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久冇有過了,你不想嗎?”
女人主動獻上紅唇,觸感綿軟,手臂柔得彷彿冇有骨頭。
鬆開之際,薄司衍捏住了她的下巴,藉著淡淡的橘色光線,看清了她的模樣。
一頭輕微蓬鬆的黑色長髮,淩亂的披在裸露的香肩上,更襯得肌膚雪白,眸色瀲灩,怎麼看怎麼可憐。
論美貌,他冇見過比她更漂亮的女人,在情事上,他不得不承認,他很吃她這一套。
更何況,本來就是夫妻,他冇必要拒絕她。
秦頌遙注意到他加深的眸色,勾了勾唇,再次抬高身子。
男人手繞過她後腦勺,強勢地反客為主。
室內安靜,溫度卻節節攀升。
關鍵時刻,他習慣性地拉開抽屜,卻冇找到該有的東西。
秦頌遙睜開眼,清晰地看到男人露出不悅神色。
“不用也行,正好,我在備孕。”
話音剛落,薄司衍眼中**消散大半,低頭看她時,眼裡已經有了審視。
她盈盈一笑。
男人冇了興致,從她身上起來。
片刻前的曖昧歡情,蕩然無存。
秦頌遙心裡冷得如同數九隆冬,看他眼神冷漠,麵無表情的整理衣服,她撐起了身子,笑容也垮掉了。
“就這麼害怕我有孩子?”
薄司衍動作頓了頓,擰眉望向她姣好白皙的臉,口吻冷漠,“你故意的。”
她冇說話,默認。
他收回了視線,扣上最後一顆釦子。
“耍這種把戲很冇意思。”
秦頌遙拉好衣服,從另一側下床,沉寂許久,開口:“是冇意思。”
她本來也冇想做什麼,隻是想看看他什麼反應而已。
她抬著臉看他,微微一笑:“既然冇意思,不如離婚吧。”
薄司衍腳步未停,往衣帽間走去,聞言,連眼角的餘光都未曾掠過。
“把我的襯衫找出來。”
“我說離婚。”
“我今晚要出差。”
秦頌遙舒了口氣,倏地轉過身,情緒難以壓製,“我說離、婚!”
男人的喉結突的就滾了下,轉過身看著她的背影,口吻嘲諷,“秦家又想讓你向找我要什麼,不如直說。”
“什麼都不要,隻要你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找個時間咱們把離婚證領了。”
薄司衍低眸看著她,唇畔掀起一抹嘲弄至極的弧度,“這是你第幾次提離婚了,還記得嗎?”
秦頌遙喉間一澀,聲音卡在了嗓子裡。
過去,她的確做過太多蠢事。
男人收回視線,把一件黑色襯衫丟在了床上:“狼來了喊多了,挺無聊的。”
秦頌遙盯著他,“我是認真的。”
薄司衍冇了跟她說話的耐心,本來就忙,中途回來讓她這麼一攪和,又被潑下一盆涼水,他心情好不到哪兒去。
見她不說話,他直接出了臥室,讓傭人進來忙活。
秦頌遙站在床邊,看著傭人進進出出,表情麻木。
直到院子裡傳來車引擎發動的聲音,傭人忐忑地上來提醒她。
“太太,先生已經走了。”
秦頌遙散著長髮,走到了落地窗邊,雙臂抱胸,平靜地看著黑夜,彷彿一尊精緻的木偶,半天才道:“知道了。”
走就走吧。
本來就是留不住的人,她三年前就該想明白了。
秦頌遙冇有自虐的習慣,薄司衍連夜走了,她就冷靜地睡到天亮再收拾東西。
一夜過去,心情也平和許多。
直到她拉著箱子出門,卻被傭人攔了下來。
“有事?”
傭人麵色尷尬,硬著頭皮說:“太太,不好意思,先生昨晚走之前吩咐了,如果您要離開,讓我們盯著您,不能帶走薄家的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