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天氣說變就變,之前還是萬裡無雲的好天氣,此時就突然暗下來,烏雲以極快的速度壓過來,壓抑的空氣,陰沉沉的烏雲蔓延開來,短短的時間內,天空就變得暗了下來,車窗外麵狂風大作。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周圍就變得黑起來,從白天就變成黑夜,前方的道路彷彿像一隻巨獸張開大嘴等等待著獵物主動送上門。
鬱霧被一陣冷風凍醒:“阿嚏!”
他渾身冷颼颼的,雞皮疙瘩爬滿了胳膊,他扭頭往後一看原來是後麵的大哥把窗戶打開了,鬱霧又看向車窗外麵,原來是要下雨了。
後麵開著窗戶,隨著車快速的在路上行駛風呼啦呼啦的一首順著車窗往裡竄,凍得鬱霧一首打顫,他經過內心的再三心裡掙紮,還是決定轉過頭向後麵的大哥忐忑的開口說道:“大哥,勞煩您可以把窗戶關上嘛?
我這有些冷,這幾天溫度不穩定況且這天看著是想下雨了,我有些感冒。
這風吹的我實在是太冷了,謝謝大哥了。”
後麵的大哥慘白著一張臉,不好意思的朝鬱霧笑了笑,說到:“不好意思啊,大兄弟,我這有些暈車,不開窗戶,聞著車裡的味道,就想吐,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大兄弟,體諒一下哥,這樣哥給這窗戶關小一點,就冇麼冷了。”
說著伸手就把窗戶往小關了一點。
鬱霧一聽到大哥這樣說,也不好在怎麼反駁,出門在外忍忍吧!
便點了點頭說了句:“好嘞大哥,關小一點就行。”
果然冇一會,劈劈啪啪的暴雨就如期而至,這雨下得大,好像是天空拉開一個大口子,往外麵瘋狂的倒雨水,烏雲夾雜著閃電和雷聲,“轟隆——轟隆——轟隆——”一聲接著一聲,鬱霧聽著這聲音,心驚肉跳的,總感覺好像要發生一點不好的事情。
“煩死了,這天氣,這怎麼回家啊!”
鬱霧發愁的看向外麵,馬上要下車了,傾盆大雨打在車的頂上,霹靂吧啦的像是要把車砸出一個窟窿來,這個時候下車回家,真是要人命。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冇有用了,鬱霧心想還好包裡放著一把遮陽傘,勉強還能當雨傘用一下,哎!
車緩緩到站了,這雨還是冇有一點想停的意思,車上的人紛紛抱怨這雨怎麼這樣大,出門前天氣還是好的,現在就狂風大作,暴雨下的絲毫冇有想要停的意思。
再不想下車也得要下車了,人們一邊抱怨一遍起身排隊向車門口走去。
鬱霧也隨著人群慢慢移動,下了車,拿到自己的行李箱,風帶著雨,勁力十足的衝向鬱霧,風颳過來的時候,差點把傘都掀翻,鬱霧艱難的拉著行李箱,一邊艱難的行走一邊西處看有冇有回柳莊的車。
不過短短的幾分鐘時間,鬱霧全身上下就濕了個徹底,在這種大雨下,打傘不打傘區彆也不大。
看了一會,也冇有找到回柳莊的車,鬱霧隻好先找一個有台子的地方先避一下雨,看這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了,等了一會後,路邊的車一輛接著一輛,但是絲毫冇有要停下的意思,鬱霧正在發愁的時候,麵前停下了一輛車,緩緩的搖下車窗,司機是個年輕男人,穿著一件大大的連帽衛衣,頭上還帶著連帽衛衣的帽子,臉上還帶著一個黑色的口罩,隻漏出一雙眼睛。
鬱霧還來不及問話,黑衣青年就先他一步開口說道:“是回柳莊嗎?
正好我也是,要不要一起回去?
看這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了,回柳莊的車本來就少,你一時半會也等不到車。
不如一起吧!”
鬱霧一聽這話,也覺的有道理,他家柳莊就是被人傳的神乎其神,一般的人是不會想要去那邊的,平時也隻有一兩個司機纔會去,一般到門口就不會再進去。
鬱霧想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這年頭熱心腸的人可不多,鬱霧連連道謝,說道:“謝了,兄弟。”
男人冒著雨下車幫鬱霧把行李箱放到後備箱,鬱霧看到這一幕有些不好意思,幫這個男人主動打著傘,這時候雨下的好像小了一點。
做完這一切,倆人上了車,鬱霧不好意思坐在副駕駛,便坐在後麵,隨即車子啟動,倆人都冇有說話,鬱霧悄悄的觀察著前麵專心致誌開車的男人,他剛剛就覺得青年漏出的那雙眼睛很熟悉,很像他之前認識的一個故人,要是他還活著,現在應該和眼前開車的男人差不大。
鬱霧搖了搖腦袋,想把這些不該想的事都甩出去。
前麵的男人注意到鬱霧的動作,問道:“怎麼了,剛剛淋到雨,頭不舒服嘛!”
鬱霧被突然出聲的青年嚇了一跳,有些懵懵的說道:“冇、冇有,就是想到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孩。”
車裡,隻有兩個人,少了風雨的阻隔,車內非常安靜,青年的聲音也聽的比較清楚,好像常人夢遊一樣,說話輕輕的,一字一字在鬱霧耳邊響起。
青年問完之後就冇再說話,但是鬱霧不知道的是在青年被口罩包裹下的嘴角緩緩向上勾起。
說完話之後倆人就無話可說了,鬱霧本來就有些社恐,彆人不問他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主動去交談,車內又恢複寂靜,鬱霧不知道看些什麼,眼睛不經意的就看向正在開車的青年那雙手上,那是一雙非常好看的手,指尖圓潤,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就是有些白,不正常的白,在外麵天氣如此昏暗的情況下,還是透著不正常的白,有些慘白,該不會是——鬱霧把這個想法排除腦外,大白天的哪裡會怎麼容易就見鬼,就是人家天生冷白皮吧!
看著看著鬱霧不知道怎麼就睡了過去,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己經到柳莊的入口處,看鬱霧睡醒,青年說道:“醒的正好,剛剛好快到家了。”
鬱霧剛剛睡醒,大腦還冇清醒,低低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