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不知這一株能否滿足您的要求。”
謝柏豐接過了盒子,遞到了陸遠麵前。
“謝先生……厲害!”
“昨日上午提及了三百年老山人蔘,今天就能尋來。”
陸遠讚歎道。他在向張國安說了三百年人蔘後,自己也偷偷的百度了一下,能搜尋到的百年人蔘拍賣紀錄就已經達到了三百萬,這還是在一二年的時候,而更高參齡的野山參,已經能夠稱的上是天材地寶了!它們往往不在市麵上流通,大多一經發現就被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頂級權貴收在家裡。
“說起來倒是有些巧合,正好有一位朋友家裡藏有,我就討要了過來。”
謝柏豐在觀察這位陸先生的反應,溫潤的眼眸深處閃過了一絲疑惑。
在張國安調查到的資料裡。
這一位陸先生數日之前都還隻是一位最普通的公司職員,應該是偶然練出了家族傳承內力,才改變了命運。
也就是說,他本質上應該仍是個普通人。
但在此刻,觀其鑒定處理這支三百年老山參的動作神情,熟稔而自如,像是經常接手此種天材地寶的。
“皮老紋深,參須柔韌性強,有彈性,蘆、紋、體、皮色、須能稱得上上乘了。”
陸遠將人蔘放回盒子,麵帶笑容的看向謝柏豐,說道:“參齡應該在三百二十五年左右……能用。”
他現實生活裡,這是第一次見到百年野山人蔘。
但在獲得的武俠煉丹師記憶裡,作為江湖裡最頂級的煉丹宗師,這一支區區三百年人蔘,隻能算是中等偏下的靈藥。
百年靈芝。
天山雪蓮。
千年人蔘……
這些真正的世間精靈、絕物,現代社會裡已經絕跡,或隻存在於權貴圈子塔尖的聖品,他亦是經手無數。
“陸先生,厲害!與我那收藏了這人蔘的朋友說的一般無二。”
謝柏豐看了一眼張國安,隨之笑著讚歎道。
“陸先生。”
“那鎮心理氣丸其餘的藥材也已經備好,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但說無妨。”
他拱了拱手,繼續說道。
這時,中海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張國安走到一旁,將那一隻箱子打了開,藥單裡列出的一種種藥物擺放整齊。
……
“小王。”
繼續聊了一陣子,謝柏豐就起身告辭了。
站在門前。
這位省公安廳的一把手語氣溫和的喊了一聲,帶著金絲邊眼鏡的秘書當即心領神會,恭敬的掏出了一張名片,雙手遞給陸遠。
“陸先生,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事情您隨時能和我聯絡。”
謝柏豐笑著說道。
話罷,他坐進了車裡,黑色的轎車低調的開出了古玩街。
陸遠收回了視線,他把玩著手裡的這一張名片,正要回去,察覺到了一束望來的目光,抬頭看去,正好迎見了隔壁中藥坊的老店長張三平,後者見陸遠望來,連忙露出和善的笑容,遠遠的就招起了手。
“這裡真是個好地方。”
“鄰裡鄰居都很友善,這種珍惜的品德應該隻有在這種遠離城市中心的老街道還存在吧。”
陸遠感慨了一聲,笑著點頭示意過後,便施施然的轉身回了屋。
“老……老闆。”
沈榆兒看向桌上餘下的茶杯,咬了咬泛白的嘴唇,侷促道:“我去把這些杯子洗了?”
“嗯。”
“麻煩你了。等這些杯子洗乾淨以後,你就可以回去了。”
陸遠回過神,他望向漲紅了臉頰,緊低著頭,像是要把腦袋埋在鼓鼓囊囊的事業裡的山村姑娘,心裡不禁生出了些感慨。
在這個隻迎上他的視線,就會臉紅的姑娘身上,真見到了很久冇見過的那種純淨感、樸素感,讓人有些不忍褻瀆。
沈榆兒以為老闆又不要她了,水汪汪的眼睛一下子睜大,慌張的抬起了頭。
“我的意思是,你一會回去好好準備一下,明天開始上班。”
陸遠補充道。
“呼!”
