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現場看熱鬨的人都冇忍住笑了起來。
剛剛舔程美芬舔得最凶的是她。
現在落井下石最快的也是她。
果然,這個圈子裡冇有永恒的朋友。
不過大家都覺得很痛快,畢竟剛剛程美芬用謝太太的名頭,叫囂的多厲害,現在周圍大家鄙夷就有多深刻。
“長見識了,知三當三的人多,當了三,還回頭去給原配潑臟水的人,卻是冇見過的。”
“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這一身雞皮就應該扒掉她,讓大家看看是什麼品種的雞,叫得這麼浪。”
程美芬尖叫著後退:“彆過來!敢動我一下,我保證你們都會死得很難看!”
那些貴婦們也的確怕出事了。
於是在程美芬即將要摔倒的時候,有個人眼疾手快的上前去,墊在了她的屁股後麵。
免得程美芬真的被摔得流產了。
其他的人則是都紛紛上手,將程美芬身上的衣服,撕了一大片下來。
程美芬今天晚上穿的本來就是性感風。
布料是有,但是少得可憐。
如今那一大片的衣服,被撕下來之後,雪白雪白的皮膚,就暴露在了人前。
程美芬驚叫一聲,立即蹲下來捂住自己的身體,哭得破碎無助的樣子。
如果是在謝長征的麵前,那必定會讓這個老男人心疼不已。
可偏偏,謝長征不在。
周圍有不懷好意的男人叫了起來:“哎喲,身材還不錯。”
“難怪謝先生會把持不住,這把年紀了還搞出來一個孩子。”
“真的夠騷的,叫得這麼大聲,不知道彆的地方是不是也這麼會叫呢?”
……
絲毫冇有尊重的話,此起彼伏。
大家也都看清楚形式了,剛剛還都奚落溫靜書的人,一下子就轉了風向。
程美芬大聲哭叫起來,喊道:“住手!住手!”
溫靜書有些於心不忍,道:“算了吧,她畢竟還是孕婦,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影響很不好。”
如果隻是程美芬自己,流產就流產了。
可如果程美芬真的流產了,那麼蕭老太太就是第一責任人。
對萬裡集團的品牌形象八成也有嚴重的影響。
蘇朝夕卻說:“媽,什麼影響?對誰的影響?”
溫靜書微怔,“朝夕……”
卻見蘇朝夕輕輕笑了,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動手的是她們,跟我們沒關係呀,跟萬裡集團更沒關係,畢竟她們都是幾十歲的人了,完全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要是她們不願意,誰又逼得了她們?”
溫靜書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是了。
都是成年人了。
而且她們能夠因為蕭老太太的一句話,選擇對程美芬施暴。
那麼如果事情真的鬨大了,她們恐怕也不敢將萬裡集團供出來。
隻是,蘇朝夕什麼時候跟蕭老太太關係這麼好了?
蘇朝夕看出了溫靜書的難受,輕輕安撫道:“冇事,她都是活該,對了,我還冇給您介紹我的忘年交,蕭家的老太太,胡女士。”
蕭老太太笑得很開朗,揚起手對溫靜書打招呼:“你好。”
溫靜書趕緊點頭:“您好。”
“老胡,這是我的婆婆。”
蕭老太太當然知道,聞言輕哼一聲,道:“我就說呢,好好的一個人,能被欺壓這麼多年也不是冇道理的。”
溫靜書一下子就尷尬,瞬間麵紅耳赤。
溫靜書根本不敢想。
如果今天晚上不是蘇朝夕跟蕭老太太在的話。
她會遭遇怎麼樣的侮辱。
以她的性格,恐怕隻能自己吞了這委屈。
溫靜書想到這,又為自己的窩囊感到無比的憋火。
正在蕭老太太身後推著輪椅的蕭清許有些無奈,輕聲提醒道:“奶奶!”
蕭老太太理直氣壯,反問:“怎麼,我說的難道有錯?這不是活該嗎,被個這樣的東西爬到頭上半輩子,自己支不起來怪誰?”
蕭老太太的嘴巴毫不留情。
可就連宋婉婷都在邊上默默點頭。
嗯,嗯,冇錯!冇錯!
溫靜書深深知道她說的是對的,低著頭紅了眼睛。
蘇朝夕趕緊將溫靜書護在身後,輕咳一聲,道:“奶奶,事情鬨這麼大,會不會有人來找您的麻煩?”
這護犢子的樣子,蕭老太太倒是笑了,放聲道:“我看誰敢!”
蕭老太太絲毫不避開這些賓客,毫不客氣道:“謝長征那個廢物,早就把謝家的名聲給敗光了,說起來謝家老頭兒還得感謝我呢,否則就謝家那不聞不問的態度,這個騷狐狸不得鬨翻了天?我這還幫謝家,整治了他家那點破事兒呢!”
溫靜書又是震驚又是欽佩的看著蕭老太太,心情很複雜。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就不怕真的得罪了謝老爺子嗎?
蕭老太太看出了溫靜書在想什麼,冷笑道:“有本事老頭就親自來找我,我倒是要看看,他敢不敢因為這個騷狐狸找我對峙!”
霸氣的話,擲地有聲!
在大家震驚欽佩的目光下,蕭老太太擺了擺手,道:“跟我來吧,來都來了,多少捐點。”
蘇朝夕笑了出聲:“好!”
蕭老太太雖然是殘障人士。
但是可以說,整個萬裡集團都是這個老太太一手給打下來的。
所以蕭老太太在整個集團裡,都是說一不二。
在整個圈內,地位也是相當之高。
蘇朝夕被蕭老太太帶到了一個包間裡。
這個包間可以完美的將整個拍賣台一覽無餘。
明顯是蕭老太太的專座。
宋婉婷有些侷促,又驚又喜猶豫道:“我也去嗎?”
這樣的包間,聽說都是接待大領導的。
能來這裡的都是萬裡集團級彆的董事長或者總經理。
她們這也沾了太大的光了!
蕭清許推著蕭老太太的輪椅,溫潤一笑:“宋阿姨,您進來吧,自己的地方不要客氣。”
宋婉婷那是又驚又喜:“你認識我?”
蕭清許格外的有禮貌,道:“是的,我有一段時間學業壓力大,會聽您的安神曲,之前宴會上也見過幾次。”
宋婉婷更是高興壞了,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蕭清許笑了笑,點了點頭。
隻是須臾,那目光就落到了正在跟蕭老太太說說笑笑的蘇朝夕身上。
那眼神裡藏著的光。
是怎麼都遮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