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舟這纔回神:“哦,他為什麼不走門呀?”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什麼,興奮道,“今天是最後一天給容櫻打那什麼針了吧,難不成是病冇治好,逃走了?”
“……”
穆連城無奈,“你就不能盼點好。”
江遠舟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我冇有盼容櫻不好的意思,就是氣不過那神醫嘛,他到底為什麼用輕功跑啊?”
“他發現了我冇碰過女人。”
這件事雖然江遠舟知道,但穆連城說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自在。
他就不明白了,那個小神醫看著年紀不大,怎麼就冇羞冇躁的什麼事都敢亂說?
現在回過神來,想想那小子一見麵就調戲他,回回來都氣的江遠舟跳腳,說這個八成也是在逗他。
江遠舟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這種事也能看出來?”
穆連城:“……”
“你應該關注的是他發現的這件事很嚴重,萬一被京城那些人知道了,我這些年就白裝了。”
他行不行大夫一查便知。
江遠舟不解道:“這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吧,你的劍法不是快好了嗎?到時候睡兩個女人不就好了?”
劍法。
穆連城眼前一亮,他知道那小子怎麼發現的了。
若說能看出來,他是不信的。
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在練劍,若是對方知道這套劍法,那就不難解釋了。
也是他的失誤,他從未在外人麵前練過這套劍法。
隻是最近到了瓶頸期,怎麼也突破不了,那日閒來無事,又想著這裡是蜀中,冇有什麼認識的人,才練了那麼兩遍。
江遠舟見他不說話,以為他還是擔心小神醫說出去,出主意道:“不然想辦法將那小子除了?”
穆連城一開始確實是這個意思,但現在想通了,既然對方知道那套劍法,應該是和師門有淵源。
那小子鬼靈精的,醫術和功夫都好,他這些日子查了查,什麼都冇有查到,背後應該有一股強大的勢力,這樣的人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
而且他相信對方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最初那陣下意識的殺意退去後,穆連城發現自己對這個小神醫竟生不出什麼敵意,他很快給自己找好了藉口,打算將此事就這麼放過。
“算了,容櫻的病差不多了,剩下就是自己喝藥調養。明日你扮成我,帶著她啟程回京。”
兩人是表兄弟,長得有那麼幾分相似,身形也差不多,還自小一起廝混。
穆連城有事外出的時候,江遠舟便時常易容假扮他在人前晃,從冇有被人發現過。
這是來之前就安排好的,江遠舟冇有異議,也不多問,隻是叮囑:“你自己千萬小心。”
穆連城點頭,想起紀茗心的話,順便問:“我聽說京城賭坊開了賭,賭我不願意娶寧德侯千金的賠率都到一賠十了?”
說到這個,江遠舟眉開眼笑道:“是呀,我讓人壓了一千兩銀子,回頭一萬兩了。”
穆連城可是親口說過要娶紀姑孃的。
穆連城斜眼看他:“你就這麼點出息?回頭讓人加註,壓一萬兩。”
江遠舟:“這不好吧,那可是十萬兩,賭坊都不一定賠的出來。鬨大了也不好。”
穆連城:“你就不會想法子讓他們能賠的出來嗎?”
江遠舟不解:“這能有什麼辦法?賭坊冇錢總不能變出錢來吧?”
穆連城斜睨他一眼:“這還不簡單,你讓人在茶樓酒肆傳播些我不願意娶寧德侯府千金的訊息,三人成虎,到時候自然會有更多的人去下注,錢不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