沈榆兒鬆了一口氣:“謝謝老……”
“還有,下次叫我陸哥,喊老闆總感覺怪怪的。”
冇等她道出口,陸遠先一步笑著說道。
“謝…謝謝陸哥。”
“嗯。”
沈榆兒端起了茶杯走進了清洗間,等站在了鏡子前,她膽子好像終於大了一點,小心翼翼的抬起了頭,盈盈的目光裡浮現出了小小的歡喜。
落地窗邊,陸遠抿上了一口藥茶,他感受著體內活躍了一些的采氣功內力。
望了一眼桌前的三百年老山人蔘。
“按照我現在的內力,煉製鎮心理氣丸或許還有些吃力。”
盤算道。
“不如用一些參須煉製一鍋補氣湯出來。”
隻是鎮心理氣丸根本用不完這一整根,思考著,陸遠便取出來這一根老山參,將數根參須切斷了下來。
他走進隔壁的中藥坊,買足了需要的中藥。提著一包包的藥材,再一次的感慨起了鄰裡鄰居的熱情。
“你站在這做什麼?”
“洗完茶杯的話,就可以走了。明天記得早上九點前到。”
陸遠一抬頭就望見沈榆兒像是被老師罰站的小學生般,低著頭,乖巧的站在紅木桌前。他先是問道,然後反應了過來,擺了擺手說道。
“老……”
“陸哥再見!”
沈榆兒彎腰九十度,兩根馬尾都快垂到了地上。她腳步很輕,倒退著離開,等走到樓梯口時才轉過身。
按捺住開心的情緒,在走出了店鋪一段距離後,她腳步一下子變得輕盈,甚至踮起腳尖蹦跳著小跑了起來。
“這小丫頭!”
陸遠站在窗前,望見了這一幕,笑著道了一聲。
……
“單姐!”
“單姐!”
“我找到工作啦!”
沈榆兒回到了出租屋,歡喜的想要把這個好訊息向帶她來中海的同村姐姐分享。
單姐,全名叫馬單單,二十六七歲,待沈榆兒極好,當親妹妹一樣看待。這一次她回老家,聽說沈榆兒不讀書打算進城打工以後,便主動找到家裡說要帶沈榆兒到中海,還說什麼能幫她找工作。
“工作?什麼工作?在飯店當服務生嗎?我說我家小榆兒,這種工作有什麼好做的,冇前途的。”
“不是飯店服務生。”
“工資有一個月七八千呢,還有什麼五險一金。”
沈榆兒說到七八千工資時,眼睛很亮,清純漂亮的臉頰裡充滿了滿足感。
聽到這一句話語,馬單單的臉色一沉,但隨之隱藏了起來。她細細的問了幾句,見沈榆兒很是堅決也冇再多說。
隻是在沈榆兒高興的要打電話給村裡,向外婆報喜以後走出了房間。她進了衛生間,先是點上了一根菸,撥通了某一個電話。
“喂。”
“軍哥,壞了!”
“沈榆兒那小丫頭今天自己去找了個工作,說是有七八千一個月,我估摸著肯定是那個老闆見這丫頭生的好看……”
“廢物!”
“廢物!”
“這點事你都辦不好!沈榆兒這種質量的姑娘能給我們賺多少錢你是清楚的!一年,一年就至少上百萬!要是包裝一下,走高階的場子,或者高階的外圍,那就是印鈔機!印鈔機你懂不懂!還有啊,遠的不說,就市場價,沈榆兒這個長相的姑孃的初夜你知道能賣多少嗎?我告訴你,至少六位數!”
高昂的話語聲驟然響起。
……
“喂!”
“阿婆,是我,榆兒!”
“嘻嘻!”
“阿婆,我想你了,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喔,我找到工作了!等發工資了,我就給阿婆買好吃的……”
沈榆兒攥著一隻老年機,神情裡滿是嬌憨感,她坐在桌前,蕩著小腿,開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