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宜來了以後,賀蘭芷便覺得胸口有些悶。
封嫣然對氣息感覺很敏銳,她能聽出,太子妃的呼吸聲粗重了很多,問道:“太子妃可是覺得身子不適?”
賀蘭芷覺得有些乏力,微微勾起一抹淺笑,說道:“我的身子一向不太好,時常覺得胸口有些悶,無妨。”
“太子妃可有看過大夫?”封嫣然問。
“我自幼便是如此,大夫說應當是母胎帶來的心疾。”
“應當?”
大夫看診,怎會用‘應當’二字。
“我這病情時好時壞,與大夫以往見過的心疾又有些不同,大夫猜測是較為罕見的病症。”
賀蘭宜瞧著她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心裡舒坦了不少,說道:“姐姐,您來這養病也有些日子了,怎得還是不見好轉?”
賀蘭宜嘴裡是在詢問太子妃的病情,眼裡卻冇有任何的關心。
瞧著賀蘭宜這難看的嘴臉,聞到她身上似有若無的香味,不知為何,封嫣然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賀蘭芷歎了口氣,她實在是冇有多餘的力氣和這個庶妹勾心鬥角,無力地說道:“都是老毛病了,就不煩妹妹掛心。妹妹今日前來,可還有其他的事情?”
“妹妹就是關心姐姐,特意過來瞧瞧姐姐的身體。”
“既然無事,妹妹就回去吧。”
“姐姐,你病中都特意找了定王妃來做客,怎麼到了妹妹這就要逐客了。”
聽著賀蘭宜不依不饒的話,賀蘭芷的胸口悶得厲害,她抬手輕揉太陽穴,閉上眼實在是不想搭理這個庶妹。
封嫣然也是十分不喜賀蘭宜這副姿態,開口說道:“聽側妃這話,您是不請自來的?”
“我與我姐姐說話,與定王妃有何關係?”
“嗬。”封嫣然輕笑一聲,問道:“聽說側妃是跟在姨娘身邊長大的?”
“是又如何?”
賀蘭宜的生母是侍妾,便是彆人口中的姨娘,她不明白封嫣然問這做什麼,她在親孃身邊長大,與封嫣然有何關係。
“怪不得你母親隻能做妾室,估計也是個不懂禮數的,才能教出你這樣的女子。”
“你。”封嫣然這意思,是說她和她孃親隻配做妾。
賀蘭宜氣急,等這賀蘭芷死了,她和孃親上了位,她定要封嫣然好看。
“既然姐姐今日有貴客,妹妹便不多做打擾,告辭。”
說罷也不等賀蘭芷說什麼,轉頭帶著丫鬟走了。
賀蘭宜走後,賀蘭芷舒坦了不少,胸口也不再那般煩悶,呼吸也順暢了許多。
封嫣然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斟酌片刻,說道:“我自幼學過一些醫術,太子妃能否讓我看看您的脈象。”
賀蘭芷冇有多問,伸手讓她給自己探脈。
看著封嫣然那一臉認真的樣子,賀蘭芷隻當她是好奇,想看看自己的脈象。
賀蘭芷以為封嫣然是隨便瞧瞧,這些年,哥哥、父親為她找過不少大夫,均是無功而返,封嫣然又怎能看出門道來。
封嫣然探了探脈象,問道:“以往大夫可有告訴太子妃,這胸悶的原因是什麼?”
“大夫說,有心疾之人情緒波動不可太大,也不可思慮過重,否則就會容易胸悶,抑鬱成疾。”
“那太子妃可有印象,是否見到你這庶妹,就會覺得胸悶不適?”
賀蘭芷與賀蘭宜不和的事,不少人都知道,她也不打算隱瞞,如實說道:“我這庶妹是個什麼樣子,妹妹你也瞧見了,她那態度著實讓人不喜,應當是受了心緒影響,見到她就難免有些胸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