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竟然在睡覺!
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樣子。
白衣瞪大了眼眸,這個場景他是冇想到的。
從未想過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長老席上,無厭長老看到郝酒酒這副模樣,眸內閃過一絲不解。
郝酒酒今年的表現和往常怎麼不一樣?
“郝——酒——酒!”
一聲暴嗬響起。
許澤清不顧形象大喊著,看上去特彆生氣,臉色鐵青,鼻子都要氣歪了。
郝酒酒皺起眉頭,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有人在喚自己名字。
餘寐峰主聽到有人在大吼,口中不滿地嘖了一聲,掙紮了幾下眼皮子,身體緩緩舒展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顯然這一覺睡得很舒服,不過對於有人吵醒自己這件事情微微不滿。
“誰啊,有冇有素質啊?”
郝酒酒不滿地嘟囔了一句,隨後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放眼望去,頓時沉默了,整個人呆滯了幾秒。
——莫?
怎麼回事?
這些人老看著自己是怎麼回事?
在這些看向自己的視線之中,郝酒酒能感受到其中最強烈的那雙視線,她抬頭,一下子與許澤清對上,剛睡醒的腦袋有些不靈光,眸內多了些清澈的愚蠢。
“嗨!師弟。”她舉起手,非常友好地打了個招呼。
許澤清:“……”
這傢夥跟個冇事人一樣。
態度溫和,神色舉止並無攻擊力,這和他記憶中的郝酒酒絕對不一樣。
一人站著,臉色鐵青,猶如青麵獠牙鬼在世。
一人坐著,神色懵懂,猶如還未開智的孩子。
誰咄咄逼人,就不用多說了吧。
正巧,餘寐峰主完全清醒過來,一抬頭,看到許澤清這難看的臉色,頓時慌張了起來:“喲,許道友,你這是怎麼回事?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他的臉色帶著關心,一看說的就是真話。
“是不是身上受傷啦?”
眼神非常真誠,說著還想站起來,走過去看看許澤清的身體情況。
餘寐道友是醫修,他是真的關心許澤清。
噗~
這時候,大傢夥終於忍不住了。
紛紛大笑了起來。
幾十個人的笑聲加在一起,笑聲震耳欲聾。
沐清風低下頭,肩膀一抖一抖的,拚命壓抑著自己的笑聲,這實在是太有趣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澤清抽了抽唇角,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看著餘寐峰主還真想走過來,給自己把脈,他及時止住住了對方的這個想法:“不要過來啊!”
“我冇事,真的冇事!”
郝酒酒又打了一個哈欠,看著忽然笑起來的大傢夥,又看著站起來,剛走了幾步有些不知所措的餘寐峰主,還有那位臉色鐵青的許澤清師弟。
她腦袋有些糊塗了。
於是乎,郝酒酒直接扭頭,問了旁邊的這位倒數第二的峰主,聲音壓低:“道友,發生什麼事了?難不成是會議開完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裡有止不住的喜悅。
對方搖搖頭,眉角微微皺著,神色看著有些糾結。
“這個……”她抬頭看了一下大傢夥,現在大家的視線很多都移開了,她心中微微鬆了口氣,湊到郝酒酒耳邊說道:“剛剛許道友拿你當典型例子啦!”
郝酒酒:“!!!”
原本困頓的神色頓時一變,什麼?典型例子?
是正麵的還是反麵?
郝酒酒剛想問這個問題,看到對方的表情,好了,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許澤清這個人,怎麼可能讓她當正麵例子?
再加上週圍人的反應,她看向掌門師兄,對方低垂著腦袋,看不清表情,一隻手撐著額頭,肩膀一聳一聳的,不是在哭就是在笑,要是這兩個可能性都不是的話,那麼就是羊癲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