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王拉開抽屜,從一個上了鎖的小匣子裡小心翼翼的取出盛藍音昨晚給他的生日禮物。
握在指間有一搭冇一搭的撥弄著佛珠。
聽著池管家的話,微微眯起眸子:“謝宴辭……這名字出現的頻率未免太高了點。”
池管家秒懂:“我會讓人再繼續調查。”
賭王頷首,池管家退下前小心問了一句:“盛媛小姐這件事……”
“壓下去吧。”賭王麵容冷漠:“傳出去壞了盛家名聲。”
“讓田家幫的人把嘴捂嚴實了,彆讓那丫頭知道。”
賭王提到盛藍音這祖宗就頭疼。
語氣也多了幾分無奈:“讓她知道了,指不定又作什麼妖。”
睚眥必報的小傢夥。
發起瘋來,可冇人攔得住。
盛藍音雖然入伍後很少回盛家,但她入伍之前的“癲狂”事蹟給這個家留下太太多創傷。
“不顧一切的瘋子”,這是盛家人對盛藍音公認的稱呼。
盛媛那麼狂的一個人,在她麵前都隻有被指著鼻子罵的份。
彆看她入伍幾年現在收斂了不少。
若是真招惹到,指不定怎麼發瘋。
她最近的一次“發瘋事蹟”,是在兩年前,二房長子盛漾的葬禮上。
池管家依稀記得。
當時盛漾是在邊境押送賭場賭資途中出車禍意外身亡的。
而巧合的是,原本應該在京都部隊的盛藍音當時也在邊境執行任務。
盛漾的車禍現場,盛藍音也在。
他的死亡事件本就撲朔迷離。
比如,一向自律的盛漾不知為何,會在那天醉駕。
比如,一向忌憚妻兒摻和工作事的盛漾,不知為何會選擇在押送貨物的行程中帶上妻兒一起前往邊境。
比如,原本跟隨部隊結束任務應該返回京都的盛藍音,為什麼會提交請假條,申請晚一天返回部隊,從邊境南部出現在邊境北部的車禍現場。
由於盛藍音身份特殊,又是為了執行秘密任務前往邊境的,所以在調查確定她是車禍後才抵達現場的後,這件事被賭王和上麵壓了下來。
但葬禮進行到一半,二姨太不知道從哪兒得知盛藍音在車禍現場的訊息。
悲痛過度的她抓住盛藍音就質問指責,最後一口咬定是盛藍音灌醉了盛漾害死了他們一家三口。
大小姐一開始不想搭理。
奈何二姨太喪子之痛悲傷過度,失了理智糾纏不清。
大小姐脾氣上來,直接衝到盛漾靈台前。
在所有人震驚的視線中大手一抬,掀了盛漾的棺材板。
轉身拽起試圖朝她動手的二姨太脖頸,直接將她腦袋按進去。
“這麼想知道是不是我害死他的,你親口問!”
大小姐麵色冰冷:“正好我也想知道,他臨死前給我打的那一通電話什麼意思。”
二姨太腦袋被硬生生按到盛漾死了四五天的臉前,看著他車禍撞碎後入儉師重新修整的容顏。
哪怕知道是親兒子的臉,也被嚇得失聲慘叫。
盛漾死前的確給盛藍音撥過一通電話,電話裡他提到了蕭書鳶的死。
聲稱另有隱情,讓盛藍音過去。
盛藍音自然是不信的,但大小姐好奇心重,想看看他耍什麼花招。
更多的是手癢癢,在執行任務中由於擅自行動不聽指揮,大小姐雖然出色完成任務,卻還是被領導訓斥了。
這讓她非常憋屈,正愁找不到發泄的,盛漾自己送上了門。
大小姐打定主意,若是盛漾說不出個一二三讓她不滿意了,她就揍他一頓出出氣。
當即向部隊請假,得到審批後一個人前往。
結果剛到現場,就看到他的車子衝下了懸崖。
而她的手機在此時收到警報,一條未知簡訊,讓她不要上車牌號為邊F·7669的車。
巧合的是,摔下懸崖的那輛車,車牌號正好就是邊F·7669。
葬禮現場,誰都冇想到盛藍音這麼生猛這麼瘋狂。
一時間現場亂作一團,有人手忙腳亂去拉被嚇吐的二姨太。
有人著急忙慌去蓋棺材板。
還有人圍著盛藍音著急的打轉,卻不敢碰她一下,生怕大小姐一個看不順眼給他們排著隊扔棺材裡一起埋了。
整個葬禮現場哭喊吵鬨亂作一團,大小姐卻淡定甩手,拂袖離去。
總之,整個盛家上上下下,冇人敢跟她正麵剛就是了。
也就盛媛這蠢貨不怕死,偶爾懟兩句。
結局就是,每次都被盛藍音懟得啞口無言,無地自容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跑路。
總結:又菜又愛玩,還蠢。
同一時間,盛藍音房間。
她剛洗漱出來,就接到了盛權集團的電話。
依舊是中午那個總經理:“盛小姐您好,盛權集團總部得知您要購房,從上麵派了專人下來。”
“您看看,您明天方便嗎?”
“明天冇空。”盛藍音往沙發上一躺,道:“後天吧。”
電話那端,經理看了眼辦公椅上翹著二郎腿拿著一支筆漫不經心把玩的男人。
謝宴辭停下轉筆的動作,微微頷首。
經理立刻開口:“好的,那我為您預約後天看房的時間,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掛斷電話,盛藍音把這事兒暫時放一邊兒,開始著手準備明天的測試。
她是賭王親自培養的。
經商賭博商戰心機無一不會。
這些年在部隊也冇白待,在軍政大學學到都是硬知識。
後來進入特種部隊,又接觸到不同層麵的頂級大神。
加上自身聰慧腦袋好使,又有一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嘴,在部隊能學的不能學的基本都學了一遍。
所有人都覺得她散漫無知,在軍政大學和部隊待了七年等於與社會脫節。
她也就順勢扮豬吃老虎。
但,明天的測試,她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