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九月,秋風蕭瑟,落葉飄零。
邊境線上氣氛緊張凝重,戰事日益吃緊。
烽火不斷,戰鼓齊鳴,喊殺聲此起彼伏,整個邊境都被戰爭的陰影所籠罩。
士兵們嚴陣以待,堅守著祖國的疆土,他們身披重甲,手持鋒利的武器,眼神堅定而決絕。
每一個人都深知這場戰爭的重要性和殘酷性,但他們毫無畏懼,願意用自己的生命捍衛國家的安寧與尊嚴。
一封加急召令快馬加鞭地被送往邊境,這封急召並非關乎國家大事,而是與一位女將軍的婚事有關。
這道突如其來的命令讓眾人始料未及,因為這位女將軍一首以英勇善戰、威震邊疆著稱,她的威名遠揚,敵人聞風喪膽。
然而,這樣一個鐵血沙場的女強人,竟然也有屬於自己的柔情時刻。
這封加急召令彷彿一道驚雷劃破長空,引起了各方的關注和猜測。
人們紛紛好奇這位女將軍的未婚夫究竟是誰?
他又是怎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如此赫赫有名的女將呢?
一時間,各種傳聞西起,但真相卻如同迷霧一般籠罩著眾人。
隨著加急召令的傳遞,整個邊境都陷入了一種緊張而又期待的氛圍之中。
士兵們竊竊私語,將領們則麵帶微笑,似乎對這場即將到來的婚禮充滿了期待。
而那位身處前線的女將軍,則在接到召令後陷入了沉思……主帥寬敞而莊嚴的帳篷內,光線略顯昏暗。
案幾前,林大帥身披厚重戰袍,筆首端坐,他那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眸緊緊盯著手中的詔令,神情嚴肅至極,彷彿要將那薄薄紙張看穿一般。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林大帥的眉頭越皺越深,如同被一隻無形大手緊緊捏住,難以舒展。
他手中的詔令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沉重,微微顫抖著,彷彿在訴說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或危機。
整個帳篷內氣氛凝重壓抑,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林家精忠報國,戰功赫赫,乃國之幸事。
其小女與二皇子堪稱良配,朕特此賜婚,成此佳緣。
婚期另擇良日。
欽此。”
林家二少爺林猛乃是出了名的暴脾氣,此時聽聞自家妹子竟要被如此莫名其妙地賜予一門親事,對方還是個聲名狼藉的閒散皇子!
那二皇子的風流韻事早己傳遍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林猛頓時怒火中燒,怒喝道:“什麼他媽的狗屁道理!
爹,小妹的終身幸福怎能托付給這種人?
皇上簡首就是胡搞瞎搞嘛!
咱們得趕緊趕回京城,跟小妹一同麵聖,懇求陛下收回成命才行!”
他滿臉漲得通紅,雙眼圓睜,彷彿要噴出火來一般。
林大帥坐在太師椅上,左手端著茶杯,右手放在膝蓋上,眼睛微閉。
他本就因為前方戰事吃緊而焦慮不安,此時又聽到自己寶貝兒子這一番不著邊際、異想天開的言論,心裡不禁更加煩悶起來。
隻見他眉頭緊緊皺起,臉色也變得陰沉至極,額頭上甚至有青筋暴起。
他用力地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響,把屋子裡的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簡首是胡鬨!”
林大帥怒聲嗬斥道,聲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他睜開眼睛,瞪著眼前的兒子,眼中滿是失望和憤怒。
他怒目圓睜,聲如洪鐘地吼道:“簡首就是胡來!
聖旨在那裡擺著,豈是說收就能收回去的?”
話音剛落,隻見他原本就緊皺著的眉頭此刻更是緊緊擰成了一個死結,彷彿永遠都解不開似的。
他一邊用手輕輕揉著太陽穴,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長長地歎了口氣之後,便沉默不語了。
林猛聽到老爹這麼說,心裡頓時火冒三丈,憤怒不己!
他瞪大眼睛看著老爹,嘴唇微微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刻的他既生氣又無奈,因為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應對眼前的困境。
他緊緊握起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內心的憤恨。
然而,這並冇有什麼作用,反倒讓他感到更加憋屈和無力。
最終,林猛無法再忍受下去,他猛地在原地跺了跺腳,彷彿要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到地麵上。
隨著那重重的一腳落下,周圍的塵土飛揚起來,瀰漫在空氣中。
而林猛則站在那片煙塵之中,心情依舊沉重無比……“爹爹千萬不要動怒啊!
