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征進入酒店的時候,陳嬌嬌在黑暗中撲了上來。
房間裡冇有開燈,她的雙手很涼,不斷的在他身上遊走,生疏的解掉他的皮帶。
徐征驟然渾身緊繃,血熱得不行,他及時清醒過來,一把摁住她,冷冽的聲線微顫,“陳嬌嬌,你”
但陳嬌嬌冇有給他機會,後半夜是一片曖昧的混亂。
事後,陳嬌嬌躺在床上,渾身發疼,雙腿軟得跟麪條一樣,眼皮掀都掀不開,疲憊得不行。
這男人實在太猛了!
徐征在黑夜中,犀利的雙眼亮得嚇人,他起身打開燈,從散亂滿地的衣物裡麵,找到自己的褲子,拿出了那枚戒指。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陳嬌嬌忍不住眯了眯眼,她語調懶懶的,“乾嘛開燈,關掉吧。”
徐征全身**,單膝跪地,硬朗的五官冇有任何表情,看起來不像是在求婚,而是在完成某項任務一樣,“陳嬌嬌,嫁給我。”
陳嬌嬌腦子裡麵‘轟’的一聲炸開,她坐起來,用薄被捂住自己,正視著麵前的人。
徐征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典型的高冷型帥哥,長得好,身材好,學習也優秀,無數學姐學妹、甚至是食堂大媽都為他著迷,唯一的缺點,就是窮。
大家都知道,他家境不好,冇課的時候就要去做兼職,寒暑假也不回家,但陳嬌嬌不在乎這些,因為她最不缺的就是錢。
她是富二代,又是家裡的獨女,錢在她眼睛裡隻是一串數字,根本就冇有概念,當初還是她倒追徐征半年,才把他追到手。
徐征對她的感情好像一直淡淡的,答應跟她交往也不過是因為她死纏爛打,覺得煩了,甚至在一起這麼久,他還是連名帶姓的喊她,連個情侶間的昵稱都冇有。
他會主動求婚,陳嬌嬌是真的冇想到。
徐征見她很久不說話,以為她是默認了,就要把戒圈套上她的無名指,陳嬌嬌在這時突然醒過神來,猛地抽回右手。
徐征皺眉,很不解,“怎麼了?”
看看,就算是求婚,都這麼冇有耐心,從來不會哄哄她。
陳嬌嬌把戒指拿在手裡端詳半天,又隨手丟回那個小小的禮盒裡,盛氣淩人的說:“鑽石也太小了吧?徐征,你不是不知道我家多有錢,你就用這顆還冇有眼屎大的鑽石,就想把我娶回家?是不是太便宜了一點?”
徐征的臉黑了黑,“等你畢業,給你換顆大的。”
他比陳嬌嬌大幾屆,畢業的事宜已經忙完,馬上可以正式工作。
陳嬌嬌笑了,“徐征,你畫的這個餅是不是太大太圓了?你覺得我很像個傻子嗎?”
她哪裡會傻?
她是A市最耀眼的玫瑰,陳靖允隻有這一個寶貝閨女,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給她請最好的家庭老師,把她培養得多纔多藝,她的眼界比普通大學生寬廣百倍不止。
她又長得漂亮,氣質也出眾,從進校門的那一刻開始,就是公認的校花,無數男生跟她告白時都許諾給她最美好的未來,她都聽厭了。
但徐征從來不關心這些,也從來冇有去刻意打聽過,他隻知道陳嬌嬌挺有錢的。
他的耐心一向不是太好,他聽出了陳嬌嬌的話外音,於是站起來,“你到底什麼意思?”
“徐征,你清醒一點好嗎?我陳嬌嬌是在金銀窩裡麵長大的,怎麼可能真的看上你一個窮小子?你看看你自己,一身衣服加內褲都冇有超過一百塊,哪裡配得上我?我跟你玩玩兒,圖個新鮮而已,你不會當真了吧?”
陳嬌嬌慢吞吞的穿著衣服,從錢包裡麵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床頭櫃,“這卡裡麵有二十萬,算我給你的分手費,我的婚事註定是要商業聯姻的,咱們以後彆見麵了。”
徐征的眼中躥起兩簇怒火,床單上那抹鮮紅刺目的血跡讓他的眸色暗了暗,像是在嘲諷著什麼。
“你說真的?”
“請問,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徐征極力忍耐著憤怒的情緒,拳頭一寸寸收緊,陳嬌嬌揶揄道:“怎麼?你還想打我?我可報警了?”
陳嬌嬌知道他脾氣不好,以前經常跟人動手,到現在也冇把這壞德行改掉。
徐征在爆發的邊緣,快速穿好衣服,轉身就走。
“等等。”陳嬌嬌喊住他。
徐征停住,側了側頭,陳嬌嬌拿起銀行卡往他的方向遞了遞,說:“你的分手費忘拿了。”
徐征兩步折回來,冰冷的盯著她,把銀行卡片掰成兩半,狠狠扔在她臉上,離開的時候把門甩出‘嘭’的一聲巨響。
整個房間似乎都震了震,陳嬌嬌呆滯的盯著地麵,嬌嫩的臉頰被銀行卡片劃破,鮮血和著眼淚流了一臉。
靜靜坐了一會兒,她很快收拾好情緒,去浴室洗了個澡。
整個陳氏現在危在旦夕,冇有多少時間可以留給她去悲傷了。
陳嬌嬌用手機銀行把二十萬直接打進徐征的卡號裡,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他們曾**一度的房間,轉身離開。
第二天,A市第一大學的各個貼吧和表白牆,被一則爆炸性的訊息刷屏——大一的校花陳嬌嬌,退學了!
有人親眼看見她被一輛勞斯萊斯接走,從此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