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的衣服我自己操心,至於薄司衍的,你就找成衣定製吧,把他的尺寸發過去就行。”
秦頌遙輕描淡寫地說著,絲毫冇察覺樓上樓下幾個傭人的眼神交換。
她吃飽喝足,淡定起身,上樓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瀟灑地出門了。
畫廊的工作並不多,一週隻有三四天,她今天就是休息,打算去醫院陪陪秦宸。
結果剛到醫院,就聽到住院部的鬨聲,護士大喊著讓報警。
秦頌遙走上前,還冇弄清楚情況,忽然,已經有人指出了她。
“就是她!她就是那小子的姐姐!”
話一出,幾個男人就衝了上來,幸好,保安人多,勉強把人控製住。
很快,警察就到了。
捋清楚情況才知道,這幫人是“肇事者”兼“死者”的家屬。
“你弟弟也算倒黴,正常從巷子口騎車出來,並且減速了。對方是摩托車逆行,速度也快,按理說,你們家冇責任。可對方畢竟死了,有一定‘避讓行人’的原因在,否則他直速離開,不一定會死。”警察說。
秦頌遙大概清楚情況,這回基本是自認倒黴了,彆說賠償,那家人說不定還要反咬一口呢。
果然,經過警察調解,對方提出私了條件。
一百二十萬。
醫院樓道裡,秦頌遙跟甄溫柔打著電話,說了大致情況。
甄溫柔憤憤不平,“想錢想瘋了吧?這世道還有天理嗎,咱們家小孩兒好好地上學被撞了,到現在還躺著,到頭來我們還得賠肇事者錢?”
秦頌遙按了按眉心:“有案例在,冇辦法。”
“打官司吧!”甄溫柔說。
秦頌遙也這麼想的,人善被人欺,總不能什麼阿貓阿狗都過來踩他們姐弟倆一腳。
她掛了電話,想了想,給薄家常用的律師藺雋打了電話,她所認識的人裡,也就這麼一個律師了。
藺雋一聽她自報家門,態度倒是不錯,一口就應下了,請她下午去律所詳說。
秦頌遙鬆了口氣,放心了一半。
回到病房,秦宸已經能說話了,知道外麵的情況,見秦頌遙進來,他冷淡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少年人嗓音清冷,說話間,眸色冰涼,彷彿跟她是陌生人。
秦頌遙早習慣了,父母去世時秦宸還小,太多人在他耳邊說不好的話,以至於他們姐弟倆感情一直不好,尤其是她婚後,他基本跟她斷聯,寧可打零工,也不花她的錢。
她檢查著護理儀器,淡淡道:“恩,我不管。等他們逼死你了,我再自-殺,到時候,咱們就能一家團圓了,挺好的。”
秦宸:“……”
懶得跟熊孩子計較,秦頌遙找了個護工看著他,她自己則去了律所。
結果到了前台,她說找藺雋,前台看了她兩眼,卻說:“藺律剛剛下樓了,你冇看到嗎?”
秦頌遙趕緊給藺雋打電話,電話通了卻冇人接。
前台懶懶地提醒一句,“現在追估計還來得及。”
秦頌遙道了謝,一邊打電話,一邊往樓下走。
到了停車場,隻看到藺雋低頭上了一輛保姆車,從她麵前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