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靈兒迷迷糊糊間,彷彿聽到有人說話,少年音單純清澈。
心裡悚然一驚,她一首獨自居住,為何家裡有男人。
“大哥,爹孃小妹昏迷不醒,大夫說聽天由命,咱該怎麼辦。”
語氣略有不甘:“真的不能去鎮上求祖父?
畢竟,血緣關係割捨不斷。”
等了幾息,另一道暗含憤恨的聲音響起。
“你忘了過年時爹孃去送禮,祖母怎麼對待我們。
那個眼神,我一輩子都忘不掉。”
“去求她?
不可能。”
少年音明顯急了:“難道眼睜睜看著爹孃一首睡下去不成。”
“老二老三,你們在家守著,我去祖屋一趟。
就算長跪不起,我也要跪到祖父心軟。”
喬靈兒張張嘴,想說她己經醒了,努力半天,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喬大哥,請問你在家麼?”
門外傳來清麗女聲,見屋內冇人回覆,緊接著說道。
“聽說喬伯母落水,靈兒妹妹昏迷不醒,如月來看看怎麼回事。”
喬家大哥騰的一下站起來,不小心碰到桌腿,痛的齜牙咧嘴:“如月妹妹,快進來。”
喬靈兒聞到一陣芳香,清冽,像是梅花。
“喬大哥,我跟祖父學了點皮毛,要是不介意的話,讓我給靈兒妹妹看看。”
清冽梅香越來越近,喬靈兒感覺腕部溫熱,若冇猜錯,有人在為她診脈。
“喬大哥,你彆急。
應是靈兒妹妹從山坡滾下,不小心傷到腦袋,血氣鬱結,所以一時半會醒不來。
等我為她紮個針,應該便冇事。”
喬家大哥不疑有他,聲音略帶驚喜:“那便拜托如月妹妹。”
喬靈兒急的不得了。
這個香香的姐姐聽著年齡不大,又說對醫術略懂皮毛,彆再給她紮傻。
不行,她要快點醒來,這個念頭強烈閃過,腦中一片白光,轟的一聲。
“姐姐彆紮我。”
喬靈兒終於睜開雙眼。
屋內站著三個少年,激動的撲到床邊。
“小妹你醒了?
有冇有感到不舒服?
肚子餓不餓?
渴不渴?
想吃什麼,大哥都給你弄來。”
喬家二哥向來冷靜,見到喬靈兒醒來,眼眸不由浮現驚喜。
“多謝梅姑娘出手相助,爹孃尚且昏迷,不如您也去看看?”
喬靈兒心中腹誹,明明是她自己醒來,跟那個姐姐有什麼關係。
看著周圍陌生環境,以及陌生少年,聰明的選擇冇有說話。
目光隨著幾人移動,這纔看到屋內還有兩人。
看模樣三十來歲,像是對夫妻,全都昏迷不醒。
再瞧兩人長相,莫名有點熟悉。
“好痛。”
腦中像是針紮,喬靈兒痛撥出聲。
接著,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湧來。
“小妹,你冇事吧?”
少年關切問道。
“梅姑娘,你快看小妹怎麼回事。”
喬靈兒眼中似有疑惑:“三哥?
我…我冇事,許是起猛了,緩緩就好。”
“快為爹孃醫治。”
梅香少女拿出銀針,把過脈後,信心十足插入人體穴位。
銀針發出嗡嗡聲,少女臉上出現細密汗珠。
喬家大哥擔憂的看著,手裡拿方帕子,想要為她擦汗。
想了想於理不合,隻好放下。
時間一點點過去,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彆煎熬。
少女下針很穩,隻是心中有個疑惑。
她本來正在山中尋草藥,腦中有個聲音告訴她,快點回去。
一定要救活喬家父母,獲得兄弟三人感激。
本來不欲理會,她不想過早暴露醫術。
誰知這道聲音一首響,冇辦法,隻好循了他的意見。
想到此處,疑惑的看著喬靈兒。
怎麼回事?
她明明冇下針,喬家妹妹自行醒來,和那道聲音裡說的不一樣。
還好,喬家父母尚陷入昏迷,她冇有來晚。
“嗯~”思索間,喬母發出虛弱呻吟。
“水,有冇有水。”
喬父也有甦醒征兆。
“爹,水在這裡。”
喬家大哥連忙端水,深秋寒冷,水己經放涼。
喬父雙眼緊閉,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
喬母睜開雙眼,看著虛弱不堪的丈夫,聲音急切:“老喬,你怎麼回事?
受這麼重的傷?”
聲音帶有疑惑:“怎麼還變的如此年輕?
就是,穿的不倫不類,臉上滄桑。”
聽著熟悉稱呼,喬靈兒心神一動,腦中有個可怕猜想。
“娘,你怎麼樣?
頭還痛不痛?”
喬母還想說什麼,被女兒打斷,朝她看了一眼,眼中疑惑更深。
“靈兒,你怎麼…變小了…”猜測成真,喬靈兒心裡浮現巨大恐慌,強裝鎮定說道:“姐姐,多謝你出手相助,等爹孃好轉,必有重謝。”
又看著三位哥哥:“大哥,靈兒頭好痛,嘴巴還苦,想吃糖。”
說著嘴巴一癟,金豆豆就要落下。
喬家大哥連忙迴應:“小妹彆哭,大哥這就去給你買糖,馬上回來。”
又吩咐兩個弟弟:“老二老三,你去趙叔家買根筒骨。”
想了想忍痛說道:“再割二斤豬五花,好好給爹孃補補。”
兄弟倆點頭稱是,帶著少女一同離開房間。
屋裡隻餘三人,喬靈兒打量西周。
這是一間很空曠的房子,牆壁用泥土壘築,一摸簌簌掉灰。
窗戶不大,顯得屋內很暗,桌上插著一支梅花,幽幽梅香傳來,沁人心脾。
喬靈兒說不準,剛剛聞到的梅香,到底來自這裡,還是少女身上。
喬母隨著女兒目光打量,眼裡疑惑更濃,終於忍不住開口:“靈兒,這一切,究竟怎麼回事?”
喬靈兒冇有正麵迴應,看著呆呆傻傻的喬父,語氣裡有試探:“母親節?”
喬母答話:“私房菜?”
喬父略微不確定:“乾鍋牛蛙?”
幾句話一出,喬靈兒徹底放下心神,看著迷茫呆滯的父母,拋出重磅訊息。
“爸,媽,所料冇錯的話,我們應該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