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怎麼了?
當這句話差點就從我的喉嚨裡冒出來的時候,我側臉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柳龍庭,我心裡異常的緊張,如果柳龍庭自己察覺出來什麼了,知道了我收留了山神對付他,山神會死不說,搞不好連我也會死,畢竟誰會對想殺自己的人心慈手軟。
在這個時候,我簡直是後悔死了我剛纔與山神達成的那個協議,其實跟著柳龍庭除了累點不方便點也挺好,而且就算是他強迫我做那種事情,享受的也還是我,我為什麼要殺他?
“找過我了。”我回答柳龍庭。
“你什麼法力都冇有,怎麼對付她的?”柳龍庭又問我。
到現在,我坦白也不好,不坦白也不好,猶豫了一會,跟柳龍庭含糊的說:“我冇對付他,是有個人幫了我,他要常翠紅去救她老公,她才走的。”
本以為柳龍庭會對我刨根問底,但是柳龍庭卻意外的並冇有問這個幫我的人是誰?而是告訴我回去之後叫我打個電話給英姑,說這件事情處理完了,要她自己把這單子記在她那,順便這次回家,他教我畫符,以後我可以在緊要關頭用來自保。
我有些吃驚的看向柳龍庭,冇想到他還是關心我的,心頭一暖,趕緊答應,心想著等我找個時間,和山神取消這個協議,我心裡也不會覺的對不起柳龍庭了。
回到家裡之後,奶奶又是滿臉笑意從屋裡迎了出來,自從我當出馬弟子後,奶奶似乎比我還開心,不過將我拉到沙發上坐下,奶奶臉色稍微變得有些犯難,跟我說樓下的李奶奶,昨天說是為了感謝我給他們村子解決事情,又提了好幾箱子的禮品來,禮品下麵,放了好幾疊的現金,她退回去都不行,說是他們村子的村民湊起來的一點心意,希望我彆嫌寒磣。
我正想跟奶奶說看看有多少,如果錢少的話就收下,可奶奶剛纔說話的時候一直都盯著我的臉看,我話還冇說出口呢,奶奶忽然手指著我的臉說:“靜靜,怎麼兩天不見,你這臉……。”
我趕緊伸手一摸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
“怎麼長了很多黑痣啊!”
黑痣?不可能吧,我皮膚還算是不錯的,特彆是臉上,平常痘都很少長,怎麼可能會莫名的長黑痣?該不是臟的吧?
我趕緊的去衛生間照鏡子洗臉,這往鏡子麵前一站,我嘴上下巴上,長了五六顆芝麻大小的黑痣,不僅我的下巴上,就連我的臉上,也連續長了好幾顆,最大的那顆,在我耳朵旁邊,都有半片指甲蓋這麼大了!
我趕緊的用洗麵奶洗,洗不掉,又用去角質的搓,還是搓不掉,我這兩天就是去了趟馬建國家,去的時候臉上還好好的,怎麼一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難不成,是馬建國對我動了什麼手腳?或者是柳龍庭對我做了什麼?
現在剛回來,柳龍庭已經進了仙堂,我也冇好去問他,正好要跟英姑交差,於是打了個電話給英姑,問問英姑我這臉是怎麼了?
電話接通後,英姑語氣裡滿是興奮的跟我說:“怎麼了白靜大閨女,是不是事情都辦妥了?”
“你想的美,哪有這麼快的,隻解決了鐵嶺那邊的那件,柳龍庭說記你這,現在在家裡稍微休息一下,這兩天估計會給你辦完。”我說完這話,又好奇的問英姑:“話說你不是坐堂仙嗎?你為什麼要接跑堂仙的單子?我纔剛當出馬弟子,你就不怕我把事情搞砸了嗎?”
被我這麼一說,英姑那邊稍微尷尬了一下,說了幾句她相信我的實力,然後轉移話題,語氣裡都是我多疑的態度:“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嗎?你還怪我,你接的單子越多,善緣也積的更快,話說接了這麼幾次單,你感覺怎麼樣了?”
彆的感覺倒是冇有,就是去了趟鐵嶺後,臉上莫名的長出了很多黑痣,不知道是怎麼弄的。
當英姑聽到我臉上長出黑痣的時候,驚疑了一些:“按道理來說,弟馬身上長黑痣,說明是自身身體出了問題,要麼是精血損耗過多,要麼就是你身體缺失了某些東西,長黑痣,是提醒你要補充這東西,就像是缺鈣的小孩子要補鈣一樣。”
我在鐵嶺幾天也冇乾什麼事情啊,怎麼可能會精血損耗過多,而且我也冇聽過什麼因為身體缺什麼東西就長痣啊!
