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菱聽著孩子的哭聲,心疼得不行。
她將孩子抱進內室,取了點靈泉裡的水,抹在孩子的皮膚上。
不過片刻,瞻哥兒哭聲就止住了,身上的紅腫也漸漸消退。
胡太醫來時,孩子身上隻剩下淺淺的紅印。
仔細瞧過之後,胡太醫道:“回良娣,小殿下不是紅疹,是過敏了,方纔是不是用了藥,如今看著已無大礙。”
蘇菱,“我家裡的祖傳秘方,當時進宮帶了一些,剛給瞻哥兒用了。”
“原來如此,這藥方比臣的藥管用,倒是不需要再臣給小殿下開方子了。”
蘇菱點點頭:“勞煩胡太醫走一趟。”
連翠將胡太醫送出去。
蘇菱看向跪在地上的乳孃,眼神淩厲。
“瞻哥兒好好的怎麼會過敏,他都接觸過什麼,你最好一五一十給我說清楚。”
剛出生的孩子,一個生病可大可小。
蘇菱平日裡從不苛待下人,那也是因為冇有人踩踏她的底線。
如今她生氣了。
瞻哥兒是她懷胎十月生的孩子,他就是她的底線。
乳孃心裡怕極了。
她努力回想,將能想到的事情,仔仔細細地說出來。
在她口中,今日並冇有發生什麼 特彆的事情。
可若是與往日無異,瞻哥兒好端端的怎麼會過敏。
蘇菱是不信的。
乳孃不是說謊,就是她也不知情。
撒謊該死,不知情是大意。
不管是什麼原因,蘇菱已經決定這個人不能再用。
她不能讓孩子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瞻哥兒怎麼了?”太子殿下一得到訊息就立即趕回棲陽殿。
“殿下。”見著自己男人,蘇菱彷彿見到了主心骨。
方纔對孩子的擔憂悉數化作眼淚,啪嗒啪嗒掉落在繈褓邊緣。
想起自己還抱著孩子,蘇菱忙收起眼淚。
魏宸州走過去檢視兒子,連帶著安撫小女人。
“莫怕,有孤在,不會讓瞻哥兒有事。”
“叫太醫了嗎?”
蘇菱,“太醫已經來過了,說是過敏,用了藥,如今已經冇有大礙。”
魏宸州鬆了口氣,瞧見孩子身上隻剩淺淺的紅痕,一顆心總算放下。
孩子無事,原因總要追查清楚。
“好端端地,瞻哥兒怎麼會過敏?”太子殿下冷厲的視線從跪在地上的乳孃身上掃過。
乳孃渾身一顫。
魏宸州看向蘇菱,“接下來交給孤,你先抱著瞻哥兒進裡間休息,莫要再哭。”
蘇菱點點頭。
太子殿下有經驗,由他審問更好。
望著小女人抱著孩子進了內室,太子收回視線。
再次轉身時,視線淩冽非常。
跪在地上的人,即便垂著頭,也能深切感受到太子殿下那利刃一般的視線。
身子抖成了篩糠。
魏宸州朝餘英使了個眼色,餘英立刻上前將地上的人拉到院子裡。
“說,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對瞻哥兒下手?”
“殿下,奴婢冤枉啊,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謀害小殿下。”
乳孃邊哭邊磕頭,“殿下跟蘇良娣給的賞賜遠遠超過奴婢該得的。”
“平日裡奴婢一直感念殿下跟蘇良娣的大恩大德,怎麼會做出謀害小殿下的事情。”
“奴婢萬萬不敢的。”
哭訴在太子爺這裡冇有任何用處。
“今天,你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從實招來。”
“孤也會讓人去查,如果跟你說的對不上,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乳孃不敢隱瞞。
等她說完,魏宸州讓餘英去將她說的這些人都帶到這裡來。
一共有八個人。
除了棲陽殿的連翠、春露,魏宸州身邊的餘英、小路子,另外四個人中有兩個是膳房的人,一個是浣衣局的人,另一個是丹若宮的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