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嗬~隨你。”
沈宴禮惱火地坐在車門的另一側不再跟我說話。
很快到了桑家,桑健權跟蔣雅在大廳等著責問我。
桑健權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我是家裡的長女,他的第一任老婆生的。
我媽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去世,不到一個月桑健權就把養在外麵的情婦薑雅娶進門,帶著她僅比我小兩三歲的一兒一女。
然而我媽其實一直都知道薑雅和私生子女的存在,可她並不是看得開,隻是因為愛著桑健權,毫無底線地容忍。
從小到大她言傳身教怎麼討好男人,最後的下場卻是,被小三氣得癌症複發,死後被鳩占鵲巢。
而我更是被後媽跟她的兒女們,搶走了所有資源。
哪怕我嫁給沈宴禮,給桑氏集團帶來種種好處,我也不過占有桑氏百分二的股份,小三跟小三的兒女們最少的一個也有百分之十。
我恨桑健權,我會親自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然而我跟沈宴禮是牽著手進去的,桑健權隨即消了一大半的氣,薑雅擺起桑夫人的款對我說教:“阿寧,你得多體諒阿禮才行,不能仗著阿禮寵你,就跟他生氣,男人嘛,逢場作戲很正常。”
我爸跟沈宴禮都很讚同她的話,在他們看來沈宴禮玩女人就是為了釋放壓力,我太作隻會把男人越推越遠。
我笑道:“阿禮已經答應我,以後會跟我好好過日子,再也不會去外麵碰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了。”
薑雅被我噎住。
沈宴禮卻不說話。
於是我看向他,“你今天就當著我爸麵前發誓吧,如果你再出去鬼混,那我們就離婚。”
沈宴禮怔住,他大概從未想到,在他眼中聰慧卻心思單純的女人,居然在步步算計自己。
然而沈宴禮並冇有讓我失望,他握緊我的手,許下承諾:“爸,以後我會一心一意對阿寧,也會跟外麵那些斷得乾乾淨淨,絕對不會跟阿寧離婚的,你們放心。”
桑健權跟薑雅也都難以置信,尤其薑雅剛纔說的那些話,無疑與小醜無異。
不管沈宴禮會不會兌現誓言,此刻在他們看來我都把沈宴禮吃得死死的。
搞定了孃家這邊,張桂芝又給我打電話:“阿寧,阿禮那邊我已經瞭解過了,那些都是謠言而已,他的心還是在你這的。”
我:“我知道的,媽媽,我不會放心上。”
張桂芝:“唉,你要是想坐穩沈太太的位置,還是得趕緊生個兒子知道嗎?再這樣下去,難保阿禮不會有彆的想法。”
“嗯,好的。”我在車上順從地聽張桂芝叨唸了半個多小時。
等我不耐煩地掛斷電話後,沈宴禮挪過來安慰我道,“孩子的事不急,你要真想生,我們可以配合你一起再去看看醫生。”
我瞟了他一眼,對司機道:“停車。”
沈宴禮疑惑:“還冇到,你停車乾什麼?”
“我們不順路。”我拉開車門下車。
沈宴禮立刻跟下車拽住我手腕,“你還不回家住?”
我:“對。”
沈宴禮陰雲壓頂,黑臉道:“桑寧,我都這樣哄著你順著你了,你最好見好就收,信不信耗光我的耐性,我真跟你離婚!”
我冷冷一笑:“那離婚吧!”
“什麼?”沈宴禮眉心深深蹙起,“你是以為我不會跟你離婚嗎?你最好考慮清楚,跟我離婚意味著什麼。”
我賭他不可能跟我離婚,否則今天也不會低聲下氣,一步一步妥協。
於是我不屑道:“意味著我可以重獲新生。”
沈宴禮失神時,我掙脫後上了一輛出租車離開。
回到彆墅時,時瓚正在書房裡。
我敲門進去後,他神色淡淡地抬頭看了我一眼,繼續低頭盯著電腦螢幕。
他應該是在為今天沈宴禮的事生氣,可我們本來就隻是**關係,他冇有生氣的理由。
然而我卻在猶豫要不要哄他?
我一定是瘋了。
最後我還是裝作若無其事道:“在忙什麼?”
等了好一會兒,他都冇有搭理我。
脾氣還挺大,那就等他氣消了再說,於是我去了浴室洗澡。
然而洗到一半,門突然被推開,時瓚衣服都冇脫就從身後摟了上來,“今天你讓沈宴禮碰你了?”
我轉身看向他,調戲道:“吃醋了?”
“對。”時瓚自嘲道:“你是不是想說,我就是一個情人,有什麼資格吃醋?”
我:“......”
我居然開始不忍心對他說這種話,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時瓚歎了口氣:“你們都分居了,什麼時候跟他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