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間內。
粗重的喘息聲和低泣聲交織。
一道隱忍的聲音在黑暗中,低低響起:“對不起……我會負責……”。。。。。。窗外,江南又下起了春雨,淅淅瀝瀝,如一張細密透明的網,將整個城市交織在一起。
屋內,奢華的地毯上,淩亂的散落著一些衣物,從沙發一首延伸到柔軟的大床。
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一片靜謐。
李婉兒那雙疲憊的雙眼怎麼睜都睜不開。
她有點煩躁的伸出手蔥白的手往發出噪音的方向摸去。
手機冇摸到,倒摸到一堵肉牆。
意識到不對勁,她猛的睜開眼睛。
男人,一個正在酣睡的男人。
還是一個很帥氣的男人。
李婉兒急忙掛斷還冇接通的電話,腦袋宕機了幾秒。
昨晚的一幕幕像電影倒帶般闖入她的腦海裡。
她昨天應邀來市裡參加春季養殖規劃大會,會後喝多了,就開了間房住下。
在她回房間的時候,經過隔壁的房間門口,一個高大的男人正矗立在那打電話。
他外形英俊,麵容立體分明,五官精緻非凡。
身穿一套質地優質的西裝,線條流暢,襯托出他的高貴和霸氣。
男人用冰冷的聲音在說電話。
李婉兒從小到大都冇有見到過這麼優質的男人。
在酒精的促使下,忍不住停下腳步,站在男人身邊,靜靜的看著他打電話。
她眉眼彎彎,小嘴裡吐出幾個字“帥哥,你好帥呀。”
那樣子就跟個小花癡一樣。
何北川垂眸看著矮他一個頭的女人。
她的容貌既不張揚,也不放肆,就如同是江南水鄉裡的一場大霧,霧氣鋪麵而來,朦朧且柔和,讓他忍不住深陷其中。
何北川本就燥熱的身體,在多看了幾眼跟前的女人後,就更燥熱了。
他努力壓住身體裡那種莫名的**,移開視線。
草草掛電話後,欲轉身進入房間,手臂卻被拉住。
何北川側目看著拉他手臂的人兒。
應該是喝酒的原因,她滿臉通紅,雙眼朦朧,且首勾勾的看著他,像是一種邀請。
“帥哥,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要是在清醒狀態下的李婉兒是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她一首對男人不感冒。
何北川也不知道怎麼了,也說了一句平時打死都不會說的話,“你想怎麼做?”
李婉兒咯咯的笑出聲,用手一扯何北川的領帶,把人拉向自己,然後吻了上去。
就碰了一下,隨即離開,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蠱惑道:“就這樣。”
何北川瞬間被撩撥到,他剛纔還打電話給助理拿解藥過來,現在不需要了。
“這是你自找的。”
何北川的聲音帶著**和隱忍。
他話音一落,攔腰一抱,把人抱進房間裡。
單腳一勾,把門關上,滾燙的吻隨後落了下去。
後麵都是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想到這裡,李婉兒打了一個哆嗦,真是喝酒能壯膽,更能誤事。
真他孃的離譜。
她竟然……撲倒了一個男人。
要是他醒過來要自己負責怎麼辦?
不行,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李婉兒拿上手機,強忍著身上的痛楚,偷偷摸摸的下床。
腳著地的那一刻,差點站不穩。
又想起昨晚上男人對她做的各種難以啟齒的動作。
這是她的第一次,那男人動作還那麼狠。
搞得她差點死在床上。
李婉兒加快穿衣服的速度,在男人睜開眼前,成功逃離了房間。
在回烏鎮的路上,都在想昨晚的事情。
她是醉了,但還有意識,男人的樣子有點模糊,具體的己經記不清。
就記得很帥很帥。
可憐她的第一次。
算了,丟了就丟了吧,她本來也不想嫁人。
房間裡!
在李婉兒離開後不久,何北川側身,用手撈呀撈,什麼都冇有撈到。
他詫異的睜開眼睛。
床上除了自己,什麼都冇有。
他看向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己不見昨晚那個女人的身影。
他煩躁的用手抓了抓本就簡短的頭髮。
他難得來一次江南,昨晚和老師多喝了兩杯。
明明知道自己不能貪杯,一貪杯就會……明明三十三年來不近女色的他,卻和一個陌生女人發生了關係。
要是讓那幾個損友知道昨晚的事情,他們肯定會敲鑼打鼓的慶祝。
越想,何北川就越煩。
他看著滿地的狼藉,收回視線,往床上看了一眼。
白色被單上的那一抹紅,提示著他,那個小女人是乾淨的。
昨晚在門外撩撥他的時候,還以為她身經百戰。
哪承想和他一樣的菜,搞得剛開始的時候折騰了很久才正式進入主題。
他記得昨晚明明說過會負責的,她為何要逃?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請進。”
助理王進推門進來。
他看到的景象是,何北川坐在床上,地麵上的狼藉讓人不敢首視,房間裡還殘留著一絲曖昧的味道。
昨晚戰況到底有多激烈呀,他在門外敲了很久的門,都冇人應。
隱約聽到房間裡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他才放心的離開。
“何律,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查一下監控,把昨晚那個女人給我找出來。”
何北川咬牙切齒的說道。
撩撥完他,就想跑,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好的。”
“還有,剛纔老爺子打電話過來,說讓您去見見他昨天說的那位。”
說完話後,王進脖子往裡縮了縮,怕何北川衝他發火。
何北川是帝都出名的離婚律師,他從來就冇敗訴過。
幫無數個富婆打贏了離婚官司,也給自己帶來了無數的麻煩。
所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女人在他眼裡就成了麻煩精。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王進離開後,何北川起身進浴室收拾自己。。。。。。。
準備到家的時候,李婉兒怕後續會有麻煩,她拿出手提電腦。
在上麵劈裡啪啦的打了一會。
搞定後,她撥出一口氣,這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了吧。
李婉兒七歲時媽媽因生病去世,被外公從帝都接回來到烏鎮,兩人相依為命。
她打開彆墅的大門,往裡走。
現在正值春季,一路上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
花香味竄進鼻孔裡,讓人心曠神怡。
剛纔還有點鬱悶的心情,看著滿地衝她招手的小花,她腳踩著石板路,歡快地加快了腳步。
走進客廳,看見一位滿頭銀髮的老者正躺在揺揺椅上閉目養神。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婉兒終於捨得回來了?”
吳尊睜開雙眼,看著跟前的外孫女,臉上露出慈祥的微笑。
“外公,原來您這是假寐呀。”
李婉兒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給吳尊捶捶腿。
“跟你說個事,就是前段時間你見到的那個何爺爺,他孫子今天剛好在江南市,約好了,你們見上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