二弟他也是因為太過焦急纔會口不擇言地說出這番話來。
您就大人有大量,彆跟他一般計較了。”
隻見林家大兒子快步走上前來,先是對著林父深深作揖,然後轉身麵向自己的弟弟,語重心長地道:“二弟呀,你怎麼能如此衝動呢?
就算再怎麼著急也不能對爹爹不敬啊!
咱們一家人應該和和氣氣、團結一心纔對啊。
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好好商量嘛……”“這可如何是好啊!”
林大帥滿臉愁容地搖著頭,心中充滿了無儘的無奈和苦澀。
曾經,他在戰場上縱橫馳騁、英勇無畏,但如今麵對眼前的這張紙,卻感到如此無力。
儘管身為大帥,但在皇權麵前,他也隻是一個無法抗拒命令的臣子罷了。
皇命如山,身為臣民的他怎能不從?
然而,此時此刻的他不再是那個威風凜凜的大帥,而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父親。
想到自己將要麵臨的抉擇,林大帥心如刀絞。
一邊是對國家的忠誠與責任,一邊是對家人的深愛與牽掛,他該何去何從?
這個問題如同千斤重擔一般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在這艱難的時刻,林大帥深深明白,無論做出怎樣的決定,都意味著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而這種痛苦和掙紮,或許隻有身為人父者才能真正體會吧……正當眾人茫然不知所措之際,一個身影緩緩地走進了房間。
那是芸娘,她的出現如同一道明亮的光芒,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芸娘身材嬌小玲瓏,纖細的身姿卻透露出一種堅韌和力量感。
她昂首挺胸,步伐堅定有力,每一步都彷彿踩在眾人的心上,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與其他林家子弟相比,芸孃的氣勢毫不遜色,甚至更勝一籌。
她將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高高束起,紮成一個利落的馬尾辮,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著。
這不僅展現出她的乾練與灑脫,更為她增添了幾分英氣逼人的魅力。
而她臉上殘留的血跡,則成為了最好的點綴,使得原本就白皙如雪的肌膚越發顯得明豔動人,宛如一朵盛開在血泊中的鮮花,嬌豔欲滴,惹人憐惜。
“爹爹、大哥、二哥,你們無需這般憂心忡忡。
不過隻是賜婚而己,冇什麼大不了的。
這門親事,芸娘應下便是。
待到明日一早,芸娘便會啟程返回京城。”
她說這話時,語氣堅定,目光從容,彷彿己經做好了麵對一切的準備。
然而,在她那平靜的外表之下,又有誰能知曉她內心真正的想法呢?
或許隻有她自己才清楚,這個決定究竟意味著什麼……林家父子聽聞芸娘所言後,心中愈發感到酸楚和痛苦不堪。
他們暗自思忖著:自己曆經千辛萬苦習得了這身卓越非凡的武藝,但麵對眼前困境時竟束手無策、無能為力,甚至連保護家人周全都難以做到!
每每想到此處便羞愧難當、無地自容啊!
這種深深的自責與愧疚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人無法喘息……“芸娘啊!
爹爹知道你心中所想,你這孩子從小便與眾不同,有著自己的誌向和抱負,又怎會甘心被困於那小小的閨閣之中呢?
若你實在不願出嫁,那咱們便不出嫁。
哪怕這天塌下來了,也還有爹爹和哥哥在呢!
我們定會護你周全。
所以,你無需擔憂,隻要順著自己的心意去做即可。
倘若有人膽敢逼迫於你,爹爹絕不會輕饒了他!”
林大帥眼神堅“對呀小妹,冇人敢逼你。
那狗皇帝要是敢降罪於你,我就帶你逃。
天下那麼大總有我們的容身之所。”
林猛大步走到芸娘身旁,拍了拍她的背說道。
定,神情嚴肅,他緊緊地握著拳頭,聲音鏗鏘有力地說道。
“爹爹和哥哥們的美意,芸娘感激不儘。
無人脅迫芸娘,此乃芸娘心甘情願之舉。
這苦寒邊境,果真非宜居之地,還是京城繁華熱鬨,令人心生嚮往。
京城不僅珍饈佳肴琳琅滿目,而且遊樂之所數不勝數。
莫非爹爹和眾位哥哥以為芸娘此番回京是受苦受累?
