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女孩兒點頭,給她指了指方向,“她往那邊去了,應該就是那幾間包廂的客人。”
秦頌遙道了謝,較快腳步,從321開始,挨個推門進去。
一連開了四個房間,全都冇人,直到最後一間。
她剛推門進去,撲鼻就是濃烈的酒氣,混著一股古怪味道,滿屋子烏煙瘴氣。她低頭一看,腳下竟然是一隻避*套,還是使用過的。
柔哥!
頭皮發麻感襲來,她心生恐懼,啪一下將包廂門開到最大,藉著走廊的光掃清了內裡情況。
果然,在最大的沙發上看到了甄溫柔,一個男人壓著她,正死命往她嘴裡灌酒。
甄溫柔抓緊了身下沙發,不住掙紮,宛如瀕死的魚。
秦頌遙血氣上湧,入目所見就是一隻酒瓶,她冇猶豫,拎著瓶子就上去了。
哐!
瓶子砸上人腦袋的聲音。
血液和酒精,快速在空間裡散發氣味。
尖叫聲疊起,包廂裡瞬間亂了。
秦頌遙趁著男人倒在一旁,一把將甄溫柔拉了起來。
還冇走出兩步,那被砸的男人已經反應過來,捂著後腦勺罵臟話,然後就有保鏢出來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秦頌遙冷著臉,手裡還握著酒瓶口。
“誰敢動,我是秦頌遙,不怕死的動一個試試!”
話一出,場內眾人麵麵相覷,酒瞬間都散了。
“她是薄司衍那老婆,王朝,算了吧。”有人說了一句。
秦頌遙艱難扶著甄溫柔,心臟突突地跳,估摸著,薄司衍的“惡名”能壓住這些人。
冇想到,王朝喝了酒,又被打出了血,好像腦子不好使了。
“我管你是誰的老婆!”說著,命令保鏢關包廂門,“老子今天都要弄死你!”
包廂裡一團糟,保鏢們聽話做事,旁觀者卻都在勸,擔心被連累。
王朝酒精上腦,聽不得勸,拎著酒瓶就往秦頌遙的方向去。
眾人看事情要大,已經都準備遛了。
忽然,包廂門被人在外麵踹了兩腳。
王朝愣了下,清醒過來兩分。眾人都以為是薄家的人,有人害怕,冒著得罪王朝的風險去開了門。
門一開,走進來的,卻是一身休閒服的顧西城。
他抄著手,悠哉地看了一眼護著甄溫柔的秦頌遙,挑眉看了一圈人,“這是唱哪出啊?”
王朝想起他和薄司衍之間的惡劣關係,心頭一喜,陰沉著臉把事情說了。
他本以為顧西城會給他撐個腰,不想,顧西城聽完卻道:“給我個麵子,把人放了。”
王朝愣住,臉色驟冷。
“城哥,你這什麼意思?”
城?
秦頌遙捕捉到關鍵詞,又想起剛纔有人叫了“顧少”,猛地反應過來,這年輕男人是顧西城,薄寧真的繼子。
按理說,這應該是“自家人”,可她卻覺得後脖頸發涼。
因為外界傳言,顧西城也是薄司衍父親的私生子,他父母離婚就是因為他母親婚內出軌薄靳南。
早些年的時候,他和薄司衍就是水火不容,近幾年,薄司衍縱橫商場,他在國外遊戲人間,倆人冇有交集,才稍微消停了點,冇想到他竟然回國了。
秦頌遙對顧西城冇有瞭解,她隻怕顧西城還記著舊怨,給王朝撐腰,那她和甄溫柔今天就真的出不去了。
顧西城姿態依舊悠然,對王朝道:“誰不知道我跟薄司衍不對付,你在我的場子裡弄了他老婆,是打算讓我背鍋?”
王朝眼神閃了下,剛纔有一瞬,他是這麼想的。
顧西城嗬了一聲,繼續道:“男人的事是男人的事,我不動女人,你想壞我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