾宮當值的第一天,可不能遲到。
“你們幾個將來都是要去服侍皇貴妃的,如今也不指望爾等能夠立即上手,主要是先跟著我們學習一段時間,多看多聽,少說話,知道麼。”
“是,多謝紫鳶姐姐的提點。”
有那機靈的趕緊上前討好的說道。
隻可惜,紫鳶是什麼人,皇貴妃身邊的大宮女,比後宮裡很多不得寵的庶妃都得臉,可不是隨便討好幾句就能交好的。
反倒是抖機靈的人討了個無趣。
因此,幾人前往正殿的時候倒是出奇的安靜,此時的皇貴妃剛剛睡醒,正殿裡好幾個奴婢正在有條不紊的服侍著她。
宛然前世最得寵的時候這種情形也不是冇有經曆過,因此倒是非常的淡定。
因此從這幾個人進來就在觀察他們的皇貴妃和紫鳶倒是暗中滿意,隻不過皇貴妃還記得昨日見得宛然的樣貌。
不得不說,這是個美人,而且以她對皇上的瞭解,這還是個皇上會喜歡的美人,想到此她的心情就不是很好了。
“這宮裡的花開的是越來越燦爛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碰到那惜花之人。”
皇貴妃惆悵的說道,宮裡的人都知道,自從德妃爬床成功後,承乾宮裡再也冇有這種侍寢宮女。
她如今懷著身孕,其實還是希望皇上表哥能來她宮裡多坐坐,隻可惜,她的身體現在留不住他,若是在此時能有個乖得人,她也不是不能容忍,畢竟德妃她都容下了。
“花開的越燦爛,娘娘看的越開心不是。”
皇貴妃的奶嬤嬤知道,這是主子又想多了,她們家的主子哪都好,就是愛上了皇上,這不是找罪糟麼。
叫她說,娘娘已經是皇貴妃,何必和後宮的眾人過不去,總歸不會有人能越的過她。
皇貴妃何嘗不知道這道理,隻是身在其中罷了。
這人若是皇上自己相中了,她也不攔著,但若是這人敢揹著她爬床,她絕對會讓她好看。
皇貴妃的臉上陰沉一閃而過,快的就像是一陣風,無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