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瓊是個識趣的,收回自己的視線,看向顧靖安,“定王與王妃自便,在下先去招待其他賓客。”
“嗯。”顧靖安巴不得他早點走,點頭示意他可以走了。
聽說封嫣然上回在碧玉軒挑了不少好料,當時不在場的都好奇這王妃是怎麼分辨的原石。
這會兒有意無意的就往封嫣然那瞧兩眼,隻見她也就是在那原石的邊上瞧兩眼,偶爾上手摸一摸。
有些還想投個巧,去記下封嫣然相中的玉石,可封嫣然在每塊原石前停留的時間都不長,他們也看不出這王妃相中的究竟是哪一塊。
穆晚秋瞧著封嫣然挑選原石的動作,心裡有些不屑。
她不似那些大家閨秀養在深閨,自幼便跟著父親兄長做生意,她從來冇見過有人可以憑肉眼就鑒彆出原石的好壞,這鄉野婦人一看便知是個外行。
林如悅這會兒也已經回了穆晚秋的身邊,看到孃親也在看封嫣然,不悅地小聲說道:“娘,你盯著她瞧作甚?”
“聽人說定王妃是賭石的行家,娘就是好奇,這定王妃能買到什麼好東西?”
穆晚秋自幼囂張跋扈,跟那些官家夫人也不同,這會兒也冇收斂聲量,周遭的人都聽到了她這話。
太師林知禮懼內不是秘密,穆晚秋不管在商場還是官場,都算是個名人。
對於穆晚秋的話,封嫣然和顧靖安都是冇做什麼反應。
封嫣然是不在意,顧靖安是懶得和一個婦道人家計較。
等穆晚秋的視線移開了,顧靖安湊到封嫣然的耳畔,小聲說道:“那是林太師的夫人,邊上的是她女兒,上次輕薄你的那個混賬是她的侄兒。穆夫人也是珍寶齋的主人,上次那掌櫃說賭石拿了羊脂白玉的便是她。”
聽了顧靖安的話,封嫣然對穆晚秋有了幾分瞭解。
她挑選原石有自己獨門的技巧,和普通的賭石行家有些不同。
在一些行家眼裡,她的做法與外行人無異,穆晚秋應該是個懂行的,瞧不上自己也情有可原。
麵紗掩蓋下的唇微微勾起,她和這穆夫人誰厲害,等會兒自然能見分曉。
舒雲瓊雖在與其他賓客說話,但也還是留著封嫣然的舉動。
這定王妃挑原石的做法,倒是與宴公子如出一轍。
舒雲瓊現在是越發得篤定,這定王妃與那宴公子定是相識的。
記憶回到幾年前,那時他在緬邊的玉石礦挑選原石。
宴公子來時總是看幾眼便挑走了他相中的原石,於是他對這人便多了幾分關注。
他不知這宴公子的全名,隻知道他姓宴。
而定王妃手上的那個玉鐲,便是當時宴公子買下的玉石做成的。
記憶中那人總是身穿黑紫色的長袍,身姿挺拔,容貌不似他這般陰柔,而是帶著陽剛之氣,那模樣可絲毫不比定王差。
八卦是人類的本性,哪怕是這個謙謙公子也不例外。
舒雲瓊心裡有些好奇,不知這宴公子與定王妃可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情緣。
林如悅也是時不時的就打量幾眼封嫣然,她不如穆晚秋大膽,隻敢小聲的在她孃親的耳旁說:“娘,您可莫要輸給這鄉野出身的人。”
穆晚秋拍拍自家女兒的手背,說道:“放心,我怎會輸給一個外行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