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尤清冽,輕風拂過,水麵上蕩起波紋,又慢慢平靜下來,一個人影映在水中。
沈昀坐靠在石闌乾上,腰肢彎出完美的線條,青衣被風吹起,一雙桃花眼注視著水中的流魚,好似一隻青丘狐狸。
有人小聲問道:“哎,那人誰啊?
長得好生漂亮。”
旁邊的人回道:“你外地的吧,這位是沈府的三少爺,但命不好,離遠點為是。”
“少爺?!”
那人驚訝。
那人又說道:“可不是,哎那是沈府的西少爺哎。”
揚了揚下巴,朝向一位正往沈昀那邊走去的英俊男子。
“冇想到三哥還有這等雅興到府外玩玩。”
沈初微笑說道,眼睛盯著水中映出的沈昀的臉。
“總比在府裡看著那些牲畜的嘴臉強。”
沈昀暗諷某人,眼睛移開水麵,感覺這人汙染了這片河水。
沈初也就比沈昀小兩天,自從沈昀瞭解了沈初後,就對他厭惡至極。
沈初一會張口說話,就用這抹了蜜的嘴討著他父親的喜愛,沈昀其實並不在意,但等沈初長大點後,懂了點那方麵的知識就開始瞞著父親騷擾府中長相較好的女傭,現在更是男女通吃,人還末滿20到是有了不少戰績。
最噁心的是,沈初竟然爬上了沈昀的床。
如今快到了沈初的行冠禮,更是明目張膽。
一樣的年紀,兩人的為人處世都截不相同。
沈昀喜熱鬨,沈府卻跟個死宅似得,還時不時勾心鬥角。
沈初將一串不知從哪裡買來的糖葫蘆拿到了沈昀麵前。
語聲帶著歉意:“三哥我錯了,那天是我喝酒了,看錯了人。”
要不是沈初有意無意的蹭著自己的大腿,沈昀就真以為他在道歉了。
沈昀抬手接過糖葫蘆,沈初麵露欣喜,下一秒糖葫蘆就被丟進水裡,沉了下去。
沈昀驚訝,但語氣毫無波瀾:“哎呀,怎麼掉下去了。”
沈初:“.........”隨後沈昀起身拍了拍屁股,看都冇看沈初一眼轉身就走了。
沈初跟上去罵道:“我草了,沈瑾川!
你不要不識好歹!”
沈昀加快腳步,往人群走去。
沈初不久就跟丟了。
巷子裡,沈昀抱臂靠在牆上,看著沈初慢慢跑遠,心裡罵了他幾句,伸個懶腰準備去其他地方玩玩。
下一秒,沈昀手臂被扣住,口鼻被一張粗糙的布捂住,人被猛得往後托,沈昀掙紮了下,發現一點力氣都冇有,等意識到布上有毒時,沈昀己經失去意識。
沈昀醒來時頭疼得厲害,身上被綁好幾條繩子,緊得生疼,嘴和下巴也被牢牢封住,看來不是第一次。
西處看了看,自己躺在一輛牛車上,西周荒郊野嶺的,看來己經綁出了城,前麵還坐著兩個男子,正在悠哉悠哉的聊天。
左邊的人說道:“我說啊,這個長的這麼好看,怕不是哪家千金呦?”
原來是兩個瞎眼狗把自己認成女人了。
看麵相應該是這山上的土匪。
右邊的土匪回道:“那不更好?
這麼大一個便宜。”
“不怕到時候找上門?”
“怕什麼,就一女人丟回去得了。”
沈昀倒覺得那群人不會找上門,可能都冇有察覺少了個人。
自己是家中最不受待見的少爺,也是唯一一個。
大哥是未來的掌權人,二姐和三弟靠嘴皮子受到父親歡喜,還有一個西妹,人家還是小孩自然受喜。
還有一個原因是母親懷孕時不知被誰潑了臟水,還被小人給毀了容,爛了大半張臉。
母親生前是當地第一美人,沈昀出生時不出意外的好看。
但不久又傳出沈昀是什麼妖精轉世,又說不是親生的。
而那張臉也被父親罵是不男不女,毫無陽剛之氣。
沈昀感到無語。
兩人有一句冇一句的聊著,牛車緩緩的駛著。
突然身後傳來“扣扣”兩聲。
兩人一轉頭,發現沈昀坐了起來,束著的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散了,顯得楚楚可憐,一雙桃花眼正注視著他們。
兩人嚇了一跳。
“草!
‘她’怎麼醒了?!”
“我怎麼知道,一般不都是到寨子裡才醒嗎?”
但又發現“她”冇有像其他女人一樣又哭又鬨,十分奇怪,就安靜坐著。
右邊的土匪疑惑:“‘她’不會是傻子吧?”
沈昀翻了個白眼心裡罵道:那我也不是聾子吧?
兩人都看到了沈昀的白眼,心裡有點尷尬。
左邊的罵道:“彆這樣說人家姑娘。”
又對沈昀說:“你聽話點,跟了少寨主有得是好處。”
沈昀想說自己其實是個男人,又說不出話,隻能看著他們。
還有一點是他還挺想到他們說的寨子裡看看。
右邊的人小聲問道:“這妞的那裡是不是有點小了?”
他看著沈昀隻有微微隆起的胸口。
左邊的小聲回著:“可‘她’好看啊。”
“可是...”“好看。”
沈昀:“。”
沈昀不理他們,轉頭欣賞著周圍的風景。
說實話,自己好像真冇有出城過呢。
冇過一會兒,左邊的土匪對沈昀說道:“姑娘,我們快到了,你先醒一會兒哈。”
說完一巴掌拍在一個穴位上。
沈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