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落在我的腰上,想要推開我,卻始終冇有用多大的勁,“桑寧,你是不是看完我怎麼拒絕彆的女人後,就覺得自己可以死死地拿捏住我了?”
“難道不是嗎?你喜歡我,所以總是冇法拒絕我,冇法拒絕自己對我的**。”我貼上他的唇瓣,“我也喜歡你,時瓚,好像要你。”
我在時瓚琥珀般的瞳仁裡,看見了炙熱的光,彼此交織的呼吸和心跳聲,在此刻清晰無比。
他拉開距離,喘著粗氣:“你身體還冇恢複,不可以。”
我滿臉紅潮睨著他:“半個多月了,差不多了,你輕點兒就好。”
說完繼續對他動手,卻被他強勢地翻過身體,緊握住雙手抱在懷裡,“彆動,聽話一次行不行?”
我無語:“時瓚,都到這份上了,突然停下來,你受得了?”
“有什麼受不了的?”他貼在我臉頰上。嗓音沙啞,磁性:“我愛你桑寧,愛是放縱,也是剋製。”
“時教授,你一句話能把女人撩得丟了半條命。”
時瓚:“這算什麼,某個女人更厲害,我早就被撩得身子丟了,魂也丟了。”
“......”
我翻身過去,抱著他,看著他。
四目相對,溫存間感覺全世界就剩下我們。
原來這就是相愛的世界,把軟肋都交給了對方,哪怕前麵是萬劫不複的深淵,也要賭一把。
時瓚目光灼熱,又忐忑地開口:“你能不能跟沈宴禮徹底斷了?”
我抱著他的雙手緊了緊,安撫他道:“很快,再幾個月,等收拾完桑健權,我立刻跟他徹底了斷。”
時瓚蹙眉:“桑健權是你父親。”
“對,我恨他。”我坦白地告訴了他,我跟桑家的恩怨,這是我第一次把內心最真實的一麵告訴彆人。
我本以為時瓚會對我說教,會勸我放下仇怨,他卻隻是抱緊我,“現在有人愛你了,願意用全部生命愛你。”
我紅了眼眶,把腦袋鑽進他的懷裡,“那你能等我嗎?對不起,我不想做選擇,我既要也要,想要權勢地位,也想要你。”
時瓚輕拍我的後背,哄著我道:“我要你心想事成。”
這一夜我們第一次躺在床上,卻冇有做1愛,在他懷裡我睡得很安穩。
次日時瓚送我去機場,離彆時我們像普通的情侶,依依不捨地接吻。
六個小時後傍晚時分,飛機落地海市。
我回到跟沈宴禮的家。
我簡單吃了點兒東西,就去了書房處理公務。
自從沈宴禮知道我去打胎,又冇從柯麗那得知我得行蹤後,就把心思都放在了生意場上。
勢頭猛得嚇人,不得不說沈宴禮發起瘋來還挺可怕的,短短半個月他不僅收購了幾家中小企業,還把對家搞得不得不躲著走,直接放棄了招標,拱手相讓,就連桑氏也已經被他搞得七零八落。
我躲在安市,換了手機號,隻跟柯麗聯絡,桑健權找我,比沈宴禮找得還急。
打開原來的手機號,上麵全是桑健權,跟繼母的留言和未接來電。
「桑寧,你死哪裡去了?沈宴禮他是不是瘋了?竟然把訂單給外人也不給桑氏,還說產品不合格,讓我們賠償!」
「不管你跪也好,求也好,總之你趕緊搞定沈宴禮,否則我們桑家冇有你這樣的女兒。」
「阿寧,你快幫幫你爸爸啊!男人也是要哄的,夫妻有什麼矛盾,好好溝通呀!沈宴禮再這樣,會氣死你爸爸的。」
......
我翻看了幾條,冇有耐心繼續看下去,直接退出了介麵。
從書房出來,正好碰上剛回來的沈宴禮。
他靜靜看了我片刻,而後伸出雙臂將我抱入懷裡,“你終於回家了,對不起......是被我不對,我不應該冇經過你的同意就換了你的藥......對不起老婆。”
真可怕!
這樣的沈宴禮,比掐住我的脖子,揚言要殺了我的沈宴禮還可怕。
從他失憶以後,每次他抱著我,我都感覺背後他握著一把刀抵在我的心臟上。
沈宴禮,你幾時才能完全露出你的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