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然,片刻之後,太監就跌跌撞撞地衝著進來,直接到南宮耀的身邊,低下頭,在他的耳邊說著些什麼,隻見南宮耀的臉色頓時鐵青。不過,還是儘力剋製著。
然而,還冇等南宮耀做出反應,外麵就傳來一片尖叫聲。
原來,有大臣的千金和公子正好從外麵進來,想必是在大殿上相互看對了眼,適才找了機會出去私會一下的,卻不想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這會兒,都臉色驚恐地跑著進來。
“將軍!”這個時候,有人跑到了沐沌良的麵前,神色慌張。
“什麼事情,如此慌張,擾了聖駕,本將軍要你人頭落地!”沐沌良看著麵前的人怒喝道。
今晚的宮宴,讓沐沌良極為惱火,沐雲薑從太子妃變成了賜婚百裡穀的穀主夫人,已經讓他大為怒火,蘇氏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兒居然說要休書,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也是讓他恨不得將這對母女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可惜眼前的他偏偏被壓製,什麼都不能做,堂堂將軍,隻能窩囊地活著。
“是二小姐……二小姐和太子殿下在……”來報告的人看著沐沌良怒火中天的樣子,連話都不敢說完整了。
“是沐二小姐和太子殿下在湖水裡……鴛鴦浴……”此時,不知道是哪位大臣的公子,突然開聲說道。
於是,沐沌良已經來不及請示皇上,就自顧跑著出了大殿。
南宮耀也和皇後等人在太監的帶領下,快步向外走去。
沐雲薑隻是淡淡地跟在後麵,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穀主。”夜白看著眾人都已經離開大殿往外麵去了,於是看著百裡寒問著要不要出去看看。
“夜白。”百裡寒示意夜白低下頭,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夜白點頭,然後推著百裡寒走在最後麵,到了湖邊。
這般情形就是放在現代,也算是一種大膽的行為,放在古代,那簡直就是驚世駭俗了。
似乎要在這水裡上演一幕活春宮,這皇上皇後已經氣得隻差冇有就地剁腳了。
所謂非禮勿視,各家大臣千金小姐公子少爺的,都自覺地轉過了身,冇有盯著湖裡的倆人看,但,不看可以,但,不聽有點難,畢竟,就算把耳朵捂住了,也並不能就此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來人,將他們弄上來!”南宮耀終於發話了,禦林軍統領親自帶著人到了湖裡,將南宮辰和沐雲月強行分開。因著這沐雲月和南宮辰都是懂武的人,加上南宮辰身份尊貴,統領也不好下太狠的手,折騰了一會兒都冇能將二人拉開,可見,倆人已經慾求不滿到了何種程度。
“劈暈了弄上來!”南宮耀知道統領有顧忌,於是怒聲說道。
有了南宮耀的命令,統領自然就下得了手了,一手一邊,直接將倆人都劈暈了去。
同時將倆人都丟上了岸。
蘇氏已經上前,從宮女的手裡接過衣服,將幾乎裸露的沐雲月身子遮了起來。
至於南宮辰,早已經有太監拿過衣服替他穿著了。
百裡寒坐在輪椅上在人群後麵,看了眼夜白,夜白點頭,手底以著內力,將手中的兩個藥丸悄然送進了沐雲月的衣內。
“宮宴散了吧。”南宮耀看著還在昏迷著的倆人,語氣冰冷地說道。
大臣們如獲大赦般,帶著自己的家眷行了禮就快速離開了。
皇宮裡的這些事情,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所以,大家都並不想知道那麼多。
很快,安靜了。
沐沌良跪到了地上:
“皇上,臣教女無方!還請皇上責罰!”公然勾引太子殿下在這眾人麵前做下如此苟且之事兒,沐沌良就是再心疼自己的女兒,現在也不是心疼的時候。
畢竟,南宮耀現在的神情,佈滿陰霾,一個不好,沐雲月的小命都要冇了。
“皇上,隻怕這件事情,不簡單吧?太子殿下一向穩重,又怎會在眾人麵前做出如此不恥的事情呢?”此時,去而複返的木貴妃看著南宮耀說道。
“皇上,辰兒向來嚴謹,這件事兒……”皇後看了眼木貴妃,隨後看著南宮耀說道。
“傳太醫。”南宮耀自然也明白這件事情有蹊蹺,這裡是皇宮,他倒也想要看看,到底是誰的膽子那麼大,敢在這皇宮裡攪事。
“皇上,此事蹊蹺,隻怕太醫也未必能查證得了。蘇二少爺的醫術,天下聞名,何不請他為辰兒診斷一番?”皇後看著南宮耀再次說道。
“的確如此。”南宮耀點頭,隨後看向蘇少謹。
“少謹,你看,為辰兒診斷一番?”南宮耀對上綠蕪穀和百裡穀,什麼架子都得收起來,此時看著蘇少謹也並非以命令的語氣,而是商量。
“皇上聖喻,自然是可以。”蘇少謹站到了南宮耀的麵前,點了點頭,才走向太監扶著的南宮辰麵前。
“為了避免閒話,皇上還是請來太醫,為沐二小姐診治。”蘇少謹的話,並冇有什麼不妥的,都知道蘇少謹和沐家的關係,沐雲月是沐家的二小姐,為了避嫌,蘇少謹不為她診治也是情理之中的。
“嗯,傳太醫。”南宮耀點頭,似乎也覺得蘇少謹說得在理。
隻有沐雲薑知道,蘇少謹是根本不想碰到沐雲月而已,因為他覺得噁心。
太醫很快就來了,為沐雲月檢查著。
“離香。”蘇少謹為南宮辰把過脈之後,便站起身,看著南宮耀說道。
“離香?”南宮耀聽著蘇少謹的話,眉頭緊皺。
離香是一種催情藥,這是青樓女子慣用的,南宮辰的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太醫,如何?”皇後看著沐雲月的方向,問著太醫。
“回稟皇上,皇後。正是離香,不過……”太醫看著他們,似乎有著什麼難言之隱。
“不過什麼?”皇後也皺起了眉頭問道。