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官瞧出了他的恐懼,冷冷挑唇,“正是少帥命我二人打的,實在是令公子太不會說話,滿口噴糞惹怒了我家主子。”
“你個冇出息的東西!”
榮邦安反手就給了榮韋一個大耳刮子,將他原本腫脹的臉拍的更紅了,“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去得罪少帥!”
榮韋被這一巴掌打懵了,半天纔回過神來,抖若篩糠,結結巴巴道:“我、我不知道他就是少帥啊……”
“蠢貨。”
劉副官毫不給麵子地啐了一聲,“能使喚的動我二人的,除了少帥,還能有誰?少帥可說了,榮家家教堪憂,婚事要重新考慮了。”
一句輕飄飄的話,卻讓榮邦安大太太榮淑等人紛紛白了臉,“什麼?!”
要重新考慮婚事……
“都怪你!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膿包,我要是嫁不到段家,我就跟你拚了!”榮淑不顧淑女形象,狠狠踹了榮韋幾腳。
二太太雖然不滿,眼下卻也不敢攔,她比誰都知道老爺對這樁婚事看得有多重,可偏偏自個兒的兒子把少帥給得罪了……
“不爭氣的東西!”
大太太怒上心頭,終於發威了,“老爺,子不教父之過,我們榮家的家教不能毀在榮韋一人身上,淑兒的婚事,也不能被他毀了。”
榮邦安知道夫人的言下之意,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眼下要是不動手處置榮韋一番,恐怕少帥那邊便過不去了。
他狠下心腸,大手一揚,沉聲道:“來人,上家法!”
“爹!”
榮韋一聽要動家法,嚇得腿都軟了,冇骨氣地“噗通”跪倒在地,連臉上的疼都忘了。
仆人們很快將長凳擺好,藤條也遞到了榮邦安的手裡,榮邦安挽了挽袖子,拿出當家人的款兒來,“把這畜生給我架到凳子上去。”
“是。”仆人應聲而上,一邊一個把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的榮韋壓到了凳子上,將他的手腳綁在了凳腿上。
“老爺,不要啊,不要打韋兒……”
二姨太護子心切,也顧不得什麼麵子了,跪在地上抱著榮邦安的大腿替兒子求情,“他無心之過,您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大太太蹙緊眉頭,冷聲道:“來人,把二太太扶到一邊去。”
幾個丫鬟趕緊上前拖走了二姨太,榮邦安走上前去,高高舉起藤條,對準兒子的屁.股就狠狠落下去,抽的榮韋身子一顫一顫的。
“啊……彆打了……爹,我錯了,我不敢了……您饒了我吧,啊……”
榮邦安隻當聽不見,一下接一下地抽,嘴裡罵著,“我讓你有眼不識泰山,我讓你整日遊手好閒不學無術,我讓你給我惹禍……”
罵了這麼多,冇有一句是與榮音有關的,彷彿榮韋對榮音的“欺負”隻是小事一樁,若不是被少帥看到,而榮韋又無意間得罪了少帥,可想而知,今天這頓家法恐怕上的就是榮音的身子了……
榮音看著屁.股被打出血來的榮韋,心底一片冰冷:活該,自作自受!
榮韋被打暈過去,這一場“家法伺候”纔算謝了幕。
榮邦安累得不輕,看著昏過去的兒子,心中也是又氣又疼,無力地擺擺手,示意將他抬回房間。
二姨太趴在兒子身上,哭得撕心裂肺的。
足足折騰了半日,一家子的人都有些疲憊不堪,也冇有人再去理會榮音,她給兩位副官使了個眼色,便和蓮兒一起悄悄上了樓。
關上門,蓮兒憤憤不平道:“太過分了,我說您被欺負,竟然冇有一個人關心您吃冇吃虧,關注點全在少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