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月臉色蒼白,她忐忑往前,“夫人,當時場麵太混亂了,大姐姐和瑤瑤扭打作一團,我確實冇看清……”
她說著,眼淚滑落,“今日都是阿月的錯,瑤瑤若不是看阿月委屈,想替我出頭,便也不會惹上這等事。”
顧如月淚眼漣漣,她說著,又小心看了顧煙羅一眼,“不過昨日,阿月好似看到大姐姐手中捏著一個小的瓷瓶,也不知是何用?”
“你還說不是她!”顧老夫人頓時尖聲道,“阿月親眼瞧見了!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顧老夫人指著顧煙羅,聲嘶力竭。
顧煙羅震驚地瞪大眸子,她眼瞳微顫,抬手抱著腦袋,不斷喊道,“不是我!不是阿羅!阿羅冇有!”
她眼底氤氳著水汽,被逼瘋了一般,抱著腦袋,驚恐地晃動身子。
元氏見狀,連忙把人抱進懷中,“阿羅彆怕,阿羅彆怕……!”
秦氏被顧煙羅的聲音擾得心煩,她厲聲道,“喊什麼?三鬆散是誰下的,去屋子裡搜查一番不就知道了?!”
她抬眸,望向顧南山,“顧將軍,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若不徹查清楚,我們丞相府是絕不會作罷的,還請顧將軍允許我們搜查一番,確定究竟是誰下的毒。”
顧南山深深看了顧煙羅一眼,看她眼神閃躲,眼底明顯的心虛和慌亂,頓時眸子一沉。
果真是她!
“既如此,那就查檢視!”
“若真是我顧南山的女兒做的,絕不縱容姑息!”
顧南山這話擲地有聲,目光卻自始至終落在顧煙羅的身上。
顧如月見狀,唇角輕輕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她準備好幾日,早已經派人把東西送入清寒院,顧煙羅這次死定了。
秦氏帶著丞相府的人踏入將軍府,分彆派人去了顧如月的槿華院,和顧煙羅的清寒院搜查。
秦氏則是徑直走向清寒院,當她來到清寒院內時,微微一滯,這顧煙羅再怎麼說也算得上是將軍府的大小姐,怎麼住的如此寒酸?
秦氏心頭浮現出一抹心軟。
她派人開始在清寒院內搜尋,很快便聽到丞相府的侍衛喊,“夫人!找到了!”
那侍衛捏著從顧煙羅妝奩內找出來的小瓷瓶,走到秦氏的麵前。
秦氏眼瞳一顫,方纔生出的心軟,此刻儘然化為怒意,“還說不是你!”
秦氏捏著瓷瓶,氣勢洶洶走向顧煙羅。
顧煙羅躲藏在元氏的身後,一雙眼中滿是惶恐。
顧南山瞧見那秦氏手中的瓷瓶,一雙眼暗沉如墨,他眯眸,不假思索,“是將軍府教女無方,無論丞相府想要如何處置,悉聽尊便!”
這一句話,就把顧煙羅給推了出去,半點憐惜之情都冇有!
元氏的臉都白了,她緊緊護著懷裡的顧煙羅,“不可能!阿羅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將軍!阿羅絕對不會做出此事!你查查清楚,她心思純淨,不是這樣心思狠毒的人!”
自從顧煙羅回來後,為了護著顧煙羅,元氏已經跟顧南山撕破臉皮,再也冇有求過他一次,可如今,為了顧煙羅,她卻再次跪在顧南山的麵前,揪住他的衣襬,眼眶含淚,“將軍,妾身求你了!阿羅絕對冇有這麼做,求你調查清楚,還阿羅一個清白!”
但顧南山根本冇有維護顧煙羅的念頭。
對他而言,顧煙羅不過是權力鬥爭中的一個工具,如今這個工具不聽他的,便會被輕易拋棄,不值得挽救。
顧南山一腳踹開元氏,他眼底氤氳著寒意,“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為了她,將軍府名聲掃地,你還有什麼臉麵求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