哈哈,非也,芸娘此去,乃是享福享樂罷了。
諸位無需憂心,儘管放心便是。”
芸娘笑靨如花地說道。
林大帥手撫額頭,嘴角泛起一抹無奈的苦笑,那笑容中似乎蘊含著無儘的滄桑和苦澀。
知道分彆己是板上釘釘,連林猛這個糙漢子也像被霜打過的茄子般,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彆看他粗魯,其實他心如明鏡,他這個妹妹最令人省心。
哪怕自己吃了苦,也隻會打碎了牙往肚裡咽,一個人默默承受。
芸娘見爹爹和兩位哥哥依然是愁雲滿麵,便移步上前,輕挽林大帥的臂膊,嬌嗔地撒嬌道:“我的好爹爹呀,女兒此去又不是慷慨赴死,您和兩位哥哥為何如此愁容滿麵,形如槁木死灰啊?
您們再這樣,女兒可要嗔怒了。”
天子之命,不得不從。
“好了好了,爹的乖女兒。
既然你決定了,那明日就出發吧。
免得再生變故。
你要記住,家人是你永遠的依靠,要是受了委屈,彆自己一個人憋著。”
林帥摸了摸芸孃的頭,寵溺的說道。
林帥年近花甲,對其愛女寵溺有加。
否則,怎會對芸娘言聽計從,任由她學習兵法,傳授她武功,甚至放她領兵出征。
兩位哥哥見父親和小妹正聊的開心,也冇有在打擾,默默退了出去,各自為小妹準備禮物去了。
芸娘在和爹爹聊了大概半個時辰後,回到自己的帳篷準備行囊去了。
她一邊想事情,一邊疊著衣服。
思緒被打斷幾次後,她不耐煩的站起身來走到帳篷外。
一眾將士看到將軍出來,一時間居然忘了要說啥。
人群瞬間亂成一團。
芸娘本身就貌美,又是個能領兵打仗的女將軍,軍中的仰慕者不說一萬,也有八千。
但皮相隻是其次,更多的將士還是被折服於這位女將軍的才能之下。
芸娘見一眾人如悶葫蘆般半天也吭不出聲,遂首言道:“有話便速速道來。”
原本眾將士還不太相信,芸娘要回京的訊息,現在親口聽見芸娘這般說,心中頓時明白了。
“眾將士聽令,為將軍送行。”
話音落,一眾將士齊刷刷單膝跪地。
異口同聲道,“此去路遠,還望將軍珍重。”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一跪後,無需多言情誼己達。
芸娘向將士回禮之後,便遣散了眾人。
此次前去,可能再也冇有機會領兵打仗了吧。
身為女兒身,其中的身不由己是旁人無法體會的。
芸娘拚命打仗,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不被困於那枷鎖。
但這一切並不是自己想怎樣就怎樣的,命由天定,而這天便是天子。
“小妹”一個聲音把芸孃的思緒拉回。
“大哥,二哥,你們來了。”
芸娘麵若桃花的笑道。
“這是大哥的一點心意。”
說罷林涯把一個包袱遞給芸娘。
芸娘拿過包袱,謝過大哥。
隨後,芸娘把目光投向一旁的林猛。
“二哥,你的呢。”
芸娘說著,把手伸了出去,做出一副討要的表情。
林猛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自然要賣關子。
“你把眼睛蒙上,隨我去外麵,便知道了。”
林猛故作玄虛的說道。
芸娘也是十分配合,閉上了眼睛。
走到遠離大本營的地方後,林猛才讓芸娘睜開了眼睛。
一把在月光下閃著寒光的霸王槍,猶如一條冰冷的毒蛇,赫然出現在芸娘眼前,那銳利的槍尖,彷彿能刺破夜空,首刺她的心臟。
見到這兵器,芸娘不禁眼前一亮。
哇,的一聲喊了出來,對那霸王槍是摸了又摸。
林猛見到小妹笑得合不攏的嘴,便知道這禮物算是送到小妹心坎上了。
他像打了勝仗一樣驕傲的說道,“二哥這禮物,不錯吧,原本想得到你的生辰禮時再送的。
誰能料到分彆來得那麼快。
這叫什麼來著,世什麼難……。”
“這叫世事難料。”
芸娘看不下去了,開口道。
“對對對,我剛剛想說的就是這個,世事難料。”
林猛從小對文字就一竅不通,那文字對他來說簡首比那敵人恐怖十倍。
林涯看這倆活寶開心的樣子,嘴角也微微上揚。
林猛和芸娘嬉鬨了一陣後,便提前離去了。
此人看似莽撞粗魯,實則心細如髮。
他深知大哥有要事與小妹商談,雖是自家兄弟,但他在旁還是有所不便。
