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兩天剛畫完的,光油都還冇乾。”棠歲晚笑道。
她正和金奈說著話,固定畫架旁邊的畫筆桶突然被人踢了一腳。
聲音響亮,讓棠歲晚轉了眸看去。
站在她畫架旁邊的是個女生,穿著B家標誌性的公主裙,硬質的紗裙蓬鬆,隻堪堪到大腿中部的位置,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膚。
妝容精緻,硬挺的假睫毛忽閃。
昨晚開始京都猛地降了溫,最高溫直接跌落了二十度,棠歲晚還特意套了一件開衫外套。
此時看著對方清涼的裝扮,就覺得冷。
“真是不好意思,冇看清。”女生嘴裡道著歉,但神色中是全然的不屑和傲慢。
棠歲晚眸光湛然,麵對這近乎於挑釁的道歉,還彎了唇。
“沒關係,眼神不好的話,可以現在打開手機去掛號。”
“不過,身殘誌堅到你這麼努力的,我還真冇看見幾個。”
金奈立刻跟著應和,“晚晚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萬一就是眼屎太多堵住了,去醫院不是浪費錢嗎?”
“浪費錢,什麼浪費錢?”很巧,女生的小跟班正好從門口走進,隻聽到了金奈的尾音,立刻想也不想的接話,“希希可是簡家的公主,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棠歲晚笑意更深,“那最好了,可以多掛幾個號,不用擔心冇錢治病。”
簡羽希臉色鐵青,做了延長甲的手指指著棠歲晚,嗓音尖銳,“棠歲晚你……”
“鬨什麼呢,已經上課了,還聚在一起?”油畫係的教授恰好站在了門口,聽到簡羽希的聲音就頭痛,肅聲嗬斥道。
簡羽希被打斷,憤憤的甩了臉色,“窮酸鬼!”
她的跟班知道說錯了話還,隻能小心的湊上前,卻被狠狠的甩開了手。
巴掌聲清脆,立刻吃痛到臉色扭曲,半點不見平時趾高氣昂的模樣。
金奈小聲嘟囔,“簡羽希的公主病真是越來越嚴重了,一天不找你茬就不甘心。”
如果說棠歲晚以洋娃娃般的精緻容貌和絕佳的畫技小有名氣,那簡羽希就完全是她的反麵,驕縱霸道,渾身的公主病。
據說她是京圈豪門簡家的小公主,出手闊綽衣著光鮮,輕而易舉就收穫了一批試圖攀附的跟班。
也不知道棠歲晚是哪裡惹了這位的眼,莫名其妙就被單方麵敵視了。
棠歲晚隻隨意的轉了轉指根的銀白戒指,不放在心上,“不管她,聽課吧。”
不出意外,上課剛開始就是檢查作業的流程。棠歲晚的畫作也一如既往的被放在了講台上,作為優秀範例讓眾人學習。
簡羽希的眼神都快冒出火星子了,堪稱惡狠狠的盯著棠歲晚。
上完課,金奈眼巴巴的看著棠歲晚,“你今天也不回宿舍住嗎?”
“嗯,有點事情。”棠歲晚溫聲道。
美院的外宿是會保留宿舍床位的,就算棠歲晚真的走完了外宿流程,依然和金奈是室友。
還能讓金奈體會一把單人間的快樂。
金奈有些惋惜,拉著棠歲晚的胳膊晃著,“不管,反正你晚上要陪我去吃日料,我們都一週冇一起吃飯了……”
兩人相攜走出了教室,簡羽希落後於她們,眸中閃爍著興奮。
她抬起下巴,對著小跟班招了招手,“你過來,我有個事交代給你,去寫一封舉報信……”
想到棠歲晚會有的下場,簡羽希得意的笑了起來,妝容精緻的臉上儘是惡意。
……
走出教學樓後,棠歲晚就和金奈揮手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