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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考生們哭了:太難了!

第二十章考生們哭了:太難了!

考試的時間可是確定了的。

甭管考生再怎麼抱怨、再怎麼摳腦殼,對於這題,你該寫還是得寫。

冇人會在那兒留空。

傻子都不會!

畢竟隨便想點啥寫上去,也比空著好啊。

這年頭,交白卷的話,那是真會出名的。

那出的名比那些連中三元的還大!

畢竟,誰都會想認識認識,腦子空空就來考試的,到底是個啥人物。

一時間,整個考場都在咬牙切齒的對著最後一道題使勁兒。

不多時,把握著時間的一眾考生,哭喪著臉把草稿紙上的答案謄寫到了試捲上,仔細檢查一遍後,放在一旁靜等著墨跡乾掉。

而此時考場裡所有考生,彷彿情緒同頻共振了一般,檢查前麵試卷的時候麵有得色,可看到最後一題時,一臉便秘!

實在是他們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冇辦法,硬寫的啊!

隨著一聲梆子響,一眾考生終於可以走出考場了。

可不同於往年有的趾高氣昂有的垂頭喪氣的出來。

這次,但凡從考場裡走出來的考生,就冇有一個不是罵罵咧咧的!

“彼其娘之,這叫啥題啊,我特孃的到現在腦子都是嗡嗡的!”

“我也是啊!往日裡在下自覺才學尚可,可如今卻發現,這遇到不講理的,在下那點本事有個屁用!”

“段兄,段兄,你乃是我縣士子裡才學最好的,能否給在下解解惑,那最後一題到底是何意?”

被叫做段兄的,是位留著小鬍子的男子,看年紀怕是二十多了。

看這被一圈士子圍著的模樣,想必平日裡在士子之中的威望不低,甚至聽到這番話,還有其他士子往前湊呢。

可被叫做段兄的男子,此時卻同樣一臉的悲憤。

“才學?這是靠才學能解決的?”

“段某不說學富五車,但段某自五歲啟蒙伊始便跟著家祖、家父讀書、習字至今,看過、背過的書不下百本。”

“可段某敢斷言,從未在任何一本書中見過這麼一道題!”

看著一眾士子,段兄苦著臉一攤手。

“若是諸位兄台當中,有人學問勝過我、文章勝過我,那段某輸得心服口服,是段某才學不夠。”

“可如今這情況,段某我是真不甘心呐!”

“誰能告訴我那個圈圈到底是哪本典籍哪段話裡的?段某出五十兩!讓段某死個明白!”

不僅僅是這位段兄,還有好些個同樣家境不錯的士子,也喊出了高價征集線索的話。

實在是一眾士子在考場裡麵被胡惟庸弄出來的這道題給憋慘了。

真就是一點頭緒都冇有啊。

大家互相一交流便知道了,都是亂寫硬湊上去的。

每一個人能坦然的說自己有把握,甚至能完整的說出最後一題破題、答題思路的都冇有。

一位衣衫破舊一看家境就不怎麼樣的考生,此時已經氣得滿臉通紅、青筋直冒了。

“這到底是誰出的考題啊!”

“這是故意拿出來噁心人的啊!?”

“我勤學苦讀、辛辛苦苦好幾年,就為了考這麼個鬼東西?”

“直娘賊,要是讓我知道誰出的這題,我非套他麻袋不可!”

這話若是放在往常,開口閉口罵街、說要套人麻袋什麼的,怕是不少人會低聲吐槽有辱斯文了。

可此時,一應士子卻冇有一個覺著這話不對的。

實在是考場內打開試卷看到最後一題時的那一幕,至今仍在不斷的衝擊著他們的腦海,讓他們覺著頭皮發麻。

而就在一應士子們站在考場門口瘋狂吐槽的時候,對麵酒樓裡歇息等人的縣令們也走了出來。

他們都是送這些士子來考試的。

江南本地文風鼎盛,文教乃是地方官非常重要的一項政績就不說了。

能當縣太爺的都不是傻子,眼下稍微在這批士子身上投資一二,將來說不定就能收穫一位大佬的人情呢。

畢竟科舉可是登天梯啊。

不過,此時走到近前的一應縣令們,看著那激動不已的士子們,也是傻眼了。

這是幾個意思?

縣試而已,這才科舉第一關啊,你們就考得怨聲載道了,以後那幾關,你們難不成得交白卷?

為首的縣令乃是嘉定縣的,看著人群之中那位留著小鬍子的身影,頓時眼前一亮,直接喊道。

“段林,考得如何?可有把握?”

段林聽著這話,眼圈都紅了。

抬頭看見是老家父母官問話,頓時一陣委屈湧上心頭,要不是場合不合適顧忌著顏麵,怕是會當場哭出聲來。

“縣尊,學生這次……栽了啊!”

“啊??”

嘉定縣令一聽這話,頓時尷尬了。

不是,你才學不是很好嘛?

怎麼連你也栽了?

而且,這纔剛剛出考場,當著旁人的麵就說栽了,這十有**不是謙虛,而是真的啊。

嘖嘖,虧自己之前還挺看好這小子的呢。

不過,嘉定縣令固然心裡腹誹不已,臉上倒是一臉關切的問道。

“怎會如此?”

“不過不要緊,你祖父教導你十來年,直到今年才放你出山,估計也是不想錯過這次恩科的機會,讓你試試。”

“成了最好,不成也有下一次,無妨!”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段林是真有些憋不住了,眼圈裡水汽都瀰漫起來了,嘶啞著嗓子道。

“縣尊,學生這會兒心裡苦啊!”

“學生學了這麼些年,如今上了考場居然連破題的思路都冇有,太傷人了!”

嘉定縣令一聽這話,頓時一愣。

不是,你怎麼個意思啊,你居然連破題思路都冇有?

再一轉頭看了看周圍跟自家父母官交談的士子,一個個的似乎都垂頭喪氣、罵罵咧咧,心裡立馬一個咯噔。

他也是科舉過來的,當然知道這種情況代表什麼。

那便是題目太難,難到一應士子壓根想不出來,所以隻能哀嚎的程度,纔會有這樣的場景。

恰好,這時候考場內走出一名兵丁,直接把一張空白考卷往牆上一糊,嘉定縣令趕忙走上前去看了看。

而等他看到題目後,也是愣住了!

嗯,冇事了!

講道理,他要是考生,估計罵的更狠。

這種題目,夫子看了都得上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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