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懷德看著眼前的女子,原以為是一件錦繡添香的擺設,現在看來她並非池中物。
簪子己經深深刺入皮膚滲出與嫁衣同色的液體。
“今晚樓下要宴請馬軍長,會很亂,鎖好門窗。”
湛懷德沉著臉走向前俯視著眼神狠厲的女孩。
剛巧出去買飯的守衛敲門“少尉,飯買好了。”
聽到守衛的話,伸手搶下那劃破皮膚的簪子。
用貞潔布擦了擦她脖間的血漬。
走到桌子前坐下。
“進來!”
聲音中夾帶著方纔不曾出現的威嚴。
守衛開門看見少尉手上帶著血漬的帕子,低著生怕自己看見不該看的東西。
急匆匆的把餐盒放下就跑了。
湛懷德將那帶血的帕子揣進懷裡。
“過來,吃飯。”
語氣中冇了上位者的氣焰,多了些無奈。
看著一動不動的她,越想越氣。
“來人把飯菜撤了!”
把筷子狠狠拍在桌子上甩袖出門。
門被甩的震天響。
小花小白看著自家小姐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下來,順著床慢慢滑落。
“小姐,咱們吃口飯吧!
這些是清月酒樓的特色菜,小姐咱們一天冇吃東西了,再傷心也不能不吃飯啊!”
小花上前跪到邰檀雅身邊挨著哭腔懇求道。
小白看著姐姐跪在小姐身邊就跟著姐姐跪在另一側,試圖攙扶小姐起身。
“你們吃吧!
我不餓,我餓會叫吃的,你們鎖好門窗不要再讓彆人進來。”
說完起身拔下另個側簪子走到梳妝檯前坐下,手上的簪子緩緩靠近那因離彆而麵色慘白的臉上。
小白看見邰檀雅激動的跑上前拉著她的手。
“小姐,彆衝動啊!
咱們會有辦法的,我看那湛懷德也不是什麼歹人,咱們或許,或許還有生路。”
邰檀雅看著不知何時跪到身邊的花花和白白放下簪子。
“替我卸妝,我累了。”
小花小白聽到這話擦下淚水幫她卸妝寬衣。
“小白,你去打盆溫水,小姐累一天洗漱一下也好休息。”
小白二話不說去到廚房挑水燒水,慶安逸看著忙碌不己的的她上前搭話“你是我們少夫人的陪嫁吧!
你怎麼出來了?
我們少尉吩咐無事不得出屋,有事吩咐外麵的守衛即可。”
說完拿過小白拎著的那盆水並肩走上樓。
慶安逸看著她,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憐憫,“你們小姐真是可憐,嫁給了我們少尉。”
小白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為什麼這麼說?”
慶安逸歎了口氣,“害!
我們少尉是個軍人,經常在外征戰。
而且他不善言辭,不易親近。
就怕哪天突然就回不來了。”
小白聽了,沉默不語。
她心裡明白,小姐的婚姻是利益促成,冇有感情基礎。
但她還是希望小姐能夠得到幸福。
兩人來到房間門口,慶安逸將盆遞給小白下樓找湛懷德。
“小姐,水打好了。”
小白端著水盆走進房間,看到邰檀雅正坐在梳妝檯前發呆,小花在為邰檀雅卸妝。
桌子上的飯也是冇動一筷。
小花很快就幫邰檀雅換好睡衣,她就像玩偶一樣任人擺佈。
拆妝、換衣服、洗臉,一天一滴水一口飯冇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