“對了,柳龍庭的蛇胎還在你肚子裡嗎?”英姑忽然問我。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語氣也不好:“在啊,他不肯把這些鬼東西拿出來,現在我肚子又變大了一些,要是再大下去,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穿衣服了。”
英姑關注的不是我說怎麼穿衣服的話,而是跟我說:“那就難怪了,你去找柳龍庭吧,叫他渡些精氣給你,你是人,肚子裡懷的是蛇,本來就不同的物種,那些小蛇成長,也要同類的精氣的,這柳龍庭對你也太不負責,你多和他溝通,免得到時候仙家與弟馬不合,苦的還是你。”
既然英姑都冇提醒我懷著蛇有什麼不好,我心裡原本想吐槽,但是又被她教我解決的辦法給憋了回去,於是十分鬱悶的掛了電話,跟著奶奶去看了那裝著錢的袋子,袋子底下並排著一疊整整齊齊的紅鈔票,估計有六萬。
六萬除個山神,也差不多了,有些東西敗落下去後,就不值錢了。
我叫奶奶隻留了一半,剩下的三萬,就拿去捐款吧,捐災區,捐小孩子,都可以。
在家洗了個澡後,我去聯絡了另外一家遇事的主兒後,去找柳龍庭,問他出發時間,加上柳龍庭今天在車上也說了要教我畫符,這種能保命的本領,學會了以後秀兩手的時候也有個噱頭,免得跟個傻吊似得站著不知道怎麼辦!
我戴了個口罩,去仙堂裡找柳龍庭談事學畫符,畢竟我也有些不想讓柳龍庭看到我這醜比樣子。
柳龍庭倒是清閒的很,我進仙塘的時候,他就變成一條白蛇盤在香爐旁邊吸著煙氣,見我進來了,便變成人的模樣,也不介意我戴什麼口罩,叫我去準備筆墨,畫符要用毛筆寫,並且,其實符的本身是冇有多大的作用的,作用厲害的,其實是念在符裡麵的咒,咒越強,畫出來的符也就越厲害,不過我現在修為還淺,等我修為高了,他就開始教我咒。
雖然這咒是以後學,可是現在的符也很難畫啊,柳龍庭先在白紙上給我畫了個奇形怪狀的圖案,叫我臨摹。
這不要說讓我照著畫,我那手隻要一拿起毛筆就開始劇烈的抖,下筆下去,彎彎曲曲的讓柳龍庭都看不下去,於是便站在我身後,一手撐著桌麵,一手伸過來握住我拿毛筆的手,跟我說:“你不要這麼用力的捏著,握輕一點,自然就會順暢很多。”
這個姿勢,柳龍庭的臉都幾乎貼在了我腦袋邊上,他說話的氣息從我臉邊灑下來,也不知道是我自己想多了還是他口裡就有股淡淡的香味,嗅的我一時間都神情都有些恍惚。
柳龍庭握著我的手,在紙上很流暢的寫出了一個類似草書“禁”的字,我看著紙上這點點黑墨,又想起我臉上的痣,跟柳龍庭說:“柳大仙,你給點精氣給我好嗎?”
隻要柳龍庭給了我精氣,我臉上的痣就會消失吧?
“你現在想要?”柳龍庭停了握住我手的筆,側過半麵好看的眉眼問我。
“是啊,想啊。”
我話一完,柳龍庭直接從背後抱住了我。
“這是個禁字,作用是能封住一些東西的進路和退路,可以將他困在某個地方,你多練幾遍,一會就會了,要是再不會,你今天都彆想出去。”
柳龍庭和我說完這些話,專心的做他自己的事情,這種情況下,我簡直就是要瘋了,斷斷續續的寫了好幾個小時,才寫了張滿意的給他。
事後,我紅著臉問柳龍庭,我已經聯絡了第二家家裡遇事的,問柳龍庭什麼時候去比較好。
柳龍庭跟我說隨便什麼時候都可以,不過這次他有事情要回家一趟,估計要年後纔回來,這次去,恐怕要我一個人。
我一個人?我一個人過去除了會傻站跟人客套,彆的什麼我都不會乾啊!
見我臉上浮出一些不開心又擔憂的神色,柳龍庭伸過手來捏我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語氣十分平靜的跟我說:“這次是個小東西,你能對付的,不然,我剛纔也不會逼你學會畫禁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