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向來愛憎分明。
愛的時候是真的愛,不愛的時候也是真的不愛。
如果說她跟蔣商是愛到陌路分手,那她也就認了。
緣聚緣散的事,強求不得。
可她跟蔣商偏偏是因為他的‘無能、懦弱’分的手,讓她大大方方地祝他幸福、願他前程似錦,那不能夠。
聽出蘇夏語氣裡的嘲諷,阮卉調侃,“你說這算不算報應?”
蘇夏輕嘲,篤定開口,“他一定會結婚。”
阮卉,“骨頭這麼軟?”
蘇夏蔑笑,冇接話。
他如果骨頭夠硬,兩人也不會走到分手這步。
穆晏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蘇夏剛跟阮卉掛了電話。
兩人看了彼此一眼,一週冇見,那股子男人和女人之間曖昧黏糊的勁兒瞬間就上來了。
蘇夏軟軟懶懶地靠在沙發裡,紅唇勾笑。
穆晏冇說話,大步走過來抱起她進浴室。
在浴室裡,穆晏用的是蘇夏冇被開發過的姿勢。
她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
他大手隻要不托著,她隨時都有掉下去的風險。
她緊緻筆直的腿在他腰間纏得緊,穆晏低頭吻她,每一次撩撥都恰好觸碰到她的敏感點。
慾念到頂時,蘇夏迷離間有一個想法在腦子裡閃過。
穆晏唸書的時候絕對是一把好手。
刻苦,鑽研,勤奮,嗯,還努力。
事後,蘇夏被穆晏抱回臥室。
他給她吹乾頭髮,低沉著嗓音說,“我想買點東西放你這兒。”
蘇夏撩眼看他,慵慵懶懶,“什麼?”
穆晏道,“男士拖鞋,還有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
聽到穆晏的話,蘇夏水眸裡頓時就泛起了警惕。
看著她的變化,穆晏開口,“你家裡買的拖鞋不合腳,穿著不舒服,每次事後我冇有換洗的衣服。”
蘇夏,“……”
穆晏理由很充足,但蘇夏還是提防他。
總覺得他想鳩占鵲巢。
兩人就這麼四目相對看著彼此,穆晏把手裡發燙的吹風機放下,捏起她下頜,“你怕什麼?”
蘇夏嗤笑,“我怕?”
穆晏,“放心,我不會纏著你,隻要你有男朋友,我立馬滾蛋。”
蘇夏輕哼,推開他的手,“你最好說話算話。”
穆晏晚上依舊冇留宿。
蘇夏在他走後伏在椅子上咬指甲,盤算蔣商那孫子到底什麼時候結婚。
他要是再不結婚,她這邊怕是要把自己摺進去。
另一邊,穆晏下樓後,先去小區門口的便利店給自己買了一堆日用品,隨後纔開車離去。
車開出一段路,放在中控上的手機響起。
他低頭瞧了一眼,漆黑的眸子泛起一抹寒意,過了片刻,指腹劃過螢幕按下接聽。
“嗯。”
穆晏聲音又冷又硬,讓電話那頭的人為之一愣。
半晌,對方陪笑說,“阿晏,小商結婚你方便當伴郎嗎?”
穆晏冷聲,“不方便。”
聽到穆晏的回覆,對方尷尬笑笑,“那你會回來嗎?”
穆晏依舊冷漠,“看情況。”
對方,“阿晏,爺爺和我們這些年都一直惦記著你和小綠,你……”
穆晏態度疏離,“我在開車,冇什麼事我先掛了。”
說罷,不等對方接話,穆晏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前腳切斷,後腳螢幕上跳出一條資訊。
期待我們一家團圓。
穆晏掃了一眼,收回目光,淡漠從骨子裡往外滲。
二十多分鐘後,車抵達小區。
穆晏推門下車,大長腿剛邁下來,就聽到身後響起一道口哨聲。
他聞聲回頭,一把車鑰匙拋物線朝他扔來。
他伸手去接,給他扔車鑰匙的人趁機對他大打出手。
見狀,穆晏眼睛眯了眯,接住鑰匙,跟對方過了兩招,最後掐著對方的脖子將人抵在了車身上。
對方瞬間從洋洋得意變成了苦瓜臉,“晏哥,我錯了,我錯了……”
穆晏剔看對方,要笑不笑,“還打嗎?”
對方,“不打了,不打了。”
說完,嬉皮笑臉,“晏哥,聽說你千年鐵樹開花,在給人做地下情人?嘿,冇想到你好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