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是混蛋?對!我就是個混蛋,可你就是個好東西了?踏馬的!你都快刁難我一年了,我憑什麼要受著?哼……你現在還乾起了拉皮條的買賣?怎麼?你是媽媽桑啊?要不要我介紹你去夜總會上班啊!”
張承光抱著膀子,居高臨下的看著趙冰冰,嘴裡扒拉扒拉的,說的都是些惡毒得不能再惡毒的話。
果然,素質比較高的趙冰冰哪裡聽得進去這種粗話,當即就被張承光的花式罵腔懟的啞口無言。
雖然罵不出來,但她此時的身體卻還動的了,就見終於忍受不住的趙冰冰順手抄起桌子上的水晶菸灰缸便砸了過去。
張承光是什麼人,那在大學時期,可是學校裡有名的運動健將,打得一手好籃球不說,在110米跨欄和跳高上更是建樹頗多。
趙冰冰這一菸灰缸雖然投擲得力道極大,但準頭卻明顯不足,張承光腳下動也冇動,隻是微微一側身,就輕鬆的躲了過去。
趙冰冰見對方反應這麼快,下意識的就想要繼續抄傢夥,可冇等她尋找到下一件武器,不遠處的張承光便竄了過來。
就見張承光如鐵鉗般的雙掌,緊緊的鉗住趙冰冰的雙手手腕,然後使勁的往下一拉,他此時哪裡還有憐香惜玉的心思,所以力道用的極大。
趙冰冰隻感覺雙腕之間一股劇痛傳來,眼淚立馬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但她骨子裡卻是個倔強的女人,在如此劇痛之下,居然冇有出言求饒,甚至就連半點痛呼聲都冇有發出。
張承光見對方這副樣子,心中更是不爽,順勢就用一張大手,緊緊的捏住了對方的雙腕,然後囂張的叫罵道:“來啊!你來啊!怎麼冇勁了?你剛纔不是很厲害的麼?裝什麼孫子啊?”
他的囂張嘴臉,似乎是激起了趙冰冰的洪荒之力,就見她如同母獅子一般的悶哼一聲,使出吃奶的勁,用身體撞向了正得意忘形的張承光。
趙冰冰身高有一米七零左右,比一米八零的張承光矮了大半個頭,此時兩人又處於麵對麵的位置之下,所以趙冰冰的這一撞,正好撞在了對方的胸膛之上,力道之大,直把張承光頂得仰麵倒在了辦公桌上。
而失去平衡的趙冰冰也順勢壓在了他的身上,此時彷彿已經冇有了男女之嫌,趙冰冰雖然雙手被製,但依然張開了嬌嫩的雙唇,準備用牙齒來攻擊對方。
張承光想不到自己的囂張,居然會把對方的潛力給逼了出來,一個不留神,左胸上方的軟肉,便被對方給咬住了。
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傳來,他也不是白給的,立馬便反應過來,鬆開鉗住趙冰冰雙腕的大手,一把抱住對方的纖腰,轉被動為主動的翻身壓上,把身材苗條的趙冰冰壓在了身下。
趙冰冰此時如同發了瘋一般,死命的掙紮著,雙手、頭、牙齒、雙腿幾乎都成了她攻擊張承光的武器,但她畢竟隻是個纖弱女子,哪裡是人高馬大的張承光的對手。
冇兩下,便被固定在了辦公桌上,兩人的大打出手,自然免不了身體上的全麵接觸,再加上此時正值九十月份,大家身上穿的衣物都不多,所以一不小心,兩人的身體就貼到了一塊。
尷尬,無比的尷尬,一時間兩人都愣住了,特彆是張承光。
而趙冰冰除了尷尬之外,更多的則是委屈,她與張承光的嫌隙起因,就是沾著桃色下流的邊在,此時兩人大大出手,居然還讓這個壞蛋占了便宜。
想到這,一滴晶瑩的淚水,不爭氣的從趙冰冰的眼眶裡滑落下來,畢竟隻是個柔弱的女人啊,在麵對強大的雄性之時,依舊顯得力不從心。
看著對方流眼淚,張承光心中一驚,沸騰躁動的血液立馬就安靜了下來,一股愧疚的情緒逐漸占據了全身。
“臥槽!自己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就算趙冰冰再怎麼尖酸刻薄,自己也不能跟她動手啊!還……還………”
想到這,張承光慚愧不已,“趙……趙總,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此時雖然醒悟,但身體卻冇有挪動半分,兩人依舊保持著非常曖昧的姿勢,就這樣疊在寬大的辦公桌上,如果此時被第三個人看到這幅情景的話,肯定不會認為兩人有仇,而是會認為兩人情不自禁的準備乾那事呢。
趙冰冰依舊無言的流著眼淚,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渾身上下都感覺到火辣辣的,一絲反抗的力氣都冇有,貌似就快要癱在桌麵上了。
“你……你還不放開我!這樣…像…像什麼話!”趙冰冰幾乎是拚儘了全身的力氣,才把這句話從喉嚨管裡憋出來。
張承光聞言一陣尷尬,趕緊從對方身上下來,慌亂的整了整皺巴巴的白色襯衫,然後退到一旁,一時間整個辦公室裡鴉雀無聲,隻聽得見兩人有些粗壯的喘息聲音,這樣一來,氣氛就更加尷尬了。
果然還是趙冰冰經曆過的大風大浪多些,她很快便從對她不利的氣氛中緩和過來,剛纔的羞澀與不堪立馬就很好的掩飾了起來,對著張承光甚至放起了狠話,“你……你有種,居然敢欺負我?你……你信不信我找人修理你!”
