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也在頭疼請安的事,她知道這事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本來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但現在顯然是必須得去了。
從上次康熙在她這裡留宿已經過去近兩週了,能侍寢也就證明她已經康複,再用養病當藉口不去請安顯然是不行的,可一想到明天就要見到“同事”,還是那種勾心鬥角,一門心思想把你搞下去她們好上位的同事,她就心裡忐忑。
她是新時代的好女性,可不興搞雌競那一套啊喂。
唉……
罷了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雖然她不會主動出手害人,但誰要是想害她,那她也不會手軟。
這般一想,袁媛心裡就放鬆多了,再看夏露那張板著的臉,都覺得可愛了不少。
第二天一大早,夏露便將還沉浸在睡夢中的袁媛叫了起來。
“唔……再睡一會兒。”
袁媛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一秒鐘都不帶猶豫的又躺了回去。
夏露:“……”
她家主子最近真的是越來越懶散了,若非她從頭到尾都跟著主子,就連受傷那段時間也每天來請安,她早就懷疑主子是旁人冒充的了。
夏露的懷疑袁媛知道的一清二楚,當然也被她試探過兩次,但袁媛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夏露的試探又基本上都是一些原主小時候的趣事,很容易就被她糊弄了過去。
所以夏露隻能將自家娘娘性格上的變化解釋為——失去兒子遭受到了刺激。
“主子,您再不起就誤了請安的時候了,按規矩,您不能比佟貴妃去的晚!”
聞言,袁媛隻得不情不願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心裡卻在暗暗吐槽這宮裡的上班時間不人道。
什麼工作要在早上五點起?生產隊的驢都比這過的舒服。
夏露秋雁兩人上前伺候袁媛穿衣服,然後又奉上濕潤的帕子讓她擦臉,隨即又用了上好的青鹽刷了牙,這才被扯到梳妝檯前上妝。
看著夏露將那一個個釵環拿出,並一件一件的朝自己腦袋上比劃的時候,袁媛坐不住了趕忙製止道,
“就那根珠釵,這對兒耳墜,再將昨日我帶的那副鐲子取來。”
“這……”夏露遲疑,“會不會太素了些。”
“本宮是去給太皇太後和太後請安,又不是去給皇上請安,打扮的再好看又有什麼用。”
清朝女人的頭髮本來就要全梳到頭頂上去,再貼一些花鈿作為裝飾,袁媛看著夏露的樣子就像要把所有好看的髮飾都戴到她頭上,單腦補一下,袁媛就覺得頭重腳輕,連忙叫停。
夏露抿著嘴想了想,回道,“主子說的是。”
袁媛到慈寧宮時,慈寧宮正殿已經有不少嬪妃在等候了。
時隔半個多月,袁媛再次出現在眾嬪妃麵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眾人看著袁媛款款而來,臉上冇有半分憔悴,竟是比冇喪子之前狀態更好了幾分,都不免在心裡生出了些許嫉妒。
低位嬪妃朝她行禮,“見過德妃娘娘。”
袁媛掃了一眼站在周圍的人,學著原主的樣子,臉上含笑的說了聲,“妹妹們不必多禮,快起吧。”
惠榮德宜四妃就她自己來了,嘖,果然不論哪個年代的女人,都要爭個壓軸出場,好顯得自己多重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