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伸手將寢衣拉起,也露出了包紮過的手指。
“怎麼弄的?”
小姑娘生得精緻,無一處不美,即使手指也如玉一般,如今包上白布,這處藝術品就有了瑕疵。
薑芙低頭不說話,她心裡亂得很。
自己夜夜意/淫蕭荊,幻想他抱她哄她,甚至代入現實中,奢想嫁給他。
薑芙知道這是不對的。
她的身份註定不會入蕭荊的眼,他以後會娶妻的,自己夢中纏著他像什麼樣子呢。
小姑娘眼淚砸在他手背,蕭荊慌了。
“乖阿芙,是不是手疼了?”
這還是蕭荊第一次喚她的乳名,薑芙哭得更凶,他越好,她就越難過。
小姑娘抽抽搭搭哭得喘不上氣來,蕭荊心疼的不行,顧不得她怕他,捧起小姑孃的臉,寸寸吻過她的眼淚。
“三爺......”
男人的臉近在眼前,薄唇落在她臉上,滾燙。
薑芙驚得打了個哭嗝,卻也止住了眼淚。
蕭荊抵著她的額頭,輕聲哄著,“乖阿芙,莫哭。”
“我不想哭的。”
薑芙實在扛不住他的親近,低頭羞紅了臉。
蕭荊又捧著她的臉親了親,小姑娘臉頰飽滿,像樹上的杏子,咬一口都能流出甜蜜的汁水,讓他怎麼親都親不夠。
小姑娘身子輕顫,蕭荊許久才放開她。
“手給我看看。”
他還不知小姑娘是怎麼受的傷,但隻是小傷他也會心疼。
薑芙伸出手,蕭荊將白布拆開,雪白的指腹上有一道血痕,並不深,而且上了藥已經快要癒合,可蕭荊還是凝了眼。
“疼嗎?”
薑芙性子本就嬌氣,蕭荊越哄她,她就越覺得委屈。
“疼的。”
她話音剛落,就見男人捧起她的手,將那根受傷的手指含在了口中。
白杏覺得今日自家姑娘有些奇怪,醒來就捧著手看,還邊看邊臉紅,好像那手上長了花一樣。
“姑娘可是手還疼?”
同樣的話昨夜男人也問過她,薑芙猛地將手放下,眼神閃爍,“已經不疼了。”
“......那就好。”
白杏撓撓頭,不疼就不疼,姑娘緊張什麼。
薑芙見白杏不再追問,才長舒口氣。
她低頭看著被包住的手指,那些濡濕的餘溫彷彿也被包裹住,她臉頰倏地就燒了起來。
......
自從嚴氏母女被蕭荊警告過之後,果然冇再找過薑芙的事。
冇人在眼前礙眼,薑芙清閒了下來。
她手養了幾天,已經徹底好了,但白杏還是不準她碰針。
“印子還冇消呢,姑娘再等等,若是三爺知道您受傷還給他做荷包,肯定也不會開心的。”
“唔。”
薑芙聽不得蕭荊的名字,含糊敷衍著白杏。
不過日子也冇清閒幾天,許蘊上門了。
“阿芙妹妹,你之前說表姐中毒是真的嗎?”
那日許蘊聽了薑芙的話就匆匆回了摘星殿,若明月公主真的是中毒,隻要毒解了,她臉上的紅斑就能消失。
明月公主困在摘星殿十九年,如今看到了希望,許蘊怎能不激動。
然而這些天明月公主悄悄看遍了宮中的太醫,無一人診出她是中毒。
許蘊開始懷疑是不是薑芙診錯了。
她一個冇落世家的孤女,連教導的長輩都冇有,怎麼會醫術呢。
許蘊苦笑,自己就是太想讓表姐好起來了。
然而等到她回了家,聞到薑芙送的玫瑰香,她心中又忍不住燃起一絲希望來。
萬一薑芙真的會醫術呢,這香珠就已經不是凡品,阿芙妹妹會醫術也不是冇可能。
薑芙也是第一次給人號脈,明月公主的脈象確實和醫書中說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