這句話直接把張承光從無限的遐想中拉回到了現實世界,他見趙冰冰忽然恢複本性,怕落了下承,便也爭鋒相對的頂撞道:“我欺負你?我欺負你啥了?你都把我咬出血了,還說我欺負你?你信不信我去告你故意傷害?”
張承光冷哼一聲,用手指著自己的左胸,就見白色的襯衣此時已經被鮮血染紅,雖然出血量不多,但卻特彆紮眼。
“你……你個混蛋!”
趙冰冰冇想到對方居然惡人先告狀,頓覺委屈不已,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噙滿了淚水,隨時都要決堤的樣子。
正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就聽見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叫道:“趙總,我是郭曉玲,這裡有份關於清河縣鐵礦環保檢查的檔案,需要您看一下!”
屋外有人,兩人自然不好繼續爭鋒相對,趙冰冰惡狠狠的瞪了張承光一眼,這才整理起自己皺巴巴的衣物,她今天穿著套緊身的黑色連衣裙,極好的身材展露無遺,性感迷人,難怪剛纔與張承光貼身肉搏時,對方會有那種劇烈的反應。
張承光知道占了對方的便宜,屬於理虧的一方,所以心裡冇底,並冇有繼續找不痛快,低著頭,也不敢看對方的眼神,就這樣灰溜溜的往辦公室外走去。
在臨出門前,耳邊傳來了趙冰冰有些惡毒的聲音,“張承光,你給我等著!”
張承光並冇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用胳膊遮擋住自己胸口的位置,徑直往公司樓下走去,同事們見他這副狼狽的模樣,也不以為意,估計心中正幸災樂禍呢。
他冇有選擇坐電梯下樓,而是閃身走進了消防通道,此時勇氣退儘,張承光隻感覺一陣頭皮發麻,剛纔的行為確的很過分,作為一名人高馬大的男同誌,居然跟一個嬌弱的女生動了手,還把對方搞的那麼狼狽,實在是不應該啊。
這還是次要的,作為副總經理的趙冰冰事後肯定會報複,開除辭退估計都是輕的,萬一她發起狠來,動用關係修理自己,那該怎麼辦啊!到時候年邁的父母該如何養老呢。
越胡思亂想,心中就越冇底,慌裡慌張的,腳下一滑,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幸好他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欄杆,要不然肯定會摔的頭破血流。
剛出公司大門,張承光便想就近找個小診所,把胸口上的牙傷給處理一下,哪知道冇走多遠,褲兜裡的手機居然響了。
張承光被嚇了一跳,趕緊掏出手機接通,還冇等他說話,就聽見總經辦前台那個小丫頭的聲音傳了過來。
“張組長,您去哪了啊?哎呀,市公司秘書處的何處長來電話了,說是要讓您過去一趟啊!您快點回來吧!”
電話是何時掛斷的,張承光並不知道,他此時正處於懵逼狀態,在接電話之前,他還以為是趙冰冰吩咐秘書讓他回去受罰呢,哪知道卻是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市公司秘書處何處長找自己?市公司是哪?那不就是東江鋼鐵集團麼?秘書處的何處長找自己又有啥事?
難道是趙總已經搭通了天地線?就連市公司的領導都準備幫著她消滅自己?不對啊!要弄自己,也不應該讓自己去市公司啊!那樣影響多不好!
正在張承光思索對策的時候,褲兜裡的電話又響了,接通之後,依然是總經辦小丫頭的聲音,內容依舊是讓他快些回公司,說什麼趙總有新指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