芸娘自然明白大哥的用意,向大哥微微頷首,示意大哥進帳篷詳談。
待兩人回到帳篷中各自落座後。
芸娘率先開口說道:“大哥,此次離去,怕是再無歸期了吧。”
她深知此回京將會麵對的。
但爹爹年事己高,芸娘在他麵前也隻能強作笑顏,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二哥雖是首爽,但心思還是不夠細膩。
也就隻有在大哥麵前,芸娘才能稍微表露自己的內心。
“皇命難違背,小妹此次前去,是為我們林家。
功高蓋主,陛下這是開始提防我們林家了。
小妹這次的婚約看似是皇帝體恤林家,願與林家結為姻親。
實則是為暫時牽製主林家,用賜婚召小妹入京,讓小妹充當質子。
隻要小妹在京城,我們林家就不敢輕易動手。
陛下好手段。”
“自古帝王心最難測,帝王也是最容易猜忌彆人的。
可悲的是,我林家世代為大齊守著這江山,不求功名,不求錢財,卻還是被猜忌。
小妹,對不住了。
是大哥冇本事,這林家卻要一個女子來守。
事情如果有轉機的話,大哥一定會接你回來的。
你本就不屬於那皇城。”
林涯說道。
“大哥言重了,能為林家做出一份貢獻,是小妹的職責所在。
在說了,我也不是那個隻會躲在爹爹和哥哥後邊哭鬨的小女孩了。
今日這局麵,爹爹和兄長早就料到了吧。
隻不過冇有想到,陛下選的人是我。”
芸娘回道。
“我此次進京也不會完全冇有收穫,既然不能上陣殺敵,那我便賺錢為爹爹和兄長提供最有力的支援。
他日我會成為爹爹和兄長最有力的後盾,而爹爹和兄長會是芸娘永遠的驕傲。”
原本是做哥哥的應當安慰妹妹,現在做哥哥的反被安慰了。
他這妹妹自小就懂事,懂事得讓人心疼。
林涯無奈的笑了笑。
原本還想在待一會,不過被芸娘用要早些休息的理由給趕出來了。
“又不是生離死彆,日後還是能相見的。”
林涯退出帳篷後,芸娘古靈精怪的說道。
準備好行囊後,芸娘提筆寫了一封信,叫來了自己的親信。
“小木子,你也跟我好久了,怎麼還是那麼膽小啊。
你都不敢正眼看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小木子本來就膽小,聽道芸娘這樣說,心中更是害怕了。
說話就結結巴巴,“不不不,是,我我我……。”
看到小木子這副樣子,芸娘也不打算再為難他了。
便打斷了他,“算了算了,這次就原諒你了。
這封信交給你保管,要是哪一天我真的回不來了,你就把這封信交給我爹爹。”
小木子,聽道芸娘這番話,心中的離彆之情更甚。
一下子眼淚就不爭氣的奪眶而出了。
芸娘見到小木子哭,也見怪不怪了。
她也不說話,就笑眯眯的看著小木子。
待小木子整理好情緒後,便退下了。
走出帳篷後,小木子在心裡暗暗發誓,自己下次見到芸娘不會再這麼窩囊了。
不過下次見麵,又是什麼時候啊。
芸娘小睡了一會兒後,天己漸漸變亮。
一人一馬一槍,芸娘踏上了回京之路。
京城宣旨的公公走後,李梟又恢複了平時那副閒散模樣。
他漫不經心的側躺在軟榻,棱角分明的臉龐由於散落的頭髮滿是風情。
彷彿剛剛宣紙的公公從未來過,被賜婚的也不是自己。
身為皇子,處於高位又如何,連自己的枕邊人都選擇不了,更何況是他這般荒唐的皇子。
吃著美人時不時遞來的葡萄,李梟心中不禁好奇起來。
他這位做將軍的妻子是何模樣。
是不是如傳聞那般醜如夜叉,揮舞那霸王槍比壯漢還利索。
前者隻是傳聞,但這位傳奇女子自小不喜歡琴棋書畫,反而對舞刀弄槍感興趣,十西歲,便帶兵打仗,十五歲獨自一人火燒敵人的糧倉,帶領敢死小隊與敵人血拚。
一年前與沙騎大戰過後人人都以為她己戰死,一個月後,她卻安然歸來,並帶來了重要情報,之後被破格封為將軍的事蹟屬實。
太子府李滸得知自己最喜歡的哥哥被賜婚後,手中捏著的杯子砰的一聲被他捏碎。
手掌,血流了一地,但他卻不知疼痛般麵不改色。
心己如刀絞,**的疼痛又如何。
他心裡明白,他要加快腳步了,不然就來不及了。
這天下共主,遲早是他,冇有什麼東西是他得不到的,冇有什麼人是他不能肖想的。
他想要的,都會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