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小乞丐罷了,我都懶得看一眼。
你還騎在他身上打他,也不怕臟了你身上這套錦繡坊的布匹。”
楚子銘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六哥說的對…我知道錯了…”王寧寧此刻一臉懊悔的垂著頭。
“不提了,去把春語樓的薄玉姑娘叫來陪我,你們自己叫…”楚子銘將碗中花酒一飲而儘,便開始閉目養神,**一刻值千金,或許晚上還有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呢。
見六哥不再提此前之事,王寧寧應是後便朝門外走去,正戲開始,之前的鬱悶一掃而。
空廂房中頓時傳來少年們一頓汙聲穢語。
就在此刻,春語樓中傳來一聲喧鬨之聲。
“薄玉姑娘在哪,我倒想看看春語樓這頭牌到底有多撓人!”
一道首白粗暴的聲音響徹整個樓內。
原本閉目養神的楚子銘此刻陡然睜眼。
其他少年亦是愣住,誰?
是誰在這時候來觸六哥黴頭。
是吳家吳沾還是地龍門的宋雨劍?
是祭星閣的周天亦或是明士盟的南遠山?
若是上麵幾人還好,若不是這幾人。
可能今晚六哥楚子銘的怒火非得見血才能平息了。
少年們隨著楚子銘走出廂房門扶著廊間的明香桐木朝著樓下望去。
隻見春語樓的大門處站著一位破爛麻衣的老頭,老頭頂著一頭雞窩般的白髮,嘴裡含著一根不知名的青草吊兒郎當的抖著腳。
楚子銘站在樓上眼神一凝,這老頭一看就不像能在春語樓消費得起的樣子。
看他這模樣有恃無恐的若不是發失心瘋了就是有什麼底氣。
想起父親楚天雄前幾日的告誡裡提到紫藤書院的接引老師會在暗中觀察他幾日品性算是麵試若是無傷大雅便再正式帶他前往書院。
若不是紫藤書院此事對他事關重大,今日那小乞丐他早就給弄死了。
哪裡還會讓王寧寧在大庭廣眾下丟人現眼。
楚子銘站在三樓處略微思索後決定再觀察片刻。
若是這老頭是書院老師暗中假扮的想看看他的反應,那他此刻不出麵繼續塑造一個隻是來春語樓品琴賦雅的公子再合適不過。
若是這老頭真的是吃了熊膽來春語樓鬨事的失心瘋。
那此刻他不出麵,先由春語樓方麵待將破衣老頭趕出去後,他再暗中讓他後悔來到這世界上。
“哼…若不是紫藤書院此次考覈,青石城內真是什麼人都能在我麵前蹦躂兩下。”
楚子銘冷笑著。
“薄玉姑娘呢?
老夫又不是給不起銀子!”
“老鴇!
出來!”
“龜公呢?
快給老夫出來!”
樓下大堂內那吊兒郎當的老者不停催促著。
樓下一群公子哥與商賈名仕皆是一臉看好戲的等著春語樓出麵解決此人,若是青石城內最大的銷金窟連此破布麻衣老者都無法處理。
那改天誰都可以來春語樓鬨事了,不是嗎?
就連今天他們在場所有人不也得找春語樓給個說法嗎?
畢竟這裡可不是路邊上隨便的一個爛酒館!
不提免單,起碼也得打個折吧!
就在眾人圍觀熱鬨時,二樓木梯處走下來一位女子。
樓下看客們頓時眼睛都首了,隻見那女子一襲紅衣緊緊包裹著那誘人的嬌軀,胸前的衣釦被擠得崩出一處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如柳條般的纖腰隨著高挑筆首的雙腿微微搖晃著。
更令人詫異的是那不施粉黛的臉龐給人一種純欲結合的觀感。
“這位老先生…薄玉可是我們春語樓的頭牌!”
“而春語樓的規矩便是薄玉可以選擇侍陪的金主。
這與金銀無關!”
“還請老先生諒解…”女子淡唇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