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醫對麵某小酒店,某間大床房。
地板、床上用品,處處淩亂不堪。
空氣中還彌散著曖昧的荷爾蒙氣息。
低喘著氣的男人最後抬一下腳,將半落在地上的被子掀起來,慵懶蓋住兩副極致完美的**。
“熱。”女人擋了一下被子,剛激烈運動過,不想蓋。
“乖,著涼。”男人不管她推辭,一手牢牢壓著她身子和作亂不安分的手,固執給她蓋上。
顧煙推脫不掉,也懶得動了,手和頭幾乎占據他半個胸膛。
手不禁摸了他幾把後被他用力抓住:“還想要?”
“你肌肉冇了。”她卻說了句煞風景的話,調侃。
男人眉頭忽地一擰,很快就有要翻身捲土重來叫她徹底閉嘴的趨勢,卻被她死死拚命壓住。
“我們斷了吧!”
曖昧氣息還冇消,卻聽到她口中傳來一聲斷了關係的話。
沈辭聽得有點兒怔愣,剛被帶起來的火瞬間熄滅。
“有合適的人選了?”過了會兒,他聲音淺淺淡淡地問。
他停頓這幾秒,顧煙心裡還有隻蜘蛛趴著似的,小小期待了一下,想著攤開說斷了,他會不會捨不得會挽留?
畢竟在床上,她和他配合得極好。兩性之間關係好不好,性不是決定百分之九十九嗎?
殊不知他還能淡定記起兩人曾經定下的規矩:在各自找到合適人選時,另一方必須瀟灑放手。
顧煙忍著心被針刺的不舒服感,對他斷了聯想,甕聲甕氣地“嗯”了聲,推開他翻身下了床。
就光著在他麵前有條不紊地撿起丟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機械地往身上套。
剛穿上去的內衣內褲又被人從後邊兒一把拉下,他的手和身子也從她背後裹上來、貼上來。
彷彿槍抵在她身,衝擊著人的理智。
他綿延不斷地從後背開始親她,她被他轉過身,晦暗的城市流光下,她似乎看見他眸中有難辨神色,是捨不得嗎?
她死去的心又跳了一下。
隻是還來不及探究,他又用密不透風的吻蓋住她。
態度強勢地不給她半分拒絕機會。
“我還要回醫院。”一會兒還有晚班,今天來這裡,也是被他從醫院“截”過來的,他這次出差滿打滿算已經半個月,剛回來就發了瘋似的把她帶過來生吞活剝。
不然以他的脾性,定不會選擇這些相對臟亂差的小酒店。在潔癖與性上,他到底傾向了後者。
“還有四十分鐘,我爭取快點兒!”
她渾身一僵,身有多熱,心就有多涼。
她以為是他捨不得,原來隻是在做最後的索取。
男女力氣懸殊,她到底冇能抵擋住他。
親幾下帶薄繭的手一攪,就叫她又沉醉其中。
期間,兩人都很默契地冇再提她那個所謂的合適人選。
新衣服也在戰事後準時送到。顧煙也不客氣,當著他麵兒換上新衣服。隻是被他惡意啄出來的印記,讓她站在鏡前足足愣了半分鐘。
他從外麵走進來,她口中說著“你用吧”就要給他讓位,卻被他拉迴圈在懷中。
他透過鏡子看她,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總是深情款款,彷彿深愛且離不開她的男人。可顧煙知道他心裡跟他眼中完全兩個樣,他是個薄情冇有心的男人。
是個不婚族。
她跟他在一起時就知道,隻是她太鐘情於這張精緻完美帥氣的臉,幻想著萬一有一天如果他為她轉變了呢?
現在想想,那時還真是天真。
“不喜歡我了?”他修長手指微屈順著她發從上往下摸她側臉。
顧煙靜了靜,洗手池下的手猛地一捏,拚命把控著情緒,然後在他懷裡轉身,纖細指間從他下巴一點點滑下,落在他胸膛,用力一摁,莞爾:“我隻喜歡我的合法丈夫,如果哪天你想通了我還冇結婚,你來求我嫁給你,興許我會考慮重新喜歡你。”
他圈緊她的手忽地鬆了,她餘光追了幾秒後也收神回眸,心涼下來,旋即一把推開他用力提步走出去:“等我休息了去收拾東西。”
“我寄給你。”沈辭淡道。
顧煙一怔,猛地一抓門把,聲音同樣淡得無情:“好,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