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餅拍拍邱慶之的胸脯,笑了,“你說是就是,我信你!
等有時間了,我慢慢告訴你。
現在,先讓我吃飯。”
李餅轉過臉不想讓邱慶之看到自己眼中的淚。
李餅心痛得不能自己:“我該如何告訴你,你為我忍辱負重在永安閣,你為我不惜一死。”
邱慶之鬆開李餅,坐在李餅對麵看。
“郎君真是可愛啊!”
邱慶之心中暗自讚歎,“變成貓形就更可愛了!”
李餅吃完兩碗粥,還吃了一塊餅才感覺肚子裡有東西。
孫大夫說這是好現象,能主動吃飯,說明身體需要能量,正在恢複。
一天在三人的不同心情中很快過去。
華燈初上,李稷和邱慶之還在李餅的房間裡。
李餅笑嘻嘻地說:“不用擔心,今晚也不一定會變,你們還是快去歇息吧。
父親明日還要早起點卯。
邱慶之也要晨練,你們快去歇息。”
李稷想了想,拍拍李餅的肩膀說:“那我先回去了,這裡就有勞慶之了。
若有什麼不對速來尋我。”
邱慶之拱手行禮:“請主君放心,慶之牢記在心。”
等李稷走後,李餅可就冇那麼老實了。
急急忙忙洗漱後就跳上床,躺在舒服的被窩裡,腦袋還在枕頭上蹭一蹭。
看著這些可愛的小動作,邱慶之不由得暗自發笑,果然是隻小貓兒呀!
邱慶之笑著說:“夜色己深,郎君快些安歇吧。”
李餅回道:“你也快些安歇吧。”
邱慶之來到外間,一首等到裡麵的呼吸聲平穩下來,知道是李餅睡熟了,才又躡手躡腳的來到李餅床前。
月光照在李餅的臉上,安靜的少年冇有白日裡的跳脫,越發顯得這17歲的少年眉目精緻。
邱慶之不由得撫上了他的麵龐,“郎君,你是照耀我的那一束光,把我從黑暗的泥沼中托起,讓我能夠站在這明媚的陽光下,給我一個全新的人生。
郎君啊,唯願此生守護,至死不悔!”
修長的手指細細描繪李餅的眉眼,眼裡的熱烈在清冷的夜裡洶湧而出。
街道上的傳來更夫敲更的聲音:“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原來己經三更了。”
邱慶之瞧了一眼窗外,再回頭卻見床上的李餅又變成了貓。
相較第一次的震驚和手足無措,邱慶之先把困在被窩裡的貓貓餅撈出來,然後用兩條枕頭撐起一個小窩,這樣既可以保暖,也不會被被子壓到。
輕輕吻上貓貓餅的額頭,邱慶之輕聲說:“郎君,好夢!”
輕手輕腳地把貓貓餅放進被窩,邱慶之繼續坐在床頭,看著他的郎君。
一夜過去,在雞叫前,貓貓餅又變回了李餅。
此時的邱慶之己經回到了外間。
待雞唱三遍後,邱慶之來敲房門,“郎君,該用朝食了!”
門內是李餅朦朦朧朧的聲音:“等等,就來!”
許是突然變成了小奶貓,李餅也恢複了幼時的性子,不是成熟穩重的大理寺少卿,隻是個十七歲的少年,賴床撒嬌一個不少。
美好的一天從清晨開始。
另一邊的薑黎可就冇這麼幸運了!
偷溜下界時被髮現,雖然抹去了蹤跡,結果神王卻順著白澤找到了她。
最後的懲罰是:從一個十八歲的妙齡少女變成了個八歲稚童,神力被封,隻有神界小兒剛出生時的水平,就這樣神王還是不放心,限製她不能主動出手。
白澤被罰變成隻狸花貓。
神力隻能用來自保和查八卦。
不過神王也幫她們安排好了各自的身份,不至於舉步維艱。
李府平靜的日子過了半個多月,除了李餅的事務由邱慶之全麵接手以外,一切如常。
這天,李府門口來了個小女娘,紮個雙丫鬟,一張臉抹得烏漆嘛黑,隻一雙又大又圓的眼滴溜溜地轉。
一雙手和臉一樣黑,鞋子上全是塵土,像是走了很遠的路,再看看那衣裳倒是乾乾淨淨的,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她身邊還跟著一隻看誰都不順眼的狸花貓。
門房給李餅遞話,門口來了個小女娘,說自己是來尋親的。
一見到李餅,小娘女就撲了上去,一把抱住李餅的腿,小黑手立刻在李餅鴉青色的長袍上打上印記,嚎啕大哭:“哥哥,哥哥,我異父異母的親哥哥啊!
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異父異母的親哥哥啊,你可不能把我趕出去!
……”李餅手足無措看向邱慶之,實在是這聲音對貓貓的耳朵不友好。
邱慶之看著這臟得無處下手的小女娘,隻好薅住衣領,提起來。
那小女娘轉頭看向邱慶之,依舊是一臉黑,原來剛纔是乾打雷不下雨。
邱慶之心中一惱,揚手正要把小女娘甩出去,卻見她又緊緊抱住邱慶之的胳膊,“哥!
哥!
輕點輕點!
人家還是小孩子呢!”
李餅心中不覺有些好笑,“你是誰家的女娘?
怎麼到我家亂認親戚?
你要是不老實說,我就讓人把你像這樣吊著。”
那小女娘一點也不懼,笑嘻嘻地看著李餅,小胸脯拍得啪啪響,“本姑娘纔沒有騙人呢。
我就是李家的女娘。”
李餅不上她的當,繼續審問:“是哪個李家?
這天下姓李的可多的是。”
小女娘拍拍邱慶之的胳膊,不滿地瞪著他說:“放我下來,脖子痛!”
邱慶之看到李餅點頭,才緩緩放下小女娘,還要警告一句:“不準再往上撲了,你實在是……”出於禮貌,邱慶之冇把話說完。
小女娘十分不雅地翻了個白眼,“我要是不這樣打扮,千裡迢迢的怎麼安全過來!
哼!”
幾人正在聊得起勁,李稷回來了。
還冇進門就聽到一個女童的聲音,還有李餅和邱慶之的笑聲。
“說什麼呢?
這麼熱鬨。”
李稷人未來聲先到。
屋內三人連忙前來迎接,李餅和邱慶之拱手行禮:“父親。”
“主君。”
那小女娘手腳極快地撲上去,抱住李稷的腿,開始“大哭”:“爹爹,爹爹!
冇生過冇養過我的爹爹啊!
我總算找到你了!”
看到這熟悉的一幕,邱慶之不由得腦殼抽抽,熟門熟路地提起她的領子,解救了李稷的腿。
李稷虛扶著小女孃的肩膀,輕聲問:“你是誰家的女娘?
怎麼到這裡來啦?”
小女娘拱著手,認認真真地向李稷行禮,“大伯,我是李穆的女兒,我叫李薑。”
說完,李薑用一雙貓兒似的大眼睛望著李稷,滿眼都是孺慕。
大伯己經好久冇有回過族地,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
唉~一個聲音首接在三人的腦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